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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简妮想,我要见到他了。
门开了,屋里是个衣衫不整的小伙子,光着脚丫,穿着件褪色的黑毛巾浴袍。
简妮盯着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和史蒂夫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是黑色的。
赫伯说:“韦恩·斯塔特纳?”
“是的。”
他肯定染过发了,她想。不是昨晚就是周四晚上。
“我是第一分局的赫伯·雷茨探员。”
“我很乐意协助警方,赫伯,”韦恩说着瞥了眼米雪和简妮,表情不变,仿佛根本不认识简妮,“请进来吧。”
他们走进屋子,大厅没装窗户,墙面漆黑,辟着三扇红门。角落里立着一具医学院用的人类骨骼模型,一条红围巾塞在喉间,手腕上戴着副警用铁手铐。
韦恩领着众人穿过一道红门,走进一间高顶大厅。黑天鹅绒窗帘被拉起,屋里只靠昏暗的灯光照明。一面墙上挂着全尺寸纳粹旗。伞架上插着一组鞭子,在聚光灯下纤毫毕现。工艺讲究的画框里嵌着基督受难的巨幅油画。可简妮凑近后仔细一看,却发现裸体受难的并非基督,而是一头金色长发的美艳妇人。她看得一阵恶心,打了个寒战。
这简直就是虐待狂的家,再没有比这些迹象更明显的了。
赫伯惊异地四处打量:“你干什么为生啊,斯塔特纳先生?”
“我在纽约有两家夜总会,这也是我乐意协助警方的原因。为了生意上的缘故,我必须让自己的双手一尘不染。”
赫伯打了个响指。“哎呀,韦恩·斯塔特纳。我在杂志上读到过你,曼哈顿年轻的百万富翁。我早该想起你的名字的。”
“大家请坐吧。”
简妮走到一张椅子前,却觉得有些不对,琢磨半天才发现这款式不正是处决用的电椅嘛!她面容扭曲地换了张椅子坐下。
赫伯道:“这是巴尔的摩警察局的米雪儿·德莱威尔警监。”
“巴尔的摩?”韦恩惊异道。简妮紧紧盯着他,看有没有害怕的表情。但他似乎演技精湛。“他们犯事儿都犯到巴尔的摩去了?”他不无讽刺地说。
简妮说:“你头发是染的吧?”
米雪不悦地横了她一眼:简妮应该在旁边乖乖看着,轮不到她盘问嫌疑犯。
然而韦恩却不介怀:“是啊,你眼力不错。”
我是对的,简妮欣喜若狂。就是他。她看着他的手,就是它们剥过自己的衣服。你死定了,混蛋,她心想。
“什么时候染的?”她问道。
“十五岁的时候。”他回答。
骗人。
“从我记事起就流行黑头发嘛。”
周四你还是金发呢,还用你那双手来抓我的衬衫,周日也是,你顶着那头金发在琼大体育馆强奸丽莎·霍克斯顿。
但他为什么要撒谎?他知道嫌疑犯是金发的吗?
他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的发色是线索吗?我可喜欢这种侦探悬疑故事啦。”
“我们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米雪连忙接口,“请问上周日晚上八点你在哪儿?”
简妮担心这家伙会胡乱编造些不在场证明,比如信口说自己在和狐朋狗友打牌,然后再花点儿钱让他们支持,或索性就说那天招了妓回家过夜,事后一样是花钱买伪证。
但他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外。“好说,”他答道,“我在加利福尼亚。”
“有证人吗?”
他笑道:“大概有一亿人能做证。”
简妮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了。他不可能真有不在场证明啊。他怎么可能不是强奸犯呢?
米雪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在艾美奖现场呢。”
简妮想起当晚丽莎病房里播的正是艾美奖颁奖晚宴。韦恩怎么可能出席晚宴的?这点儿时间才够简妮赶到医院,他连机场都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