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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庭院的门，叶卿卿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硫磺味儿。雪还在下，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但由于庭院里的这一弯温泉，无数雪花才刚落下，就被这股热腾腾的气息给融化了。
叶卿卿把托盘放在温泉上，缓慢入水，温暖的泉水瞬间就将他全身包裹。
大雪还在下，庭院也能听到冷风吹过树枝的凌冽声，可叶卿卿却丝毫不觉得冷。
秦珩准备的小点心很好吃，果酒也很甜。
就只是一个人赏雪景，总是会觉得少了一份味道。
叶卿卿犹豫许久才拿起了手机，给秦珩发了一条消息：【你也来泡吧。】
秦珩的消息几乎秒回：【你结束了？】
叶卿卿言简意赅：【一起。】
秦珩发了一个猫咪心脏弹射的表情包。
【卿卿你……】
叶卿卿直接了当：【池子很宽敞，我们一人一边，互不干扰。】
秦珩没有再回复。
叶卿卿也不急，把手机收起来，拍了一张托盘漂浮的照片。
没多久，他就听到自己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片刻后，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叶卿卿身上的浴袍没脱，就这么坐在温泉池子里，回头看见了一截露出来的脚踝，还没等叶卿卿多看，就见秦珩直接迈进了温泉。
温泉荡起一层涟漪，秦珩在离叶卿卿快半米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里可以吗？”秦珩偏头过，他刚洗过澡，发梢上还带着水珠，说话间就顺着他深邃的眉眼滴落。
叶卿卿很快收回视线，轻点了下头：“嗯。”
秦珩勾了勾唇角。
两人就这样静谧地一起泡了一会儿。
大雪越下越大，叶卿卿把手伸出来去接了两片雪花。
秦珩适时转头，目光紧紧凝视着叶卿卿。庭院的灯光阑珊，温泉的热气袅绕，将叶卿卿漂亮的侧脸弧度衬得很是朦胧。
水珠从叶卿卿举起来的白净手臂蜿蜒往下，划过他的小臂，最后消失在浴袍的边缘。
秦珩的视线便又沿着水珠流过的痕迹，辗转落在了叶卿卿圆润的泛着粉的指尖上，视线逐渐变得幽深。
直到叶卿卿转过来的前一秒，秦珩才堪堪收回视线。
叶卿卿手在外面放了一会儿，也没有半点的冷意，就将自己面前的托盘推到秦珩面前问道：“喝点？”
秦珩盯着面前的两个酒杯看了片刻，点了下头，倒了两杯果酒，将原本残留着果酒的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又把崭新的酒杯递给了叶卿卿。
叶卿卿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接
过酒杯就抿了一口。
秦珩喉结一滚，也端起酒杯抿了口。
果酒很甜，没什么酒精，可即便如此，还是让秦珩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动了起来。
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秦珩隔着雾气缭绕的水面，问叶卿卿：“你泡了有半个小时了吧？”
叶卿卿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唔，好像是。”
“那不能再泡了。”秦珩的声音似乎有些暗哑。
叶卿卿没有听出异常：“可我还想再泡一会儿……”
“卿卿。”秦珩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余地。
叶卿卿听着皱起了眉，不过转念一想，秦珩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长叹了一口气，叶卿卿才仰头把手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果断起身朝屋内走去：“那我去冲一下换衣服。”
秦珩端坐在原地，没有回头：“嗯。”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远，秦珩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他的抑制力确实很好，但前提是这个人不是叶卿卿。
一旦面对叶卿卿，秦珩所有为自己建起来的高墙，似乎都能顷刻瓦解。
秦珩干脆从温泉里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雪地，静静地站了片刻，直到身体内翻涌的血液全部压制下去，他才转身朝房间走去。
叶卿卿还在房间冲澡，秦珩却片刻都没有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叶卿卿出来后，才发现庭院已经没有人了。
大雪越下越大，庭院周围的石板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层薄薄的雪，但温泉周围还是一片氤氲的雾气，倒是不远处的一处石砖上，不知为何留下了一滩水渍，积雪也全部化作了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