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抉择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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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在回乡路上，谢清留下了谢梦，招呼几人先回去，他跟谢梦说两句话。

“师父，难道那是真的吗？”众人走远后谢梦问。

谢清轻轻点头，算是回答。“所以，你还要走上这条路吗？”谢清笑着问道。

谢梦一时语塞，他并不知道答案。

谢清见状又说：“此去虽怕是凶险万分，但你自诩有成世一之志，怎么在此退缩了呢？”

“我，我，我不知道。”谢梦吞吞吐吐的说，语言中气不足。

在那秘境之内，谢梦见过了人间悲欢，便知万不可让其降之己身，只怕追悔莫及。

谢清又说：“其实我当时来此时，跟你差不多大。但我却不怕，毅然走向来者。你可知为何？”

谢梦摇摇头。

“人之修练，必有其法。最适人间道法之命一路的法门，当是“太上忘情”。”

谢梦一时语塞，“太上忘情？那怎么做得到？我被人世情影响这么深，却要我舍弃，怎么做得到？”谢梦暗自想着。

“可千万别觉得太上忘情是什么泯灭人性之法，那是浅薄之人粗俗之解。太上忘情实为修“智慧”。”

谢梦一时听的云里雾里，忘情，为什么是智慧？

谢清笑道：“太上忘情，是修人世之智，填魂之精神，反之魄之形体的一法。修太上忘情者，言出必思，闻言必辨。以经验而辨，而不多加主见，只寻客观，而得破局之法。世人言忘情无人性，是为妄谈，太上忘情只单为寻真，而弃欲扰等害，实为成大智慧之法。太上忘情者，不因欲而扰，不为情所困。其可忘其悲，抛其情，舍其欲，而致人神清静，故致聪慧之举而已。譬如闻人一言，不论其表，止寻其根本。找此言之所生，之所欲，之所想，方知此人于言与己真正之意。若如此，假以时日，便可控情。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就像在一瞬间情绪翻江倒海，但心中可直接舍弃，像是忘却一般。”

谢梦一时不知说什么，他从未见过师父说过这么多话。不过他也仔细听了，知晓其实。并且看他师父，重情重义之人，绝非坏法。便回到：“师父，我决定了。我还是想当天下第一啊！”言毕，笑了笑。

谢清拍拍他的肩，做手势让他跟上来，谢梦又笑嘻嘻的跟上去了。

回到小镇，李叆不再去做什么，只是独自坐在院子，似有所思。

众人纳闷，心想怎么去一趟性情能变成这样。就算见过些许悲剧，也不见得会生在自己身上吧？

念及此，谢梦便问：“你为啥独自坐在这一句话也不说？莫非还真给你想通了？”

李叆抬起头，看着他，张张口，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众人见不好打扰，便也走了。

谢清却留了下来。

见李叆坐在院子里，始日落，至日出，全然无半分离去之意。

李叆这时却是主动搭话了：“先生，我这般无力之人，只怕最后保护不了心爱之人。我在那里，看见几人皆因此痛失所爱，莫非？我也必然如此吗？”

谢清听后，不说一言。指着远处。

李叆寻向看去。是初生的太阳。

李叆不解。谢清并未说话，只指向另一方。李叆又看去，一片山林，此外，再无一物。

“今日的山林不再白芒，因为昨日的雪已经被今日初生的太阳带走。有人或许遗憾没见过昨日的雪，昨日的风，昨日的月，但如果当时选择了就留此处，那便不会如此感慨。但今日的朝阳，唤醒的是今年的春风，他终将吹醒含苞的花，不亦是风景吗？如果人终将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何不大胆一点？人间可不缺芬芳。”

李叆听了，一言未。他向来缺少勇气，他现自己总是患得患失，却也想和他人般洒脱，或许，他是该决定了。

李叆将报酬点好，交于谢清，谢清摆手拒绝，并言道：“此行并没有收获，且我早知将遇之事，不可收。”

“先生说笑了，我这可都是收获。”李叆指了指心口处，笑着说。

谢清见状，说道：“你不如将此财散于村民，让民生安稳。”李叆想了想，便照做去了。

料理完事后谢清寻到徒弟二人，并告知他们此间事已了，将去他处了。

二人便问：“师父！这次呆了几天啊？”谢清可不管，说：“要么跟上来，要么等会跟上来。”

没办法，二人只好跟上。

“师父，我们要去哪啊？”谢梦问道。“等会便知。”

约莫几个小时，已至晚上。几人来到了一湖边。湖边坐着一个人，笑着，看着很亲和。

谢清向那人走去，道：“道友，这么晚了，坐这干什么？”

那人抬头看看，回到：“哈哈，没什么，散散心而已。倒是你，来这干什么？”

“我？亦是散心。”那人知谢清这是打趣，却只笑笑。

“不过道友可知月明之地？”那人听罢，露出震惊，却是一闪而过。而后笑着说：“不早说，你们也是去那除妖？”

谢清点点头。只剩徒弟二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们是这位的徒弟吧，看着就很有生气。”那人笑着说。“不过敢问阁下名讳？”“谢清。”

那人愣了一瞬，笑了下说：“阁下莫打趣了，不想说就罢了。不过我忘了报上自己姓名也是唐突了，在下陈甲生。”

两徒弟看看他，说“谢梦。”“柳沐雪。”

之后几人通过了解，知道些许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