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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当时没有回到开罗,而且以后再也没有回去。

飞机在巴勒尔摩起飞后,他心中喜不自胜。虽说双方一直在较劲,但他又一次以智取胜了罗斯托夫!当罗斯托夫说出“从我眼前滚开”的时候,他简直难以置信。他原以为他必定得上卡尔拉号船,从而错过突击队的劫持行动了。然而罗斯托夫认定哈桑过于热情冲动,又缺乏经验。他绝没想到哈桑会是内奸。可是话说回来,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哈桑是埃及情报机构派驻这个小组里的代表,而且他又是阿拉伯人。若是罗斯托夫怀疑他的忠诚,倒是应该琢磨他是不是在为以色列工作,因为他们是对手嘛——而如若巴勒斯坦人一旦进入了画面,只能估摸是站在阿拉伯一方。

这妙极了。刚愎自用、颐指气使的罗斯托夫上校,以及名声远扬的实力雄厚的克格勃居然被一个低贱的巴勒斯坦难民,一个他们认为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戏耍了。

但这事还没有结束。他还得参与突击队,助上一臂之力。

他从巴勒尔摩飞到了罗马,他想换机前往离阿尔及利亚海岸很近的阿纳巴或君士坦丁。最近的航线是飞往阿尔及尔或突尼斯的,他就去了突尼斯。

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个身穿新式雷诺牌上衣的出租车司机,在那人眼前甩出了比他平日开车挣上一年还多的美金。出租车载着他穿越突尼斯上百英里的国土,越过边界,进入阿尔及利亚,在一座有着天然小港口的渔村,让他下了车。

一名突击队员在等他。哈桑看到他坐在海边上一个小棚子里避着雨,和一个渔民玩着十五子游戏。他们三个进了渔民的船,驶离了岸边。

他们是白天最后出海的船,海面上升起了风浪。哈桑不是水手,唯恐小小的摩托艇会翻船,但是那渔民一路始终咧嘴笑着。

他们航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在他们驶近那条船的模糊身影时,哈桑又一次感到了心中腾起的胜利感。一条船——他们有了船了。

乘着接他的那人给渔民付钱,哈桑爬上了甲板,马赫莫德已在那里等候着他。他们拥抱后,哈桑说:“我们得马上起锚了,事情现在进展很快。”

“跟我到舰桥上来吧。”

哈桑随着马赫莫德向前走。那条船是载重一千吨左右的沿岸航行的小型船,相当新,而且状态不错。船身细长,设备都在甲板之下。有一个小门通向一个舱室。这条船的设计是为了快速装载少量货物,仅供在北非的当地港口往来运输的。

他俩在前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向四下打量着。

“这条船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哈桑兴致勃勃地说。

“我给这条船重新起了名字,叫纳布卢斯号。”马赫莫德对他说,“这是巴勒斯坦海军的第一艘船。”

哈桑感到热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

他们爬上了舷梯。马赫莫德说:“我是从一个想救赎自己灵魂的利比亚商人那儿得到这条船的。”

舰桥紧凑而小巧,只缺少一件重要的东西:雷达。许多这种沿岸航行的小型船只依旧没有雷达而将就着使用,这条船则是来不及购买和安装这一设备。

马赫莫德介绍了船长,也是利比亚人——那个商人不但提供了船只,也提供了船员,因为突击队员里没有一个是水手。船长下令起锚,并发动了引擎。

三个人俯身在一张海图上,哈桑把他在西西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斯特罗姆堡号在中午时分离开西西里的南部海岸。阔帕列里号按航程应于昨夜的晚些时候穿过直布罗陀海峡,驶向热那亚。它们是姐妹船,有着同样的最高速度,因此,两船相遇的最早时间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后,地点是在西西里和直布罗陀之间的靠东的一处地方。”

船长计算了一番,并且看着另一张海图。“它们将在米诺卡岛的东南部相遇。”

“我们至少要提前八个小时拦截阔帕列里号。”

船长的手指又沿着商业航道移动:“那就要在明天黎明于伊比乍岛正南拦住它。”

“我们能成吗?”

“没问题,时间上还有一点富裕,除非是遇到风暴。”

“会有风暴吗?”

“有时候会在几天后出现的。不过,我认为明天不会。”

“那就好。无线电员在哪儿?”

“在这儿。这位是雅科夫。”

哈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牙齿被烟草熏黄的笑眯眯的小个子,便告诉他说:“在阔帕列里号上有一个叫图林的苏联人,他会向一艘波兰船卡尔拉号发信号。你要监听这个波长。”他随手写了下来,“还有,在斯特罗姆堡号上有一个无线电信标,每隔半小时发送一次简单的三十秒的信号。如果我们每次都能听到那个信号,我们就一定不会让斯特罗姆堡号跑在我们前面了。”

船长确定了航线。在下面的甲板上,大副的双手已经摆好。马赫莫德吩咐一名突击队员去检查武器。无线电员向哈桑询问斯特罗姆堡号上的信标一事。哈桑却心不在焉。他在思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是一次荣耀之举。

船上的引擎吼叫着,码头侧向一边,船头破开水面,他们驶上了航线。

阔帕列里号的新任工程师狄埃特尔·科什,于午夜间躺在他的铺位上思考着:要是有人看见了我,我该怎么应对呢?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他只消起身,走到船尾的机械舱,取出备用的油泵并且扔掉,就成了。几乎可以肯定,他这么做不会被发觉,因为他的卧舱紧靠机械舱,而且其他船员都在睡觉,醒着的人都在舰桥上或者在轮机室内,很可能都会一直待在那里。然而,“几乎可以肯定”在如此重大的行动中还是不够的。万一此时或之后有人怀疑他要做的事……

他穿上毛衣、裤子、航海靴和防水衣。这件事非做不可,而且要马上动手。他把机械舱的钥匙装进衣兜,打开他的卧舱门,走了出去。他走在通道上,心里想着:我就说我睡不着觉,所以前来检查机械舱。

他开启了机械舱的门,打开灯,进去后在身后关好门。机械零部件摆放在他周围的架子上——垫圈、阀门、插座、缆索、螺栓、滤嘴……码放了一圈,用这些零部件,足可以装起一台新引擎。

他在一个高架子上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备用的油泵。他把那盒子举了下来——个头不大,但挺沉的——然后花费了五分钟查看再没有第二个备用油泵了。

现在到了困难的一步了。

……我睡不着,长官,所以我就来查看一下备用件。好极了,一切都摆放整齐吗?是的,长官。你腋下夹着的是什么?一瓶威士忌,长官。我妈寄给我的一个蛋糕。备用油泵,长官,我打算扔到海里去……

他打开了舱门,向外窥视。

没人。

雨还在下。他只能看出几码远的地方,这倒好,因为这意味着别人也只能看这么远。

他穿过甲板,走向船舷的上缘,探身栏杆外,把油泵扔进大海,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我妈寄给我的一个蛋糕,太干了……

“谁在那儿?”一个人用带口音的英语问。

“工程师。你是谁?”科什说话的时候,那人转过身,在甲板的灯光中,可以看见他的侧影,科什认出了无线电员的浑圆的身材和长着大鼻子的面孔。

“我睡不着觉。”无线电员说,“我出来……透透气。”

科什揣摩,他和我一样尴尬。我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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