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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个傻子。”詹米说。船的另一头,菲格斯和玛萨丽正肩并肩倚靠着彼此聊着天,詹米望着这两个年轻人,脸上一片忧思之情。

“你为什么这么说呀?”我问道,虽然我心里也基本知道原因。船上其他人的禁欲是无法选择的,但我们两对已经结婚的人在船上却还过着禁欲的生活,这引来不少背地里的嘲笑和议论。

“这二十年来,我每一天都渴望你能在我的枕边,”他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你回来的这一个月,我也一直在忙,以至于想亲吻你都得偷偷摸摸地躲在舱盖后面,而且我还总得注意周围的动静,那次我就看到菲格斯用斗鸡眼看着我,这个小浑蛋!我这是做什么呢?”詹米反问道。船的另一头,菲格斯和玛萨丽正旁若无人地热吻着。

“嗯,玛萨丽才十五岁,”我柔声说,“我觉得你应该认为自己在做一件父亲或继父该做的事。”

“对,我是这么想的。”詹米低头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可我的好意换来的结果是,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碰不得!”

“哦,你可以碰我,”我说着抓住詹米的一只手,用拇指轻轻抚摸他的手掌,“你只是无法尽情享受性爱而已。”

我们有过几次尝试,但要么突然有人过来,要么在船上很难找到一个封闭隐私而又适宜的角落,总之每次的结果都让人沮丧。一次半夜里,我俩偷偷潜入后货舱,但突然一只大老鼠从一堆兽皮上跳到了詹米赤裸裸的肩膀上,这让我极其恼火,而詹米也完全没有了继续做下去的欲望。

我的拇指依然在爱抚着他的手掌,詹米低头看了一眼两只缠绵在一起的手,对着我眯起了眼,却仍然让我继续。这时,他合上了手指,将我的手握于掌中,而他的拇指如羽毛般轻柔地落在我的手腕上。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便无法分开——菲格斯和玛萨丽也是——尽管我们都很清楚这样的行为只能带来更大的沮丧。

“嗯,是呀,我为自己辩护,我的本意是好的。”詹米低头注视着我的眼睛,惨然一笑。

“嗯,你知道他们怎么说这种好意吗?”

“怎么说的?”詹米用拇指轻柔地敲击我的手腕,我的心也跟着它怦怦乱跳。我想起了威洛比先生说的话,身体上某个部位的感觉会影响其他部位,这一定没错。

“善意铺下了通往地狱之路。”我掐了一下詹米的手,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他依旧紧抓不放。

“嗯……”詹米注视着菲格斯,后者此时正用一根信天翁的羽毛逗弄玛萨丽。他一边用羽毛抚弄玛萨丽的颈部,一边用胳膊搂着玛萨丽,让她无法挣脱。

“没错,”詹米说,“我的本意是让她有机会想清楚自己的选择,免得以后事情发展到无法弥补的状态。但结果却是,我每天晚上一大半的时间都因为想你而失眠,一边还听着菲格斯在床铺上发情,早上起来船员们看到我个个都笑眯眯的。”他恶狠狠地瞟了一眼刚刚路过的梅特兰。梅特兰是个还没长出胡须的服务生,他被詹米的眼神吓坏了,急忙静悄悄地走开,一边走一边紧张地往后瞥。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发情?”我好奇地问道。

詹米低头瞥了我一眼,被我这么一问,他显得有些慌乱:“哦!嗯,就是……”詹米顿了顿,又擦了擦寒风中有些发红的鼻梁,“外乡人,你知道在监狱里,男人如果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他们会怎么做吗?”

“我可以猜到。”我想大概我并不想听他说这些。之前,詹米并没有和我讲过他在阿兹缪尔监狱经历的事情。

“我想你能猜到,”詹米冷冷地说,“而且你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通常有三种选择:两个人互相做,一群人做,或者自己做,你猜对了吗?”詹米扭头望着海面,又微微低头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外乡人,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点神经不正常?”

“大多数时候没有。”我转过身来,诚实地答道。詹米笑了笑,懊恼地摇摇头。“不,我似乎无法控制,我时不时地总想自己可以放开一些,”他若有所思地说,“疯狂总比时刻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让人好受——但我无法自然而然地接受疯狂,鸡奸也不行!”詹米的嘴角痛苦地扭曲着。

“不,我不该这么想。”男人即便平时会因害怕而畏缩,但他们最终还是会利用另外一个男的来解决生理上极度的需求,不是詹米。想到詹米当初因为我而受制于乔纳森·兰德尔,我怀疑詹米在寻求别人帮助之前,早已崩溃了。

詹米轻轻耸了耸肩,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海面,接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它们正紧握面前的栏杆。“我和他们打架了——那些要带我走的士兵。我曾向詹妮许诺过我不会——她觉得他们会伤害我——但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似乎无法控制。”詹米又一次耸了耸肩,慢慢张开右手又合上。他的右手有残疾,中指上的那条疤痕有一节手指头那么长;无名指的第二个关节僵硬而不灵活,即便他的右手攥成拳头,这根手指还是会很明显地突出来。

“我用拳头打某个骑兵的下巴,再次把这只手弄坏了,”詹米懊恼地说道,同时轻轻摆动了一下那根手指,“那是第三次了,第二次是在卡洛登战役中。我并没有很介意,但他们要给我戴上镣铐,我特别不能忍。”

