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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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对面这人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一直傻愣愣看着自己不动。
鲸落也是拿着面具尴尬悬在空中，难道说这人觉得自己脸被看到了觉得名声尽毁。想到此，自己猛然揭开自己面纱，怒道“别生气了！我也同时女子，算不上毁了你名声！”
长生只见黑纱揭露那一刻，面前这人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顾盼生辉，见之忘俗，即便紧蹙眉头，也颇具顾盼神飞之神韵。惊艳绝伦的样貌，配得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句。眼角一滴泪痣生的称的几分动人，长生眸子赫然睁大，倒也不是说从未见过如此美妙样貌，只是这人样貌竟然和自己梦中那名女子样貌一模一样！
心底不知为何莫名酸楚，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肿胀蔓延开来，凝在他的喉咙，卡得他十分想要掉泪一般。那颗泪痣是他数个夜晚无乏挣脱的劫数。
太过震惊鲸落样貌为何和自己梦中女子样貌一模一样时，以至于忽略掉鲸落言语中的，“同时女子这句话。”忘记反驳她，自己并非女子。
鲸落也是见这人没有反驳自己，第一印象就将他认作女生。不顾意愿，直接拉过他的手来，将狐狸面具直接重重仍在他手里。真是的，虽说女子上山修行头戴斗笠，她能理解。可这被看了一眼就好像被侵犯一般的傻愣着实叫她不爽。
同样都是女人，侵犯个什么啊！真是搞不懂人类干么对名节这种东西如此执念，古怪，古怪至极。
只是见这人还傻愣在原地，鲸落不满道“我摘了你的面具，你也看了我的样貌。你来我往，都是不亏，你还傻愣着委屈什么呢！”
“你是谁？”长生呆愣的问道。
“哦，觉得还不知道我名字挺吃亏的？”鲸落抱拳，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算了不跟凡人计较，凡人就是麻烦，于是道“我叫鲸落。当年上古鲸落上神的鲸落，她是我偶像，便取了她的名字。”
“鲸落上神……”他喃喃自语，疑问道“听说现在神只罕至，大多都已经羽化。这鲸落上神也是一样吗？”
“也许吧，她闯了大祸被神王宴离囚禁于北岛寒国。强如神王的宴离都早已湮灭，更何况一个被囚禁数万年的上神呢？”鲸落的语气莫名低落起来，话里话外含着无尽悲伤。
鲸落上神作为被父神选中的初代神女，和神王宴离也是平生挚友。可惜到最后，他不顾念旧情将她囚于万世牢笼中。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恨着他的。只可惜到他湮灭，她都没有再见上一面，现在想恨也是不知道恨谁了。
当年那群人死的死，伤的伤，说是报仇，她也找不到人去报仇了。
人世间最为不可信的二字便是“永恒”啊。
“那也该是湮灭了吧。”长生说出这几个字时，心脏不知为何莫名再次纠痛着。仿佛有人在他体内为这位上神羽化感到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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