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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世谦的声音透出了一股绝望。似乎自己所有的爱恨在此刻都变得虚无，只有无尽的痛苦席卷了她。明明是他自己先问的问题，可是他觉得自己内心得到巨大的考验。
这便是人生里面最大的痛苦抉择了，明明是深爱的，甚至愿意为了对方付出所有，可是就是会止不住地痛苦，难过，说出一些伤心欲绝的话。
明知道这些话一开口就是巨大的痛苦，甚至会变成伤害对方的有力钝器，可是依旧不能控制住内心的那股躁动。
夏染尘的脸，白了，几乎是透明的雪色。
“6世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不可置信地盯着6世谦，几乎在看一个魔鬼。
从前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可以让她坠入痛苦的深渊。但是现在，他就是做到了。
“你恼羞成怒了吗？夏染尘，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事，猜中了真相。所以你才不敢回答我的问题？”6世谦眼神里面充满了探究，还有深不可测的质疑。
“呵呵。”
夏染尘笑了。
她笑得很用力，觉得自己现在就和一个疯狂的傻子差不多。
为什么6世谦会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要回答这么可笑的问题。
但是6世谦根本不愿意放过她，追问，“说，傅惊云到底碰了你哪里？你的手，他有没有碰过？”
夏染尘抬起眼眸，盯着6世谦的眼睛，忽然之间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6世谦，你说得对。我和傅惊云什么都做过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和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所以，你现在满意了吗？”
夏染尘死死地盯着6世谦，只见男人的脸颊变得衰颓，就像是忽然之间所有的精气神顿然消散，成为了没有活力的行尸走肉。
夏染尘心中一痛，然后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几乎不受控制地慢慢松开手，出喃喃的低语。
“夏染尘，你竟然……你真的够有胆子，你真的……”6世谦心疼的无以复加，甚至已经看不清楚夏染尘的表情。
夏染尘见状，却觉得有股报复的快感，不由得继续道。
“你不是很满意吗？这样的答案，你快乐吗？”
“你不是就想要知道我和傅惊云之间生了什么？你所有可以想得到的，我们都生了，现在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她依旧在笑，仿佛最艳丽的花朵，开出了绚丽的色彩。
6世谦不可置信地后退着，几乎已经看不清夏染尘的脸。
“夏染尘，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你故意要气我的，对不对？”6世谦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许久了，都看不真切。
痛，潜入了四肢百骸，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但是夏染尘就是站在他的眼前，眼神里面都是疏离和冷漠。
“这样，你就觉得受不了了吗？6世谦，你知道这些日子里面，我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吗？”夏染尘眼神里面充满了死寂，还有一丝兴奋。
他带来的伤害，她都想要一点点地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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