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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o章 消失的白月光
从酒店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天空落下几滴雨点。李梦琪和张雨莉高兴地飞奔下台阶，站在路灯下，旋转着在迷雾中飞舞。
包虹洁暗笑，果然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是喜欢雨的，当然，也包括范妤冰。
“怎么走，我送梦琪，你送虹洁？”杨云霆转头问张雨莉。
张雨莉点头“可以啊，去路边扫码租车吧！”
包虹洁停下脚步，笑嘻嘻地提议“这么美的夜景岂能辜负？我们俩散步回去吧，虽然方向相同，但是也很有趣呀，梦琪，你觉得呢？”
李梦琪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柔声道“我也……想散散步，今晚吃得有点多。”
杨云霆和张雨莉对视一眼，一同点头，决定听从她们的建议。达成一致后，他们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街边霓虹闪耀，雨滴轻轻落下，张雨莉一蹦一跳地走在包虹洁前方，又时不时停下来，仰头专注望着风中的蒙蒙细雨。
“你走慢点，当心脚下！”在她差点摔倒时，包虹洁蹙眉叮嘱。
张雨莉耸耸肩“虹洁，人要输得起才会快乐。不能因为怕滑倒，就要像戴了镣铐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路。来！”她跑过去，抓住包虹洁的手腕，带着她向前狂奔。
一开始包虹洁还十分不情愿，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所有阴霾都随着这样的奔跑释放出来，痛快极了！于是她反手牵起张雨莉，带着她加奔跑。
雨滴温柔地打在脸上，夜色朦胧，昏黄路灯下，寂静街道上，明朗笑声汇聚成了夜雨里欢快的旋律。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们一同跌进路旁覆盖水坑的柔软枯草地上。
两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地上，微笑着凝望一片灰白的天空，任凭雨滴打湿脸庞。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美好得不像话，让包虹洁误以为自己正身处梦境中。
而张雨莉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打破了包虹洁的美梦。
“虹洁。”张雨莉柔声叫她，踌躇片刻，才说，“看过我给你的那些信之后，你有联系过妤冰吗？”
妤冰。包虹洁的心像是突然被揪了起来，她有多久没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了？她有多久没开口叫过这个名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范妤冰”犹如藏着她袖子里的伤口，仿佛逃避和掩盖就能自欺欺人——其实我很好，一点儿也不痛。
可是此刻，张雨莉突然卷起了她的袖管，让伤口暴露出来，她不想面对，也不得不面对。
于是她长叹一口气，答道“我联系不上她了，她从前的手机号码变成了空号。”
“怎么会？”张雨莉坐起身，“她不可能换掉手机号码呀，她明明在邮件中说过，一直在等你打电话给她……”
包虹洁苦笑，“或许她等烦了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问张雨莉，“现在你们还在通信吗？”
张雨莉咬咬嘴唇，摇摇头“说来也怪，上次我写信告诉她若楠生病之后，她就再没有回信给我。后来我又寄了两封邮件出去，仍然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她怯怯地望向包虹洁，“你告诉了她我故意隐瞒认识你的实情，她生我的气了。没想到，你也没能联系到她。”
“其实，我一直有隔空传声给她，只是她不知道。”见张雨莉不解，包虹洁继续说道，“在你给我看那些邮件之前，我每隔几天就会用街边的公共电脑给她隔空传声，但是每次接通后，响一声我就挂断了。我拿不定她是否想要知道我的消息，也拿不准现在自己的窘迫现状会不会让她失望，所以，我不敢打扰她，可又担心她会忘记我。这是一种固执又悲哀的骚扰，我和自己打赌，如果有一天她受不了回电话过来，我就告诉她自己经历的一切，哪怕需要承担她可能对此不屑嘲笑的风险。可是她一次也没有打回来。甚至……”包虹洁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夹杂了鼻音，“她换掉了电话号码。”
“对不起。”张雨莉懊恼地道歉，“如果我早点把那些邮件拿给你看就好了……”
包虹洁利索地起身“好啦，都过去了。”她朝还坐在地上的张雨莉伸出手，“快起来，我们回宿舍。”说着她附身压低声音，“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卖掉漫画版权的电子收益银行卡，太晚了不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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