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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唯一的嫡子就關在重罪大牢，那地方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常年陰暗潮濕，不見天日，大理寺卿又是魏越西的人，他想要暗中營救都無法子。

魏越西慵懶地看向他，黑眸划過一抹暗色，「朕聽說江南黑騎軍最近不太安分，想要將他們收歸京城，愛卿覺得如何？」

秦晚墨瞳孔震驚，那支騎兵是他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軍中佼佼者，專門替他籠絡鎮壓江南地區的豪強士族，魏越西這是想讓他在自己嫡子和黑騎軍中選一個？！

「這……陛下……黑騎軍一向安分守己，何必讓打亂他們，將其收歸入京？」秦晚墨囁嚅地說道，想要換個代價。

「微臣知曉江南有不少好東西，甚至水運之權盈利頗豐，若是陛下喜愛，微臣定不容辭奉上。」

「三萬人的黑騎軍，和愛卿唯一的嫡子，確實難以選擇。」魏越西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

他敲了敲桌面，語氣越發慢悠悠的，殺人要用鈍刀慢剮，「愛卿可以回去好好考慮幾天，畢竟斬頭也沒這麼快，還有十天呢，您的嫡子也很樂意在大牢裡面等待~」

被他也就折磨得快沒有人形了呢~

……

當魏越西回來之時，看到沈清流不在也不意外，只是他側目看到桌上堆積的畫冊，微微皺眉。

「這是何物？」

近侍太監彎腰回稟，「陛下，這是帝師大人說要給您看的，說是……說是哪怕沒個妃嬪，也該學學……」

他一個小奴才也不好多說。

狼狗疑惑，「？？？」

他伸手拿了一冊畫冊，準備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無聊。」他翻動幾頁就丟，丟了七八本在地上。

這種骯張之事，有什麼好學習的？他要成就宏圖霸業，搞這些淫.穢之事作甚？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

突然，他看到一本封面不一樣的，掏了出來看看，不出片刻耳尖紅了。

「陛下！」

近侍太監突然看到那畫冊封面，意識到拿錯了，不知道在一大堆男女畫冊裡面竟然還夾雜了本男男畫冊，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是底下奴才弄錯了，陛下恕罪！」近侍太監立即跪下，周圍的宮女太監雖然不解，但也跟著跪下磕頭。

「咳咳，起來吧。」魏越西清咳兩聲，收起來畫冊，卻沒像之前丟在地上了。

男人之間，竟然還如此？

世界的大門仿佛朝著魏越西打開，他揮退宮人出去，自行研究這本畫冊，忍不住將上面兩個小人換成自己和太傅先生。

……

入夜，燭火搖晃，沈清流換下衣物，只剩輕薄透氣的裡衣，側臥在床，撐著腦袋看這些古代話本子。

江湖武俠小說倒是比他那個時代更為優秀，不會有讓人跳出戲的現言現語。

「陛下。」在外守夜的小太監和宮女眉心一跳，看到走過來的明黃身影，立即跪下行李。

這大半夜的，皇上不在乾清宮歇著，跑來太和殿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