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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皇家船队准备离开广州城。自前来送行的百姓,挤满了码头。祝茹穹等官员前来码头送行,郑袭和皇室成员站在船头向众人挥手道别。

驻扎在惠州的刘义武所部4个营和王富贵带领的水师两个营汇合,前往香山县。

当日下午,皇家船队抵达香山县(中山)。因为当地没有港口码头可以停泊大船,刘义武和王富贵乘坐小船前来。上船后,两人向郑袭行过军礼。“刘义武、王富贵见过陛下!”

郑袭道:“濠境的情况,你们都了解吗?”

刘义武答道:“曾接到陛下的命令,立即亲自去了濠境(澳门)探查情报。要攻下濠境(澳门),不付出巨大牺牲,臣没什么把握。葡萄牙人在濠境(澳门)设置了几十个炮台,易守难攻。攻下来,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只是围困,臣认为没什么问题。”

王富贵道:“陛下!臣完全赞同刘团长的看法。围困是最好的办法,代价最小。”

郑袭点了点头,“先将濠境(澳门)周围的居民暂时迁走,做到没有奸细渗透。不能让葡萄牙人,通过走私获取食物。其次是海上封锁,开战后,王团长将濠镜(澳门)港口所有船舶全部击沉或烧毁。叫葡萄牙人片帆不能下海,逼迫他们投降。”

刘义武道:“在濠境(澳门)的汉人怎么办?”

“给他们下最后通牒,限期离开壕境(澳门)。不离开者,以通敌论。”

第二日,义勇军的军队就到达了香山县(中山)和濠境(澳门)的边界。义勇军在濠境(澳门)和各村张贴告示:由于可能跟葡萄牙人生战争,义勇军令濠境(澳门)及周边五里范围内的居民暂时离开。三日不离开者,以叛国罪论。离开者,义勇军暂时将他们安置在香山县城(中山),每人每个月供应3o斤大米,直至战争结束。

公告张贴的第二日,陆陆续续有百姓拿着义勇军签的安置令,来到香山县(中山)。香山县城(中山)边早就建好了一排一排夯土房。当郑袭打算着手解决濠境(澳门)的葡萄牙人时,已经在考虑周边民众的安置问题。

郑袭放下望远镜,陆陆续续来了有一千多人。整个濠境(澳门)的汉人,约有一万多人,看有多少人愿意回来。如果滞留在濠镜(澳门)不回,那就只能以叛国罪论处了。

……

濠境葡萄牙总督府,总督马士加路皱着眉头看着义勇军的通告命令。从1623年上任,马士加路已经在濠境(澳门)待了28年。早些年,广东一片混乱。葡萄牙在濠境(澳门)如鱼得水,获利颇丰。

自从这二年义勇军上台后,葡萄牙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义勇军在香山县(中山)和壕境(澳门)的边界设了海关,货物必须交税通关才能进入濠境(澳门)。海上也有义勇军的缉私船,商人们只能老老实实的交税。如果不交税,从濠境(澳门)出来,也极有可能遇到缉私船。被抓住,货物即使不被没收,也会被重罚。

好在交了税,运往西方的瓷器、丝绸制品以及茶叶都是利润丰厚的产品。马士加路在想,义勇军现在命令所有人离开濠境,究竟是何用意。如果不离开,义勇军会不会起进攻。马士加路心里没有底,强大的西班牙军队被义勇军打得丢盔弃甲失去了整个吕宋群岛(菲律宾群岛)。尼德兰人也被义勇军打败,不得不从琉球(台湾)撤回到雅加达。

但想到濠境(澳门)不是琉球(台湾)和吕宋群岛(菲律宾群岛),这里的防御工事,经受过尼德兰进攻的考验。义勇军想啃下这块硬骨头,不知道会不会崩掉牙。

三日通牒时间很快过去,绝大部分的民众还是回到了香山县(中山)。滞留在壕境(澳门)的人员,还有两千多人。

王富贵见该撤的人员,已经撤了,下达了炮击濠境港(澳门)的命令。“轰隆隆”几十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濠境港(澳门),砸在水面溅起一大团水花,砸中船,船则被砸出一个大洞。

濠境(澳门)总督马士加路脸色一变,义勇军是真的打。马士加路立即命令炮台进行还击,上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总督大人,别浪费火药了。义勇军船队的距离太远,打不准。”

“那怎么办,总不能只挨打不还手。”

上尉道:“除非他们靠近炮台,否则我们毫无办法。”

炮击持续了一天,直到将所有船只击沉。港口漂满了碎木块,濠镜(澳门)总督马士加路无可奈何地看着海港里的碎木板。

第二日,濠镜(澳门)总督马士加路要求谈判,义勇军并没有理会他。义勇军提出的条件,濠镜(澳门)的葡萄牙军队无条件投降。濠镜(澳门)总督马士加路,显然不会同意。葡萄牙人在濠镜(澳门)经营了有一个世纪,放弃这样一块到手的肥肉葡萄牙人做不到。

很快葡萄牙人没青菜吃了,粮食也只能供应三个月。半个月,储存的肉食吃完了。刚开始有人尝试在海边钓鱼,义勇军现即开炮。被义勇军封锁不到一个月,葡萄牙人过得异常艰难。没有青菜、没有肉食、没有海鲜。每天只有面包吃,并且每日限量供应。

而留在濠镜(澳门)的2ooo多汉人,过得更加艰难。葡萄牙人吃的,先肯定先供应自己人,汉人只能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可濠镜(澳门)弹丸之地,哪有什么吃的。只能携家带口,前往香山(中山)。

义勇军接收他们过来,成年男性皆以叛国罪判刑五年,需在矿山服劳役五年。许多人痛哭流涕,但没多少人同情他们。

郑袭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有些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对待汉奸,没什么可同情。五年已经是最轻的刑法了,但已足够他们和家人铭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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