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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蹲下，看着她皱着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亲爱的琼。你支持吗？”
“你会对妈妈好，也会对我好吗？”谢琼歪着头，盯着他，黑亮的眸子中有一丝不确定与游移。
“当然，我会像对汉密尔顿好一样对你好，把你苏当做我陪伴一生的伴侣来对待。”汉斯毫不犹豫地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谢琼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眉头展开，对汉斯伸出手去：“那么，拉钩，你要对妈妈好，对我好，那么，我允许你追求我妈妈。”
汉斯笑微微地拉住了她的手指头。
许芊芊吃完饭没一会就借口要出去散步消食离开了，顺便招呼一声，把两个小家伙拎了出去。
于是，等到苏清芷接完一个电话出来，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汉斯两个人。
忽然被丢到这种单独相处的环境中，苏清芷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对汉斯有些尴尬地笑一笑。
汉斯身上还围着洗碗时的花布围裙，高大的身子蜷缩在小小的沙发内，脸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严肃：“苏，有些事，我想和你说一说。”
苏清芷直觉地明白他要说什么，十分为难地绞着手指，然后被汉斯一把握在手中：“苏，请不要逃避。你一向是勇敢的。”
被他这样说，苏清芷反而冷静下来了，抽出手，走到他对面坐下，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点点头：“请说吧，我听着。”
“汉密尔顿不是我的孩子。”汉斯第一句话就让苏清芷愣了一愣，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汉斯伸手制止：“请让我说完。”
“他是我哥哥和他妻子的孩子。但是，我哥哥已经不在了，飞机失事，连尸骨都没找到。他的妻子抛弃了汉密尔顿，离开他不负责任地去找自己的幸福了，所以，汉密尔顿的监护权挂在我的名下。”汉斯说完，看着苏清芷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立刻露出微笑来。
“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固执地认为，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才会让我找不到一个真心想和我结婚的女人。”汉斯耸耸肩，看着苏清芷，“最近，因为你的缘故，他这种想法越发严重了，几乎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成长。”
苏清芷惊讶地睁大了眼：“我？”
汉斯郑重地点点头：“对，因为你。”
“但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苏清芷十分不解，迷茫地反问。
汉斯轻轻地笑，走到她身边去，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因为，我爱你。但是，你却不肯接受我。”
苏清芷被他突如其来的示爱弄得一怔，脑袋有些当机地愣在那里，也就没有把手抽出来。
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有些急迫地反驳：“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你的心意，所以，也就谈不上拒绝。汉密尔顿的想法是错误的！”
汉斯低低地笑，低下头吻一吻她的手指：“也就是说，苏你接受我了吗？”
苏清芷这个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姿势的不对，用力抽了抽，却没把手从汉斯手中挣脱出来，脸色有些泛红，哀求地看向汉斯。
汉斯无视了她的请求之色，抬头真挚恳切地看她：“苏，请相信我，请接受我。我会认真地去学着做一个好的伴侣，去学会担负两个人，不，四个人或者更多人的生活。努力成为你心中理想的伴侣。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至少，我的心是真的，而且，我也愿意去改变，去适应你的要求。”
苏清芷咬着唇，脸上表情挣扎，良久，她迟疑地开口：“汉斯，我相信你的心意是真的。但是，并不是有真心就能在一起不是吗？我们在中间隔着很多东西，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汉斯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丝毫不显为难：“那么，苏可以说一说我们中间有哪些阻碍，我会一一去克服的。但是，在那之前，苏得先答应我，尝试着让我站在你身边。”他俏皮地眨一眨眼：“也许，苏渐渐地就会发现，哪些阻碍，其实，都是纸老虎。呃，那个词应该是这么说没错？”
“没错。”老师模式发作，苏清芷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为难地皱眉。
如果说自己对汉斯没有心意，也不对；说自己的决心坚定到了他一开口就能答应下来的地步，也不对……大概，自己其实还是在左右摇摆不定吧……
“如果苏现在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请先答应，让我试一试。有些事，不尝试一下，谁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汉斯依旧保持着单膝的姿势，真诚地和苏清芷对视，“时间是最好的检验良药。相信我，苏，我会证明给你看。”
苏清芷看着他眼中的真诚，迟疑地点点头：“也许，我该相信你一次？”
汉斯见到她点头，立刻毫不掩饰地露出喜悦的笑脸：“当然。”
苏家父母
汉斯的喜悦让苏清芷有种自己上当了的错觉。等到汉斯笑眯眯地扯下身上的围裙，哼着她听不懂的歌进了厨房，她坐在那里一回想，立刻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无论怎么说，她也觉得，自己和汉斯之间，似乎也没有亲密到可以就这样草率地答应的程度。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仔细回想一遍，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被汉斯牵着鼻子走了，从听到汉密尔顿可能有心理疾病起，自己就已经落入觳中。
沮丧地拍了拍头，苏清芷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过清闲，连最基本的警惕性都丧失了。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答应，也就基本已经成了定局。苏清芷其人，最厌恶的就是背信弃义，自己自然是个重信守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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