“我本以为你会。”想到那柔软而有力的身躯要被人五花大绑,受制于某种金属工具,心里真的很苦——无法想象的痛苦。

“监狱里没有隐私,”詹米说,“这是我最介意的,比戴镣铐还让人无法忍受。白天黑夜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只有假装睡觉才能思考一些别的而不会被人发现。至于其他……”他轻轻喷了个鼻息,把松散的头发捋到了脑后,“嗯,你得等到熄灯后,因为在那里只有黑暗可以保守秘密。”

牢房都不大,晚上,为了相互取暖,男人们紧挨着彼此。除了黑暗没有保护,除了寂静没有隐私,男人们自慰的声音你想不注意是不可能的。

“外乡人,我在监狱一年多都戴着镣铐,”詹米说着举起他的手臂,双臂分开十八英寸,又突然停下来,仿佛已经到达某种看不见的极限,“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么大——不能再多了,”他盯着那双静止不动的手说,“而且我的手稍微一动弹,镣铐就会发出声响。”

在羞愧与需求之间挣扎着的詹米,只能等到晚上,呼吸着周围男人身上散发的腐臭气味,听着同伴低沉的呼吸声,直到听见附近偷偷摸摸的声音时,他才知道自己身上铁链子的声响没有人会注意了。

“如果说我对某件事很了解,外乡人,”詹米快速瞟了一眼菲格斯,静静地说,“那一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不在身边的女人做爱的声音。”

詹米耸耸肩,突然双手猛地张开很宽的距离扶着栏杆,仿佛一下子挣脱了那隐形的锁链。他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詹米自嘲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那灰暗的记忆。从他眼睛里我还看到了那种可怕的需求,那种欲望强烈到使人可以忍受孤独、屈辱、污秽和隔离。

我们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彼此,完全无心顾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詹米比任何人都更会隐藏自己的思想,但在我面前他从不隐藏。詹米的饥渴深入骨髓,我的躯体仿佛也被他融化了。詹米手握木质栏杆,他的手长而有力,距离我的手只有一英寸……要是我碰一碰他,我想他立刻便会转身抱着我,就在这儿,就在这甲板上。

詹米仿佛听见了我的想法,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将之紧紧按压在他大腿健硕的肌肉上。

“你回来后,我们躺在一起有几次?”詹米耳语道,“一次,两次,在妓院里,三次在石楠地里,后来在拉里堡,然后在巴黎。”他的手指,随着我脉搏的跳动,一个接一个,轻轻敲击我的手腕。

“每一次,我离开你床边时都和来找你时一样饥渴。如今,当你的发丝从我面前扫过,或是我们大腿相触坐在一起吃饭时,或者看到你站在甲板上,海风将你的裙子吹得紧贴身体时,我都会忍不住……”

詹米望着我,嘴角微微扭曲。我可以感受到他喉咙深处强有力的心跳,他的皮肤在海风和欲望双重作用下泛着潮红。“外乡人,我饥渴难耐时,好多次都差一点把你叫到甲板上,背靠桅杆,把你的裙子卷到腰上,让那些可恶的船员见鬼去吧!”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他掌中颤动,他于是握得更紧了。一个炮手经过我们向后部瞭望台走去,詹米向他点头问好。

这时,脚下传来船长的晚饭开饭的声音,那是一段金属感极强的甜美音乐,从我的脚底传到身上,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了。菲格斯和玛萨丽相伴走了下去,船员们开始准备交接班,但我俩依然站在栏杆旁,含情脉脉地望着彼此。

“来自船长的问候,弗雷泽先生,您来和船长共进晚餐吗?”服务生梅特兰问道,与此同时仍小心地和詹米保持着距离。

詹米长叹一口气,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出去。“是的,梅特兰先生,我们直接过去。”他又叹了一口气,把外套整理了一下,向我伸出一只手臂,“外乡人,我们下去吧?”

“稍等。”我从口袋中找出了一样东西,拿起他的手,放到他掌中。詹米低头看了看手里国王乔治三世的头像,又抬头看了看我。

“先记下了,”我说,“我们去吃饭。”

第二天,我们又来到甲板上,像往常一样来回踱步。寒风凛冽,但比起舱房里的窒闷,外面舒服多了。这时,詹米停下了脚步,倚靠在栏杆上,开始和我诉说他在印刷厂经历的一些事。

威洛比先生正盘腿坐在几英尺外的主桅下面,他面前铺着一大张白纸,拖鞋旁还放着一快湿润的黑墨锭。威洛比先生手中的毛笔尖像蝴蝶一样轻轻滑过纸面,却留下很深的印记,简直让人惊叹。我着迷地望着威洛比先生,这时,他又从纸的最上方开始写。他下笔如行云流水,筋骨具备,仿佛一位舞者,抑或一位击剑手,每一笔都精准而优美。

有人从威洛比先生身旁走过,踩到了白纸的边缘,于是雪白的纸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大脚印。尽管周围有足够的空间可以通行,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从白纸上走过。接着刚过去的第一个人走了回来,这一次,他踢倒了那块小墨锭。

“妈的!”水手怒气冲冲地喊道,同时把墨汁踢得四溅,“浑蛋野蛮人!看你做的好事!”

第二个人很快办完事也回来了,他饶有兴趣地在威洛比先生面前停住脚步,说道:“你把干净的甲板弄脏了?雷恩斯船长会不高兴的,明白吗?”他揶揄地向威洛比先生点了点头,“哥们儿,你最好赶快舔干净,免得一会儿船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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