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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却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必了。”

说着,觉得自己语气太过生硬了些,又放柔了两分:“你不必多想,我与这些同窗并无几分交情,也多年不曾走动,既然之前不曾来往,现在又何必平添麻烦。”

喜春便也不再劝。

她又伏案于桌上处置家务,身后沙沙声传来,似是在翻阅书籍,又听他问:“这小书房里的东西我能看吗?”

这便是喜春无法出口的原因。周秉与她想象中全然不同,在她想象中,周秉的字如其人,应是性子狂傲不逊之人,这等人应是会把妻子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只会发号施令,毫不在意他人感受的,但周秉却不,他周身气势强盛,哪怕拖着病体也无法掩盖那份居高临下之感,却在二人相处时极为在乎她的点滴感受。

他不曾对她说不,不曾大声呵斥,展露不悦,甚至不会理所当然触碰她的物件儿,在她身上,可谓是耗尽了无数耐心。

“你、你尽看便是。”喜春不敢回头,怕暴露了突然发红的双耳。

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当真?所有的都可以看?”

喜春压下迸发的心跳,认认真真的小脸儿正对着笔架,小身板也端坐着:“夫妻一体,同心同德,正如这家中分工明确一般,互为信任才是,我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无论什么,你随意。”

“夫人可当真是极有见解啊。”周秉叹道,略坐了坐,因身体不适便先回正院了。

今日多坐了一刻,一踏出书房,那脸更白了一分儿,玉河早早候在外头,见状忙来搀扶了人,周秉也不逞强,左肩微微倾斜,斜靠在玉河身上。

玉河跟他汇报:“爷,翰林院检讨季大人今日也递了帖子来,想要过府跟爷叙叙旧,早前还有汪何陈李几位大人,都说要携了夫人登门儿。”

说的正是周秉昔年在盛京的几位同窗,如今皆以入朝为官。只最后周秉弃文从商,又久居秦州府,便是断了往来。

玉河是周秉贴身小厮,早些年也是见过这几位的,身上都有文人的清高,这些年陆续成亲,这些官家夫人哪里是好相处的。就是玉河都能想见若这几位登了门儿,他们少夫人少不得被刁难奚落。

玉河心头都知道的事,何况周秉了。

周秉神情如晦,瞧不大真切,声音又极淡:“都推了吧。”

玉河应了下来。

喜春也吩咐了巧香,叫她传下去,叫丫头们收拾行礼,尤其是几位小公子处,余下便是小书房的薄册、账册等更需精心安放,以免失落了去。

周秉定下的日子是大后日,过了周珍归宁后便启程。

“秋月那处你去问问,虽说她早前报给了我,但她到底是白鹭院的丫头,以后出嫁我也当给她添些嫁妆的。”叫人收拾行礼,喜春又想起院子里的丫头秋月的婚事来。

嫁的也是府上的小子,还带来给喜春看过一眼,也是那等机灵的,本说的是再过上两月便由喜春瞧着出门,算是体面儿,只他们如今要提前回秦州府,却是看不到她嫁人的情形了,喜春便叫巧香又加了个五十两银子添进去。

“对了,我房中镜台下的那个匣子定是不能忘了,便是那描金的牡丹黑匣,别的金银首饰倒是慢慢收就是了。”

喜春可是有单独书写信的习惯,那上头也写的是她的心里话,没有保留的。

巧香刚点了头,突然一顿:“少夫人,那个牡丹匣子前几日已经放到这小书房来了。”东西是巧云巧香两个亲眼弄的,他们整日跟在喜春身边,对有些也模糊有些印象,把那匣子当成其他重要的薄册账册和往来书信一起给搬了来。

她还指了指放置匣子的桌台:“奴婢记得那匣子就是跟其他信件匣子一起放在上边儿的。”

喜春顺着她指的看去,却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牡丹匣子。

巧香上前在几个匣子上找了找,连桌台边的矮榻四周都找了找:“奇怪了,这匣子怎么没看见了。”

喜春心头一个咯噔。

桌台、软塌,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那便是先前周秉问她这书房的东西是不是都可以看,她还十分正经的说过可以看,绝对没有甚见不得人,不可告人的,当时他所在的位置便是在这软塌上,她还亲耳听到过翻阅时纸页摩擦的沙沙声,以为他在阅览书籍。

喜春整个人往后跌了跌,四肢都发软。

她说错了,其他地方确实没有任何不可见人的,但那些私信中却有好几回她怒极骂周秉的话!

她提着裙摆便往正院跑。

巧香一愣,忙叫道:“少夫人,少夫人!”

小书房离正房不过几步路远,过了花台阶梯便到了,喜春跑得快,一早只松松垮垮鬓着的钗都摇摇欲坠的。

她喘着气儿站在正房门口,只见对着房门的躺椅上,周秉斜斜靠着,身上还是宝蓝的锦衣和披风,发丝披散在身侧,在他身边的小桌上,正躺着一个叫喜春十分熟悉的牡丹匣子。而他手上,指尖正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他脸上是惯常的没有表情,但喜春就是凭着直觉,觉得他现在在不高兴。

周秉也听见了脚步声,从信纸上抬起头,黑沉沉的目光直直的打在喜春身上,良久,突然莞尔一笑起来:“夫人可当真好文采。”

“为夫也不曾想到在夫人心中,为夫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浑蛋?”

他只随手抽了一张就看到这样精彩的事情,周秉不由瞥了瞥身侧匣子里躺着的一摞信纸,还十分高兴似的朝喜春招招手:“来,既然是夫人写的,该由夫人来读一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啦。

因为前一日的事,喜春被迫念了大半夜的信,周秉耐心十足,披散着乌发斜斜靠在软塌上,黑沉的眼眸半垂,漫不经心的,听到有关他的话还抬抬眼皮,饶有兴致的鼓鼓掌,苍白的嘴唇一抿,夸她文采斐然。

呵。

今日是周珍回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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