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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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柯看到调查问卷反而平静下来，如同心中风暴呼啸的大海忽然一下静止。甚至他还挂上了一丝平时常见的笑容。
他先不管门外的敲门声，静静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前段时间没有吃完的饼干，面包，也不管好坏就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拿矿泉水往肚子里灌着，对于他来说，已经实打实的一天没有吃饭，昨晚觉也没有睡好，加上精神上的压迫，他已经相当疲倦了。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陈柯拿着面包做到了床上，盯着目前日历依旧毫无变化的调查问卷，丝毫没有选择的意思。就这样慢慢等着3分钟完全过完。
时间一到，调查问卷上的文字如同电视剧信号异常一样，花屏了一秒，接着便消失不见，连陈柯也不知道最后随机了什么答案。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很快敲门声不再响起，彻底安静下来。陈柯将面包吃完后，便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可是养神的时间并不长，敲门声再次响起，但这次不同，除了比较大声以外，还带着呼喊声。
“柯神，在不在？在就开门啊!你和李枚怎么回事，她联系不上你，让你赶紧联系她。”
陈柯睁开眼睛重新坐了起来，门外听声音是大猫陈杨？
和他的猜测有一些出入，不过也影响不大。
见门内没有回应，陈杨又呼喊了几次，正要放弃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股异味弥漫而出，让胃部达的陈杨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抬眼看见陈柯，只见陈柯还穿着昨天晚上和他们吃饭时穿的橙色T恤，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凝结物，是呕吐物干燥以后的残余。
再说陈柯的头乱蓬蓬的，胡须也没有打理，面容憔悴。要不是陈杨和陈柯太熟了，都不敢认眼前这个人就是陈柯，一天时间，这变化也太大了。
“你，你怎么了？”陈杨结巴了一下，惊讶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和李枚分手了，不想联系她。等会你帮我转达她，让她不要再烦我了。”陈柯神色凝重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重大的事情。
“可你们感情不是那么好吗？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是不对的，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陈杨擦擦自己赶来热出的汗。
虽然他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但听陈柯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就在他要劝说时，陈柯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刚才过来时，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陈柯目光绕过陈杨庞大的身躯，扫了一眼外界，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影。
“我说柯神，你是不是喝酒烧糊涂了，我一路跑过来，累死爹了，那里又有看见奇怪的人。如过硬要说的话，那确实有。”
“谁？”陈柯开口问道。
“你!”陈杨指着陈柯的脸说道。
陈柯摸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了脸上的粘意和拉擦着的胡须，笑了笑，开口说了“别管我了，你来的正好，我家里的水管坏了，没办法长时间开，这不我连澡没有洗，不方便出门。大猫，你帮我去小区隔壁的市买一下防水胶带吧，还有买一个大一点的盆栽盆。”
“你？”陈杨还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柯，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掘出什么秘密一样。
“我过来不是给你买东西的。我是问你李枚的事，你怎么说？”陈杨开口拒绝道。
陈杨要好的女性朋友，有好几个都是李枚的闺蜜，其中和李枚关系也不错。论关系，陈杨和她们的关系不比和陈柯差。
陈柯再次拍拍陈杨，说道“每个人都有难处，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陈杨打开陈柯的手，转身离开说道“原本以为你们可以走很远，没想到也这样。”
“你要走了吗？”
“给你买防水胶带去！”陈杨向后挥挥手，下楼去了。
陈柯笑了笑，没有关门，从床头拿出装陨石的盒子看了看，将其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接着又收拾自己衣服，他准备回老家去看看。
换了衣服，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他所想的事情，必须先记下来。
虽然调查问卷说不能泄露给任何人，但没说他不能记下来。
如果调查问卷不想要其他人知道，那么这个笔记本便不会丢失，会一直在他手中，那么接下来便有意思了。
陈柯经过几次选择和刚才的试探已经得出来结论，那就是改造世界的调查问卷确实有改变世界的伟力，但却并不是面面俱到的。
也可以这样说，除了它提供的问题以外，可供选择的可能性远远比它提供的可能跟多。
比如第一个问题，他就有拒绝填写的权力，甚至他可以在其他选择出写下保持现状。不过他猜测选择写保持现状，那么他有可能在依旧普通的世界，继续填写调查问卷，不过问题是他不能猜的。
其他的操作空间，果然在哪里都非常的大。
他现在反思以前的选择，那是因为他觉得不一定没有改变的可能，他能想到的方式就是以调查问卷来对抗调查问卷。
例如第二个问题，前两个选择几乎都是确认的日期，他一旦选着改变几乎不可能，表妹那边也不是他想干涉就可以干涉的，唯有他自己这里可以由他自己选择。虽然当时是想平静的日子多一些，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7月3日，他和李枚分手的日子，假设在在这之前分手了会怎么样？世界末日提前爆？还是继续原来的日子？这恐怕就是不确定的了，那么陈柯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第三个问题，其实很多选择都是无用的，要么他会被强迫做某些事，要么在他自己意志下，事情很可能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他的朋友会来。
至于强行破门什么的，调查问卷没有选项，也就是出现的可能很小。a和B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目前陈柯基本可以确认的事情主要两件事，他在笔记本上写下
我是世界的不变项，我的未来是我自己选的。
调查问卷不能面面俱到，每个问题都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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