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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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大学。

达米安在一栋栋大楼中穿行着，这里不是，那里也不是。他要找的地方是那个该死的教授所在的实验室，还好刺客联盟并不排斥使用这些小玩意，达米安手中的窃听器品质很是不错，顺利的蒙蔽了蝙蝠侠的感知，让他获得了重要情报。

父亲的命令？如果可以，达米安也不想违抗父亲，可那是他的母亲！就算母亲不愿意在他身上花太多的心思，达米安也不想任由她被敌人抓走，在未知的地方承受着他所不知道的酷刑。

达米安相信自己坚韧的母亲不会屈服敌人的拷打，但是他...不忍心。天下有哪个孩子会不顾母亲的痛苦，自己舒舒服服的待在庄园内呢？何况，达米安在韦恩家唯一的忧愁也就是父亲什么时候能放他出去参加夜巡。

于是，达米安跑了。他又一次违反了父亲的命令，达米安知道，这一次自己犯的错误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再也不会自己回去他的身边了吧......

达米安垂下头，双唇紧紧闭合着。没关系的，他没关系的。不就是再也不能见父亲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不也没见过父亲，还不是照样好好生活下来了。只要救回了母亲，再找回爷爷，生活还是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的！

他强打起精神，小小的身子快在建筑中游走着，比对着记忆中看到的建筑，达米安认为自己离想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甩了甩头，达米安的眼神逐渐坚定，那些茫然和未被他察觉的痛苦又重新埋回了他的心田，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看见天日的机会。压抑完情绪，达米安做好了战斗准备，接下来可不能再想些什么其他有的没的的事情了。这次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定要救出母亲！

不多时，达米安就来到了他想找的地方——“朗斯特姆教授”的实验楼。

哥谭大学校方对朗斯特姆博士刚开始提出来的实验课题其实并没有多重视，甚至不想为博士安排实验室。一个被同行下绊子，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来到哥谭的博士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原本就职于哥谭大学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但是当时的朗斯特姆博士铁了心的就是要申请实验室，校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他批了一个好久都没有人使用的实验室，但是实验人员什么的，就只能让博士自己去找了。

他们对朗斯特姆博士的轻视在今天的新闻播报播出的时候戛然而止，一时间校内的风向就改了个方向，无数的鲜花和赞美直冲着现在的朗斯特姆教授而去，而假教授则是照单全收，连同外界炙热的欲望一起，被困在了实验室。

不过他应该是甘之如饴吧，让外界一直关注着这里，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其他势力，都无法再轻易的掳走假教授或是窃取实验结果。

在哥谭，引众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那种也会站在蝙蝠侠对立面的事情，冒犯者将会面临一个城市的追杀，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团结一致”的哥谭人们，不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团体，但一定是最难缠的存在。

阴毒的蛇群从不会放过它们想要的猎物。

这起事件中的背后人士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如此放肆的公布药剂的存在，还堂而皇之的将假教授的位置告诉所有人。让哥谭水底下的任何一个势力都只能按捺住自己躁动的爪子。

在药剂正式“研”出来之前，没有人敢去碰哥谭大学里的“朗斯特姆教授”。

但是。

这个没有人里不包括救母心切的达米安，他才不管那些暗地里的弯弯绕绕。对方或许也知道他这种莽天莽地的性子，才会有今天上午的那一场直播。

果不其然，等到达米安找到实验楼的时候，光是楼下就守着一队的警察，除此之外，还有各大势力“友情提供”的各类雇佣兵保镖们。整栋实验楼可谓是戒备森严，除了假教授实验要用到的小白鼠，那里没有任何一只除人类以外的生物。

潜入，是刺客联盟入门级课程。达米安更是早在五岁的时候就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雷霄·奥古的测试，成为联盟内年纪最小的刺客。

实验楼的戒备确实是过了世界上绝大一部分的场所，但却困不住达米安，如果是五岁的他，毫无动静的潜入是有一些困难，但是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技巧、控制力早就过以往那个年幼又无力的他。

达米安只是稍稍观察了一下，就找到了实验楼防守最薄弱的西侧的一处小窗户。那里是三楼卫生间，窗户狭小，绝对无法容忍一个成年人通过，再加上位置偏僻，保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那一处。就算是有人丧心病狂的派小孩子过来，那也只是让实验楼里多一具能让教授使用的实验体而已。

走廊上配置的人员可不是假的，身经百战不说，还配备当下最先进的枪械。能顺利闯入，可以，算你有几分本事。但接下来，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地躺上手术台，成为他们后续能安全获得药剂的垫脚石。

达米安隐藏在黑暗中，观察着实验楼周围的守卫。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冲进去，那样只会引起警报。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守卫，悄悄地攀爬了上去。漆黑的夜色遮住了他所有的动作，他顺利地推开窗户，钻进了实验楼。

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达米安捂住口鼻，轻手轻脚地前进。他来到楼梯口，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声音。

看来，假教授就在楼上。达米安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楼梯。

一心只想着赶紧找到假教授，从那人口中逼问出幕后凶手的达米安完全没现，他的身后一直有黑影跟在他的身后，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多。

达米安离那扇透着光亮的门越来越近，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阴影一时没刹住脚。脚步声重了一下，被达米安瞬间觉。

身后有人！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身后那些原本没被察觉的呼吸声也变得明显了起来。达米安在心中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总共是五个人。

走廊两旁光秃秃的，除了尽头的消防水栓，空无一物。空旷的场地注定了在这场战斗里，达米安只能依靠自己身上的装备和自己长久锻炼出来的肉体。

在对方看来，就达米安这种五短身材，出动了五个彪形大汉。他们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这种小矮子...一只手就能捏死。能闯进来就已经算是他祖坟冒了青烟，这一生的好运都交代在这栋楼了吧。

接下来，这小矮子就只有厄运，不会再有看见第二天太阳的机会了。

壮汉狞笑着，不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马上就能亲手撕碎眼前这个胆敢挑战他们的小矮子。他就止不住心中的兴奋，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他已经不再想着隐藏自己了。

在他看来，胜利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了。眼前的小矮子似乎已经被自己给吓到了，身体僵硬的不行，连躲都不知道躲了。

真是太可惜了，竟然没办法看到小老鼠四处逃窜的狼狈模样了。

他距离达米安越来越近了，壮汉心中的那丝可惜立马就被兴奋所替代。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