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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曾经还梦想着要素手拥佳人呢。

狂傲不羁、佳人相侧,少年时,他们还当自己是能呼风唤雨,脚踏山河呢?真够顽皮的。

周秉现在在城外监督着修路,汤池庄子的地基开始动工,外边延伸下来的小路已经烧好了足够的黄砖,正在同时修路,他是每隔四五日才能家来一趟,每日又叫了小厮回来看看家中的情形,给喜春说一声儿,好叫她放心。

小厮来过了,问过了家中的情形,有无需要帮着转达的,喜春摇头,“我这里倒是好好的,你叫爷多注意着身子就是,跟玉河说一声儿,叫他照顾得仔细些。”想了想,她叫人把那本沙海集给装了匣子里,叫小厮带过去。

“你跟爷说,夜里没事儿就多读读诗集也是好的。”

得让他看一看自己当年所箸的书是甚反应的。

小厮还当夫人这是在关心爷,得了命出门儿,跟车夫在路上说起时,还感叹,“咱们夫人不止把爷在外头的饮食一应照顾了妥帖,还叫我给爷带了诗集去。”

周秉不止是一个只会挣银子的商人,他还是一个识文认字的儒商,夫人送这些去,是贴合了他们爷的喜好的。

送东西送到了心坎上头,可不得是叫人艳羡吗。

一到了庄子,小厮就把匣子递给了玉河,又转述了一遍夫人的话,玉河便当着沈陈两位公子的面儿,把他们夫人的心意如实转达给了周秉。

沈凌正在他们面前炫耀骆氏出了诗集呢,言语中不乏透着几分得意,还说甚,“要我说,这会做买卖的夫人不稀奇,咱们府城也能数出好几个来,但论府城里头这些夫人们能出诗集的,那可还是头一份了。”

骆氏给沈凌涨了个大脸。

周秉垂着眉眼,当即就回他,“嗯,谁不知道你沈公子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娶到了这样一个能出诗集的夫人呢。”

说沈家攒了几辈子的福才娶到这么一个妻子,这对沈家来说,可不是甚好话的,抬高骆氏时岂不是又贬低了沈家,贬低了沈凌。

沈凌连续好几日都走路带风,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个叫他面儿上有光的夫人,伺候的小厮们压根不敢把夸骆氏后边,说沈家的那些话如实跟他禀报,他甚么都不知道,还在凸自傻乐呢。

身为男人,谁愿意被贬成这样的,尤其沈凌这等还十分喜面儿的,当即就道,“我知道你们是嫉妒我,骆氏能出诗集我沈家脸色有光,但若不是我沈家,她这诗集能出?”

出诗集也是要拿银子去出的。

又不是那等文豪雅士,素来顶顶有名儿,自有书肆得了信儿帮着出的。

出诗集的价格可不便宜,纸页向来只有家中有些资本儿的才用得上,一本书所耗费的纸页、印刷,造价并不便宜,骆氏这一个诗集,背后是动用了沈家成千上万的银两给堆出来的。

周秉嗤笑一声儿,见大体已经出来,便不再原地久留,朝着宅子家去,一回去就叫玉河把夫人特意送来的匣子给拿了来,满面笑容的打开匣子,一旁的玉河正要趁机说上两句喜庆话,只见爷先前还带笑的脸顿时僵在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周秉把匣子扔一边,“夫人是怎么找到这个的?”

这玩意儿他不是明明已经买回来全烧了吗?

周秉心头乱得食不下咽。

喜春好吃好睡的,夫人圈子里果然请了沈夫人骆氏,约她一块儿吃酒喝茶的,说要贺喜她,骆氏出尽了风头,也应了约,定下却是沈家的酒楼,帖子给喜春送来后,她人没去,找借口推了,倒是给骆氏送了份礼。

黄夫人过后与喜春说起时还面带歉意的,“原本我们都说好了去周家酒楼的,夫人们也同意,都知道周家酒楼的饭菜可是咱们城中一绝,但沈夫人坚持要去沈家酒楼,她是主角儿,非要拗着,夫人们也只得随了她去。”

喜春不大在意的笑了笑。

有甚好歉意的,人不去,她还不用叫酒楼给备两桌席宴,这是给她节约了银子的事儿呢,喜春有什么不高兴的。

骆氏的诗集夜里她也随手翻了翻,也是行文的抒情诗,有两分文笔底子,但喜春不喜欢看这等悲伤春秋的诗集,比如什么,“夜里庭空寂,起早捡落花。”等。

像极了毫无办法,只能在诗集里散播姻缘不幸的空闺妇人。

□□裸的揭露她在沈家的日子,明确的表达出了三个字的思想,“不幸福。”

喜春还是更喜欢传播正力量,散播积极向上的诗集。哪怕是周秉跟唐安的少年轻狂诗集也比悲伤春秋来得更痛快,心里装着向往。

黄夫人是来帮忙问问喜春去不去城外寺庙里上香。

逢初一十五,各家夫人们早早就相约好了一块去城外上香,捐些香火钱,求个签,拜个佛的。

喜春去不了,“明日还有正事儿要处理呢,你知道的,我们周家有人跑关外这一路的路子,我还得问问花水的事儿呢。”

覃五明日就到了,早几日就叫人送了信儿来,要跟喜春谈谈。

黄夫人跟喜春走得近,黄家也有跑关外的,黄夫人一听就明白了,还捂着嘴儿笑,“都说你们周家这花水路子宽,果不其然的,你们盛京的路子,还有淮州云缎的路子,如今还添了关外的路子,活该你们挣钱。”

喜春就笑,“这不也是一步步逼着走上来的么?”

喜春一开始只是觉得这花水确实好,是她喜欢的款,后来不忍心叫这样的花水以后就绝迹了,想留一留,又跟薛家签了契书。

周秉是说随她定,定多少瓶儿都可以,自用也行,送人也行,甚至一直屯着等着几个小叔子娶妻生子,一家大小全用花水都行,但喜春哪能当真心安理得的,跟薛家签下的契书可是有数目约定的,每月不得少于五百瓶儿的。

好几夜喜春都没睡着,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该怎么才能把花水给推出去,过后洒扫的丫头都说房里掉的头发多了不少。

喜春感慨,“说来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我介绍了那个齐货商,淮州的买卖开了个口子,后边也不会这么顺的了。”

覃五到那天,喜春起了个大早,心头难得带了些焦躁来。

关外的买卖成不成是花水在喜春这里仅次于盛京的路子了,跟盛京的路子不同,盛京有铺子,三间,还有大伯母照应,就是在胭脂铺子如过江之卿的盛京府,也能够照应上两分,天然上,盛京这条路子就是资源充足的,不像关外这条路子。

关外没有充分的资源已经给他们备好了路,只能凭着花水本身挤进市场上去受人检阅,流淌过时间,不稳定的因素相当多。

覃五给喜春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喜忧参半的,“沿途的州府,有几个对朱栾水倒是挺喜欢,但在关外...”

关外的话,朱栾水其实也不是不喜欢。

这里有一个他们都忽略了的事情,那就是关外和大晋人的体质问题,“关外的族人喜用蔷薇水,是因为蔷薇水浓郁的香气可以中和了他们身上的味道。”

沿途的几个州府对朱栾水有兴趣的,则是文风昌盛的几个州府,其中每隔几年便会涌现出大量有学的学子。

喜春沉郁半晌,抿着唇儿:“关外所有人都是这般?”

覃五摇头:“也不全是,但总归是比我们大晋百姓的体质稍有所不同,对他们来说,朱栾水的味道太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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