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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她站起来，愣怔地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问：“晚饭吃了吗？”
顾铭深此时的表情太过冰冷，她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沉默了一会，等着她开口问他关于视频的事情，但她只是缩着站在那里再也没开过口。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鹿子玥抬起头，眼神迷茫，扫了一眼被他拿走的手机，“问什么？”
顾铭深深吸一口气，尽管知道继续沟通下去受伤的只有自己，但他还是不甘心。
“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接吻这件事情，你怎么还能如此淡然？”
“这些视频我早就看过了，所以并不意外。”她如是说道。
“早就看过了？”他有些意外，连他这个主角也才刚刚看到，而她竟然说早就看到了。
“什么时候？”
“你要买戒指的前一天，别人发给我的。”她并不打算说出鹿雨婷的名字。
听到她这么一说，顾铭深响起了那天晚上她的异常，原来不肯接受他的戒指也是因为这个。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的双眼异常冰冷，下颌线越绷越紧，言语里的不满与责备如此明显。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来跟我讨要一个解释？”
鹿子玥紧绷着身体，脸上写满了畏惧，战战兢兢地嗫喏：“没，没什么好问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去质问他，所以选择闭嘴。
好一个没什么好问的，顾铭深倍这一句话气笑了，那一抹笑挂在脸上格外刺眼，他松开手，眼神复杂地凝视她。
“鹿子玥，在你眼中，我是什么？”
“我……”
鹿子玥被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出现，又被动地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却从未真正想过，他于她到底算什么。
她茫然与不知所措表情，让顾铭深感到一阵悲伤，他知道两人的婚姻是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一直非常耐心地去跟她培养感情。
她的表现却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在演一场可笑的独角戏，可是怎么办，他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他烦闷地扯了扯领带，“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还是要解释，苏钰没有吻到我，视频上的是错位角度，还有我只是送她回酒店，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
鹿子玥抿着唇，默了一会，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小声地应了一声，“好的。”
顾铭深彻底被她这两个字击垮了，耸拉着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嗯。”她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一室的压抑，他颓废地坐了下来，在那里静默许久，才慢悠悠地拿住手机联系助理。
“让人把网上所有的视频都删了，拟一份澄清公告用以公司名义发出去。”
“还有，查一下视频来源以及发布者。”
“好的顾总。”
挂上电话，他怅然地往后靠，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捏着眉心，随后从烟盒取出一支烟，衔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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