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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软塌上起身，贴近胡颉，伸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隐隐约约跳动着的心跳。
她距离胡颉很近，如此近距离，让两人间的呼吸都有些压抑。
何凤兮呼出一口气，吞吐在胡颉下颚上，她抬头望着他。
望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
胡颉同样注视着她，望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
两人都默不作声，心照不宣。
距离越来越近，胡颉闭上眼睛，慢慢接近何凤兮。
而何凤兮却推开他“晌午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给你看看我的厨艺如何。”
胡颉一双阴暗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何凤兮正扶着门框，回眸微笑。
暖阳洒在何凤兮脸颊上，映出金黄色的光芒。
胡颉向她伸出手，收紧。
瞬间一股虚空之力将何凤兮拉入胡颉的怀中，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胡颉将何凤兮抱在怀中，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眼中带着不可磨灭的占有欲。
那眼神，犹如一团火焰，正在燃烧起熊熊烈火。
何凤兮嗅到胡颉的气息，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襟。
“你对我，是何种心意？”
何凤兮贴着他“我，不知道。我感觉，我似乎是爱上你了，我爱了你三年。我等你了三年，胡颉。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还是因为什么？”
胡颉贴近她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中那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何凤兮。”
何凤兮抬起头看着他，“怎么？”
“你，爱我吗？”
何凤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似乎是爱你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还是依赖。是依赖你，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
胡颉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愧疚，这不是爱。”
何凤兮皱皱眉，感觉这话对自己而言有些残忍了“这不是爱吗？是愧疚？可我并不感觉自己亏欠你……”
“你连自己的心意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是愧疚。你不可能真的爱我。你只不过是想搞清楚，为何一个恶灵，却愿意为了一个漠不相关的人，而再次回到地狱。”
这确实是何凤兮想问的。
她也问了“那你爱我吗？你是爱我的对吧。为何戴着我的佛珠？为何不愿杀了我？为何回到地狱？为何要替我算好这一切？”
胡颉冷漠注视着她“我，回答不上来。但是，何凤兮，为了你好，请不要爱我。我是恶灵。”
何凤兮伸手抓住他“你确实是恶灵，但是。胡颉，只要你能杀了那个女人，或者你要下地狱，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下！”
这着实有些疯狂了，胡颉都被何凤兮惊愕到了。
何凤兮自始至终没有杀过一个人，一来是她不敢；二来是他不舍。
胡颉拍了拍何凤兮的肩膀“恶灵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一个人。是她为我指路，让我成为……”
胡颉闭上嘴巴，他再次看向何凤兮“你就将这一切当做游戏就可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心。但你放心，在此之前，我会爱你。我会一直爱你，尚若你爱我的话，直到你白消逝，我也会一直爱你。”
何凤兮离他远了些“什么意思？”
胡颉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回到地狱，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
何凤兮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扭头离开。
留下胡颉捂着脸，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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