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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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汽车离开的声音，林斌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又倒出一些麦片，简单冲了个食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实在太饿了。他想点个外卖，一来时间太晚，二来怕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干脆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冻肉丢进锅里煮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退回到沙上，点起一支烟。这两天是最心安的两天，自从上次公安来家里找过林斌，慕雪就受了刺激，每天疯疯颠颠嘴里说着疯话，“她来了。”“她就站在我床前。”“她活该，死得其所。”
虽然林斌是无神论者，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天天在你耳边神神叨叨，还是有点吓人，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总把两人为了升官，这一路干过的腌臜事当疯话说出来，林斌只能为她请了长期病假，又从乡下接了个远房亲戚来照顾她，还特别交待，一步不允许她离开房间，也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她，她父母都不行。
抽完烟，林斌倒在沙上，他想起了和慕雪在一起的这些年，慕雪是在学校后面那片小树林里把第一次交给他的，他紧紧抱着慕雪誓要一生一世爱她，疼她。结婚后，他们也曾像所有的小夫妻一样过了一段没钱却甜里调油的日子，后来怎么就变了？是他借调到县委当秘书之后，他近距离接触了权利带来的好处，他也想过那种人上人的日子，手里掌握着权利的指挥棒，接受下面干部的恭维和朝拜，那种感觉就是人生颠峰，他拼命工作，可是几年过去了，张三李四都提拔了，他还是一个小秘书，后来怎么就走歪了呢？
林斌这两天演的太累了，没想完，先睡着了，半夜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来锅里还煮着有肉，林斌又拿出肉，喝了两口酒，又接着睡。
雷彪和欧阳雪出的同一天，慕雪下葬了，雷彪说“听说林斌在葬礼上哭的跟孩子一样，看样子，林斌还是重感情的。”
飞机降落在机场，欧阳雪转过头透过拉起的帘子看到普通仓的乘客已经站满了一走廊，正等待着商务仓的乘客下完后，他们再下。处处享受人上人的待遇的确容易带给人满足的快乐，欧阳雪背着小包，雷彪拖着行李下了飞机。
雷老二和陈力军已经在机场接了。欧阳雪和雷彪上了雷老二的宝马，直接朝酒店开去“彪子，你们先回酒店休息，晚饭在二楼的餐厅吃，我和军子就住你们对面，咱们好聊天，有事好商量，出门也方便。”
雷老二说“我让娜娜过来，陪着弟妹一起吃饭。”
陈力军说“那我也让小雅来。”
晚饭时间，欧阳雪一进房间就看见多了两个美女分坐在桌两边有说有笑，看见欧阳雪进来，热情地招呼“姐姐，来，这里坐。”
雷彪把欧阳拉来坐在了自己上“欧阳，你坐这里。”
欧阳有些窘迫，轻声说“我坐你下，你们凑在一起好喝酒。”
雷彪温和地说“你就坐这里，方便替我挡酒。”
雷彪拉过椅子，又用手抚了一把椅面，仔细有突出物或没擦干净的油污刮坏了欧阳的裙子。
雷老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力军，陈力军也回以深深地一瞥。
落座后，娜娜向欧阳雪递来一支香烟，雷彪为欧阳雪挡了“她不抽烟。”
娜娜有些揶揄地瞟了欧阳雪一眼“姐，不抽烟啊！”
雷彪说“她自己不抽烟，还很不喜欢我抽烟，在家我都是去厨房打开抽油烟机才能抽烟。”
欧阳雪怕娜娜多心，便说道“我自己不抽烟，对女人抽烟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抽烟的女人风情又有魅力，尤其，一只手夹着烟，手臂轻轻摆向一旁的样子，真是太美了。”
娜娜给小雅一支，接着给雷彪一支，雷彪知道欧阳雪对烟过敏，婉拒了娜娜。
娜娜掏出一枚铂金火机，“啪”的一声脆响，余音缭绕，一簇小小的蓝色火苗给小雅点上后，才给自己点上，交给了雷老二，雷老二接过叼在了嘴上，娜娜又点燃一支自己抽起来。
中途娜娜起身去上卫生间，一开门与一名男子撞了个满怀，只听男子说“噢，这不是李胜男吗？你他妈的让老子好找啊！”
听着门外“啊”的声音传来，三个男人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正看见一男子揪着娜娜的领子，左右扇耳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骗了老子钱，跑了，影子都找不到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臭婊子，还钱。”
“多少钱？”雷老二说。
“5o万。”男子说，接着又一脸淫邪地看着娜娜“这是你新找的姘头吧，看样子有点钱啊，臭娘们骗了我的钱，我也不多算，按5分利算，现在一年多了吧，打个折，还1oo万，两清。”
雷老二看看娜娜，又看看来来往往的人，不愿站在走廊上丢脸，便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什么事，到里面来讲。”
男子跟着进了包厢。
原来，男人是放高利贷的，娜娜之前是男人一个月3ooo元包养的女人，钓上雷老二后就想走，又觉得走了太亏了，碰巧有个债务人来还高利贷，整整5o万元，娜娜想都没想提着钱就跑路了，弄了张假身份证，扔了电话卡开启了新生活，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在这碰到了。
1oo万对雷老二来说不多，当即扔出一张卡“这里面有钱，力军你去楼下的自动柜台机上转1oo万给这个兄弟。”
“兄弟，这个钱就当我为她在你那里赎身的钱了，你看可以吗？”
男人看见雷老二这么豪爽，傻了眼，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这个钱敢不敢拿，拿了还有没有命花，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小心点为好，男人问“大哥这么豪爽的？请问大哥贵姓。”
雷老二客气地虚抱一下拳道“姓雷，兄弟都喜欢叫我老二。”
听雷老二报了名字，男人的身体晃了一晃，转了话风道“久仰大哥大名，这女人是您的了，我只拿回我的本钱就行了，利息我不要了。”
“关公门前耍大刀”，敢情这是放高利贷的孙子，问祖师爷收利息呢，哪还敢要钱。
“兄弟，别客气，我不靠这一行生活，你要靠这一行养家糊口，养活弟兄，甭管是谁的钱，只要是合理的该收就得收，这家免了那家算了，这行的规矩就坏了，当然了，今天这事儿特殊，除了还钱这一个解决办法，还可以把女人让你带走，你看你想用什么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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