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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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书，一共五本。分别语数物化政。英语只做参考分数。

我来到自己的坐位上。我刚坐下，一个变了声道的声音向我飞来。声音夹不屑的令人难受。

“叫化子！”

我抬头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坐在我前面的梅芳捏着鼻子向我攻击的，一边把桌子挪到前面，离我坐的桌子离得远远的。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她。我感觉周围还有许多令人讨厌的目光向我射来。我扫视了一下全班，全班六十人左右，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只有我，下身穿着与季不相配的半截打着补丁的灰色线布裤，上身穿着灰蓝的洗得灰白的中山装。都是冬季的武装。可是，时间已经立了夏。灰水在我身上不断渗透，汗味从我身上不断飘出。

我自愧给大家带来不安的感觉。

我很冷静地坐着，我不生气。此刻能坐在教里读书我已经知足了。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生气的。

我希望融入他们的世界，让自己重新回到三年前那个被同学喜欢的时代。

我没有理由去责备他们，因为我穷，买不起新衣服。因为我穷，我身上的每一点装备都给大家带来丑陋的感觉。我的头已经很久没理了，额头上的头已经影响了我的视线了。的确像个要饭的乞丐。只有奶奶和胡老师把我当人。因为他们认识我的过去。我不是乞丐。

我没有时间生气，我知道，时间对我来说，比金子都宝贵。不容我去浪费一秒钟。

这里是全校理科重点班，都是从各班筛选出来学习尖子。我不知道妖艳的梅芳竟然也能进重点班。

她凭什么？

我懒得去思考。

一双不屑的目光还没有消失，我低头看胡老师给我的高考资料。

内容远比我三年前的高中教材的难度大很多。许多章节内容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排列组合二项次定理微积分，三年前的教材根本没有。

马校长开始分试卷。我知道他瞧不起我。

梅芳拿着给我试卷走到我桌前，阴笑着说：“这张卷子你也会？”

我瞟了一下考试试卷，不禁暗暗吃惊。这是一张难度大的数学综合试卷。我感到无从下手。

“我不会！”我如实回答。从我出生的地方搬回到陌生的老家，我读的书几乎一本也不见。老家的房子比我想象的破旧多了。低矮的又潮湿的土砖木板屋，为了生计，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未来。每天，从早晨到天黑，跟着生产队的男男女女扛着劳动工具干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常常袋子里没有一分钱。我的梦想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消磨殆尽。好果没有遇到空空道士，梦想永远梦想。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当了三年农民，天天与田野田的土泥巴打交道，留在记忆里那些数学公式概念定理和运算方法悄悄地从我记忆中变得模胡了起来。如今是今非昔比了。

好在在繁重的劳动之余，走到空空道士那里，扶慰自己悲怜的心灵，点燃梦想的火花。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那你来干什么，浪费钱嘛！”

我低声警告她：“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请自重离我远点！”

梅芳一脸不屑地走了。

我认真看完数学卷子，似曾相识的每一道数学题，已经变得那么陌生。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三年前的学霸成了白痴。

这时，我又闻到了一股香气。

“会吗？要不要我告诉你！”

“不需要！”我冷冷的说：“我很脏，你不怕我薰倒你？”

说完，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梅芳捂着鼻子走了。

我坐着，度日如年。我知道，我必须找到新教材，系统地学习。我开始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