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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逐漸有回憶的意味,「像以前那樣,我們一家四口住在這裡。」
水鵲怔了一下。
路邊有小孩子夜裡還在瘋玩,嘻嘻哈哈從車旁跑過,在下一個路口被巡邏的衛兵勸回家裡去。
水鵲坐在座位上,「嗯……我也不知道,這要看媽媽的意思吧。」
十年前,有曾經老長的前車之鑑,形勢嚴峻是一回事,但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父母聚少離多,加上父親水毅也不是會表達的人,時間長了,感情當然就被消耗得沒有婚時候那樣好。
水川靜默了一會兒,頷,「嗯,我明白了。」
荀定已經立在了車外,單手提著行李,另一隻手敲敲車窗,「你們還要聊到什麼時候?」
水鵲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荀定問:「不餓嗎?都幾點了,你肚子餓扁了吧?」
水鵲摸了摸平平的肚腹,「餓了。」
他下了車,問水川,「家裡有什麼吃的嗎?」
水川從後備箱拿行李袋的動作一頓。
他剛從部隊裡回來一兩天,遲疑地回答:「勤務兵中午做了餛飩,廚房裡還剩有多買的餛飩皮,和豬肉餡。」
大院裡有勤務兵,會幫二層小樓和獨棟別墅里的長官定期收拾房屋衛生,工作內容還包括採買食物。
這邊占地面積很大,大院內除了家屬樓,供銷社、菜市場、大小食堂、幼兒園、託兒所、門診部等各種單位設施一應俱全。
但這個鐘點,食堂肯定關門了,勤務兵也下班了。
水家父子都一樣,沒有點亮做菜的技能。
他們只能洗菜洗碗打下手,還有誇人做的好吃。
水鵲的視線轉向荀定。
荀定眉頭一皺:「……我應該是客人吧?」
水鵲眼睫半覆,「我好餓。」
他其實什麼也不用說,就已經顯得很可憐,再這樣對荀定說一句話,漆黑的眼睫毛一顫一顫,十分的可憐就拿捏出來。
似乎天上又開始飄雪了。
荀定:「走吧走吧。」
………
屋裡多是紅木家具,地板也是紅木的,古樸簡單。
水鵲在房子裡看到了蘭聽寒的行李。
客廳白熾燈亮著,他在一樓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對方的人影,「聽寒哥呢?」
水川正幫水鵲把行李袋提進房間。
兄弟倆的房間在一樓,對門。
水鵲的房間還和小時候的布局一樣,沒有變化,屋裡定期有人收拾。
水川出來,聽到水鵲詢問蘭聽寒的去向,他渾不在意地淡聲解釋,「應該是去掃墓了,今晚不一定回來。」
墓園在郊外,離這邊很遠,按照以往的慣例,蘭聽寒掃墓會在墓園外的招待所落腳一晚。
荀定警覺,「那個四眼?」
水鵲拍了拍他,「不要給別人取綽號。」
荀定:「……」
「廚房在哪?」
水鵲帶著他到靠近後門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