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豪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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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沐雨笑嘻嘻回应道:“那小女子就期待暮大家莅临鉴赏，到时请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我各方面都很擅长，只要你想得到的，我全能赐教，在这之前先前买几把古剑，你知道哪有卖的吗？”暮十三坏坏的笑着。

何沐雨松了他一个白眼，想了想，说道:“要买那些最好去鬼市，不过现在大白天的，鬼市早散场了，想去的话只能半夜了。”

鬼市暮十三知道，而且很熟悉，宋朝时，他就跟那个何沐雨逛过鬼市。

没想到千年后两人又谈论起鬼市，真是天道轮回。

……

鬼龇牙时鬼市开，夜半三更集大会。

鬼市相传是鬼魂在人间的交易产所，但是此“鬼市”非彼“鬼市”，凌晨天黑前开市，天一亮就烟消云散，形如鬼魅，过去北京的鬼市又叫夜市，也称晓市。

相传，宋代“鬼市”已经盛行，老北京的“鬼市”可追溯到清末民初，当时很多清朝贵族家道中落，只能变卖家中的古玩维持生计。

但是王爷、贝勒不能摆地摊吧，跌份，于是便在深夜，借着朦胧夜色做买卖。

老北京人说去“鬼市”，不能说去，也不能说上，更不能说逛，得说“趟鬼市”，意思是这鬼市水深，要摸着石头过河。

“鬼市”之所以叫鬼市，一是市有鬼，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非法的东西多；二是“鬼市”凌晨天黑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自然就散了，来无踪去无影，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像荒地里的野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那儿了，怎么就长那么大了。

因为天黑，影影绰绰站着、蹲着好些人，也有人在脚前摆一马灯，但灯捻都调得小小的，真像是走夜路过坟圈子看见的“鬼火”。

“鬼市”也有讲究，看货不问货，不能问哪儿来的？哪儿得的？看好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打眼不打眼是你自己的本事，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

那时候的老北京一般不在袖筒里捏手指头，顶多是摘下头上的瓜皮帽，扣在手上说事，一般都是耳语为准。

……

“鬼市”上有假货，

但“鬼市”上也有真货。

一次有一汉子，担着一挑全套的景德镇瓷器，一头是八八六十四件，一挑是一百二十八件。借着月光细瞅，款、印、胎、釉都地道。

东西是真玩意儿，用是用过多时了，但无缺无口无冲，说明用的这家人仔细，是大家名家，摆着比用着的功夫大。极便宜，半卖半送。有人看上就担回家了。后来请人上眼一瞅，称你捡了一“大漏”。估计那汉子是在人家管厨房的，偷出来卖了等钱急用。

占地最大的是卖旧衣服旧鞋旧帽子的，一摆一大溜，好点的衣服下面有张旧席，破烂衣服往地上一铺。

“鬼市”的摊主从来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全凭“趟”的人自己看，自己挑。但别看摊主不说话，但也时刻拿眼瞟着人看。

如果看你是个“上货”的，他会示意你看他旁边的东西，一个高高帽盒，轻轻提起来会吓你一跳，按老规矩别说您了，四品以下的大官得跪下磕头，原来那提起的帽盒里有一件叠起的黄袍马褂，上面有顶二品大员戴的顶戴花翎的官帽。那年小皇上才刚刚退朝一年啊。“鬼市”的人胆大。

“鬼市”愣还有卖军火的。

卖主提着一个木头锯成的玩具手枪，涂成漆黑色。卖主抱着看，叼着烟，眼睛绝不四下乱踅摸像梦游中的游魂，但如果有人用手掂这支木头枪，买卖就来了，但不能看货，亦不能验货。

卖主会把肩上的褡裢放下，让你伸进手去摸，去卸，去怎么弄都行，但就是不许你拿出来，甚至可以让你探进头去踅摸踅摸，讲好价钱，一手交钱，人家一手连褡裢都交给你，转身就消失在半明半暗的半夜里，行若小鬼，想找都找不到。

“鬼市”里有个传说，传精卫刺杀摄政王的炸弹没响，那炸弹就是在“鬼市”上买的，结果走了眼，没响，让人给蒙了，最后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

“要不我们明天凌晨去逛逛？”两人在古玩街闲逛着，暮十三眼中带着回忆。

何沐雨摇摇头，指着眼角说道:“才不要，熬夜会变老的，你看我这几天熬夜设计珠宝，都长痘痘和鱼尾纹了。”

“长了吗？我怎么看不到。”

暮十三盯着何沐雨的小脸，很认真的看着，看的何沐雨有些娇羞，正要嗔怒时，暮十三拿出一小盒碧绿色药膏在何沐雨面前晃了晃，“我这有法宝，保证让你年轻十岁。”

“吹牛皮，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化妆品呀。”

何沐雨好奇的拿过来，碧绿的颜色像帝王绿翡翠般漂亮，忍不住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飘来，香儿不腻的，让人毛孔都不由得张开心中信了几分。

“试试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暮十三看着何沐雨光滑细腻的小脸说道。

何沐雨挖出一点抹在手背上，一瞬间手背变得细腻水润，如婴儿皮肤一般细嫩，简直跟变魔术一样神奇。

“啊！好神奇，这是什么做的？”何沐雨惊讶的长着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背。

她每天要化妆，接触各种化妆品，虽然都是大品牌，质量有保障，可依旧避免不了化妆品造成的皮肤损伤。

现在暮十三给她的奇怪药膏居然有如此神奇功效，这要是卖的话一百万也有人要。

“你这药膏太贵重了……”何沐雨撅着小嘴瞪着暮十三，好像在怪他的东西太好。

暮十三无语凝噎，东西好也是错？

“不过呢，既然是你给的，那嘻嘻，那我就不客气的手下了。”何沐雨宝贝般的把药膏塞进自己包包里，一双丹凤眼防贼般的看着暮十三，说道，“不许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