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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拿到钱以后变了心?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能弄钱,一直在打这个主意?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强盗碰上贼了。”
“你说这是她一个人的意思吗?”
“这我不知道。也许背后还有一个男人。有这方面的感觉吗?”
“我也不知道。虽然没有明显感觉她有了其它男人,可我们的生活时间是错开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听说她在酒吧间工作?”
“是的。她在新宿的‘彭诺夫’酒吧间当女招待,那地方我一次也没去过。我不想看见自己的‘老婆’在这样的地方干活。见鬼,布丽奇特这臭娘们背叛了我!”佐佐木终于明白自己受了骗,现出一脸激愤。
“现在发火又什么用?”
“她把你那一份也拿走了!”
“我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拿这笔钱。就算布丽奇特按你的指示把钱留在饭店的账台我也不会去拿,因为这太危险了。监视的人当然会盯着留在帐台上的钱。这钱可不是我们花的。”
“监视者盯上了布丽奇特,如果她奔向了另一个男人,那家伙会替我们背黑锅吧?”
“这多少能给他们制造些混乱。不过如果布丽奇特被他们抓走了,她肯定会招认是你指使她干的!”
“那我们怎么办?”佐佐木明显地感到害怕了。
“我看得先躲一躲。现在的公寓暂时不要回去,上班也不要去上。”
“喂,你叫我怎么过日子?要知道我就穿了这么身衣服出来的,什么东西都留在家里。”佐佐木象是要哭出来了似地说。可是,如果布丽奇特落入了敌手,他的处境又确实危险。
“宁可小心些好。好在钢笔和底片都在我那儿,家里该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东西了吧?”
“别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家里还有我那套千辛万苦才凑成的摄影器材哪。我所有的工资和外快都花在这上面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如果布丽奇特顺利地逃脱了,那些东西还是你的。先别这么灰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当然也藏不住身了。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一定得谨慎。”
“我没有跟布丽奇特谈起过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又有什么用?我们两个人是一条绳上栓着的两只蚂蚱。你给房东打个电话,告诉他你要出去旅行几天。”
“可是这么突然地提出辞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没有必要辞职。递张病假条先拖几天再说,因为布丽奇特未必被抓住。手里有二百万元现钱,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甩掉跟踪的人的。你先躲起来听听风声再说。”
“一没钱二没住处,叫我怎么过?”
“如今只要你愿意,提供住处的活计到处都是。目前急需的钱由我来想办法。我们现在在干的饭店就是辞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是不可惜,只是还想想久高那小子。嗨,好不容易抓到的财神……”
“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要我们谨慎一点,可诈的钱还有的是。不过现在也不能说这条财路完全断了。看一阵风声以后我们再找他。”
在山名的说服下,佐佐木终于同意暂时躲起来
2
古谷进行这样奇妙的跟踪还是第一次。布丽奇特取了钱,出了“依莎拉朵”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银座去了。
古谷在恐吓者和久高通话以后马上打电话询问“依莎朵拉”,知道以久高的名义订下房间的是布丽奇特。当然,当时他还不知道她叫布丽奇特。
他从“依莎朵拉”的服务员介绍的人样特征中判断出布丽奇特是来取钱的。久高把钱送到以后,打扮形象完全和他想象中一致的布丽奇特出现了。
住在“依莎朵拉”的外国女人只有她一个。或许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吧,布丽奇特神态悠闲地在“依莎朵拉”门口喊住一辆车到了银座,中途也没有换车。
在银座四丁目的拐角下了车以后,她悠然自得地逛起马路来。在人工光泛滥的银座行人道上,她混在服饰多彩的人群里逛逛商店、和那些非法开设的摊床打打趣。不一会儿她来到了林荫街区,推开一家咖啡店的门。
布丽奇特要了杯咖啡,也不象是等人,只在那里漫然打发着时间,丝毫没有防备跟踪的样子。在咖啡馆大约呆了一小时以后,布丽奇特来到外城河大马路,在日航饭店前面上了出租汽车。
这次她所去的地方使古谷不由得大吃一惊——布丽奇特竟跑到东京皇家饭店去了!布丽奇特径直走到帐台上,提出要见久高。
再说久高把钱送到恐吓者指定的场所后,不久就得到了古谷第一个消息,说一个金发外国女郎取了钱,已离开了“依莎朵拉”。如今久高正紧张地等着古谷告诉他跟踪的结果。恐吓者的真面目终于快要揭开了。一旦摸清的了对方的底细,自然可以考虑如何处置了。自己至今一直受着敌人的任意操纵,这次可得抓住机会狠狠反击。
如果能这样的话,至今所受的窝囊气可就一下子全能出了。
久高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专等古谷的第二个消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布丽奇特·布赖恩的来访者。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不知道古谷追踪着的就是这个布丽奇特,更没有想到这个被跟踪的人物会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我没空,告诉她我已经下班了。”久高连来访者找他有什么事都没问一问,便对帐台下了逐客令。古谷的消息随时都可能来,他可没有心思去对付一个突如其来的来访者。
“她说她是给您送您放在她那儿的二百万元钱来的。”
“什么?!”久高听了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帐台服务员清清楚楚地说是二百万元,这和刚才给恐吓者送去的钱金额完全一致。
“叫布丽奇特什么来着?
“布丽奇特·布赖恩小姐。以前曾在我们这儿住过。”
久高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这人什么样子?”
帐台服务员的回答和古谷所说的“依莎朵拉的女人”特征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