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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锦旺走回桌旁,拱手笑道:“这易容符箓,姜师兄用得越来越顺手了!除去相貌不说,如今你连身子都能一同变化,真是令小弟佩服!”
“自从得了尊者的赋怨术,咱们的功法确是涨了不少。”姜启信先是有些喜色,随后又有些忧虑道:“只是不知我肚子上那东西是甚么模样,你看清了?”
“一点没看清。”石锦旺摇了摇头,如实说道:“那东西逃得极快,又被那李卯用一只甚么布袋收走了。”
姜启信道:“也罢,算是换了这条性命。只是刚才我昏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你把这雁荡山给说了出来。”
石锦旺散漫地说道:“这有甚么?雁荡山的事情,即便我不说,迟早也会泄露。再说了,周茫那双招子连你的真容都瞧不出来,有甚么怕的。”
姜启信道:“这倒也是,他虽身在逐月宗,却只做得一个医馆大夫,该是不会,也管不了雁荡山的那股子事情,只是不要让尊者知道这事就好。”
“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料定尊者不会追究咱们的,毕竟咱们还是做了不少事。”石锦旺像是想起了甚么乐事,继续笑道:“方才周茫在切掉你肚子上的东西时,还问我你的主修功法是不是青木相性。”
姜启信也忍不住笑道:“周茫果真如此问你?看来他那双眼睛算不上如何厉害,连我的功法都看不出来,只是刚才他要吃甚么鹿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石锦旺道:“我看他与酒保相熟,鹿脯也像是他的常吃之物,应该不是故意要吃。”
“但愿如此。”姜启信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忧郁道:“节外生枝之事,还是越少越好。”
石锦旺却道:“节外生枝,也要看怎么去利用。好比今日之事,也多亏了有葫瓢寺的尘静大师之前的提点,否则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哩!
姜启信心有余悸道:“休再提这大头和尚,若不是轻信了他一面之词,我怎会去吞那个獐子的活胎,弄得这一场白折腾。”
石锦旺却笑道:“尘静大师是有些法力在身上的,否则就凭葫瓢寺那破小庙宇,一无大佛,二无神祗,如何能享得这大半个河阳县的香火?
“你再看看这逐月宗,虽也是玄门正宗,近几年却是式微了,据传他们宗门内的几位高人一连好几年不见人影,原本有一个甚么厉害的老祖也死了,眼下仅剩一个掌门在硬撑门庭。”
姜启信道:“也许他们是在潜心修炼呢?”
石锦旺讥笑道:“张口修炼,闭口修炼,无非是跟老天较劲,自己哄着自己做一场南柯梦罢了。”
姜启信不以为然,反嘲笑道:“石老弟,你说他们做南柯梦,你自己如何又入了这玄门里来?”
“没办法呀,我饿了大半辈子,突然有人说入了玄门就有饭吃,我能不入?”石锦旺夹起一大片晶莹肥肉放入口中,边吃边笑道:“姜师兄,要我说你也别太死心眼,比如你父亲的仇能报就报,若不能报也别强求一时,咱们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对不对?来,姜师兄,你也吃肉啊。”
若是平日,姜启信必要回应甚么弑父之仇,只求快报,但他一想到自己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惊险,无形之中也就有些接受了石锦旺的劝导,一时却是没能反驳。
“姜师兄,别吃闷酒,吃肉吃肉。”石锦旺端起酒杯与姜启信碰了一下,又苦笑道:“这周茫点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他撒腿跑了,倒留下咱们算账。”
二人叙些闲话,饱足了饭食,姜启信又拿出一张符箓作法,变回了先前的老者模样,这才唤酒保来算饭钱。
酒保却说周茫已经结了账目,石锦旺与姜启信对视一笑,便离了酒楼。
…………
若师祖不在了,逐月宗今后该如何是好?周茫听罢传音玉筒,心中只是郁闷,自出了酒楼,便连忙往城北赶去。
赶了几百步,周茫想着师祖往日的恩情与今后的处境,心下越焦急,当即就要掏出疾驰符箓来。
李卯见离酒楼远了,却突然将周茫一把拉住,一脸嬉笑道:“你莫要急躁,那传音玉筒里的话却是俺自个捏造的。”
周茫停了脚步,诧异道:“真是你捏造的?”
李卯立在原地,笑道:“那玉筒里只说‘师祖大限已至,三日后将要坐化’,是也不是?”
果然,李卯所言与那传音玉筒的内容一字不差。
周茫这才醒来,有些恼道:“你又作些甚么怪!”
李卯拍了拍腰间的乾坤一气袋,摊手道:“俺也写不来字,只能胡乱捏个传音玉筒了,若不这般说,只怕你也不肯走。休恼休恼,是这袋子里装的玩意儿,俺怎地也看不出个三二幺来,想要你辨认辨认。”
周茫皱眉道:“有甚么急的?你拿来我看看。”
李卯急性一,径直取下乾坤一气袋,拉下金绳,当街就要露出那枚异卵来。
那枚异卵才现出一头,周茫只一觑,便慌忙掩上布袋,笑道:“你又性急!咱们回了宗门,慢慢计较就是。”
见周茫话,李卯便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