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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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天外天，都因为莫天奇的这句话产生了剧烈动荡。加之游律族和轩轮族的大军，开始向其四周的各族起进攻，此时整个北天外天都知晓了，原本被他们视为守护神的古老三族。此刻却成为了，弑神阁手中那把屠杀他们的锋利刀剑。顿时怨声四起，可却依旧无法改变现实。

惊鸿山上，秀良和莫天奇对面而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该是你的本来想法，你是为了逼出忘忧谷主，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秀良端起茶杯，细细品味一口缓声说道。惊鸿山外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火灼天的景象，与此时的两人格格不入，但这两人却是这一切的开端。

“忘忧谷主我已经见过一面了，唯一神帝我也见过了。虽然两人都不算是彻底的实体，但我的的确确是见过了。可唯独有一人，我还没有见到。那人或许在这天外天，亦或者不在。可不管在不在，我都是要引这场让整个天外天动荡的战争，只有这样才能让主天，当初所受到的屈辱，一一从天外天身上要回来！”

秀良看着莫天奇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也不懂你身上所要承受的重担。接下来的话，你当我天真也好，当我老糊涂也好，我都要和你说上一说。这场战争，只会让当初，已经结束的恩怨，再度卷动天地。不论是天外天，还是主天本身，都无法躲过。”

“诚然主天当初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不是一句两句对不起就可以翻过去的。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现在，帮主天报仇了。可你能保证以后，天外天各族后代，不会为了当下这场战争，向主天起复仇？你不是特别的，你只是被选中的。所以你的经历，是可以被复制的。”

“就算是唯一神帝，成就了神帝之位，可还不是陨落在了时间长河的力量之下？我们修者的力量有极限，可天地的力量是无限的。至少与我们相比，天地的力量是要比我们强大很多很多。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天地的替代者，因为我们没有那种能力，也没有那种承担能力，来承担那么多生灵。”

“神帝也会陨落，更何况你？”

秀良话到此，便闭上嘴不再多言半句。莫天奇静静品味秀良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秀良话语的中心意思？可莫天奇咽不下这口气，哪怕以后主天会受到天外天各族后代的“复仇”。可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我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若是以后天外天要‘报仇’，那就尽管来吧。”

“主天之所以会被称为主天，哪怕是当年那场大战失败了，可主天的名称依旧是你们口中的禁词。这就足以证明，主天为何是主天了。所以让他们来吧，主天会镇压他们，让他们明白现实。”莫天奇很想说出，当初主天会败，是因为出现了乱这个叛徒，正是因为乱，主天才会被攻破。

可最终莫天奇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过多的当代人，知道当初的秘辛。他宁愿这个秘辛，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直到自己死的那天，也不会将其说出。“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再多言什么了。只要你不会后悔，那么一切就可以了。现在估计艾罗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火城。”

“那法外之城早该被摧毁了，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了让这种法外之城存在。我真的很想，将你们全部都除掉。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需要懂得换位思考。这是我现在在学习的事情，可能不成功但我却要去学习。艾罗城现在既然已经被毁了，那么惊鸿族也该出兵北天外天各族了。”

“我也该动身，亲手送那些罪不可赦种族上路了。”莫天奇消失在了秀良的面前，秀良看着空荡荡的茶杯，一时间心里也仿佛是空了些什么。此时的北天外天，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各族心中有着自己的算盘，选择直接投入弑神阁麾下的种族并不多，为的就是让自己在弑神阁内的地位能够提升一些。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个选择，让他们失去了最佳的机会。莫天奇降临在第一个罪不可赦种族的领地外，“啸咣族手染主天数千万生灵鲜血，大战之后不仅不知悔改，还不断迫害主天生灵，更是直接引了，圣兽平原大血洗。汝等被列罪不可赦，本阁主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莫天奇手持罪状大声念出，顿时啸咣族的修者，全部飞到空中。当他们看到只有莫天奇一人是，心中不免产生了嘲笑。在他们看来，莫天奇不过是不自量力。妄图以一人之力，来对付他们整个啸咣族。莫天奇并没有理会啸咣族的修者，一心念完罪状后，将罪状随手扔给啸咣族人。

“现在你们的命到头了。”话落莫天奇右手中思秋被握紧，与此同时莫天奇消失在了啸咣族人的面前。十几息后惨叫声不断响起，原本心存嘲笑的啸咣族人，此时也陷入了慌乱中。他们的修为，平均下来不过连神王初期都没有到。在面对半步神皇巅峰的莫天奇时，根本就是在螳臂当车。

浮雷阵出现在啸咣族的领地上，同时九雷锁灵阵将啸咣族四周的灵气，全部封锁掉。顿时啸咣族人体内的灵气消失，数不清的啸咣族人从天落下，砸在地上成为了一滩肉糜。唯有一些修为，到达了神王境或者是神皇境的修者，才勉强能够依靠，自身力量来减弱，九雷锁灵阵对自己的影响。

可莫天奇怎么会给这些人出手的机会？

巨大的焚陨镇天鼎，从天落下将那些在九雷锁灵阵笼罩下，坚持的神王神皇，全部砸向了地面。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啸咣族领地都随之震动。数不清的房屋，在这场震动中倒塌。而至于啸咣族的妇孺老人，绝大部分都死在了这场地震之中。莫天奇心中虽有愧疚，可对于诸天各族的仇恨。

早已让莫天奇忘却了，这一丝愧疚。莫天奇并没有停手，因为啸咣族的老祖啸天还在。啸天嘴角流着鲜血，身上的锦缎也破了不少地方。整个人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可他就是没有倒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们啸咣族！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们啸咣族，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天地的事情！”

“你问我为什么，那我也要问你一声为什么？！你身为啸咣族老祖，自然是经历过当初的那场大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初啸咣族，要对主天的妇孺老人做出那等事情？！你能告诉我吗？你不能！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能够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

“果然！你果然是主天之人，看来他给我们的消息没有错。可我们却天真地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巧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自诩老狐狸，竟然连这些事情都没有看出来。”啸天看着莫天奇，此时癫狂的模样，让莫天奇感到高兴，他要折磨啸天，来一场杀鸡儆猴的屠杀！

莫天奇身形一闪，出现在啸天的身后，手中的思秋对着啸天腰间，用力一刺。思秋刺入了啸天体内，与此同时莫天奇解开了，九雷锁灵阵对啸天的限制。顿时神皇中期修为运转，试图为啸天修补腰间的那伤痕。莫天奇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就是要，让啸天感受这种一刀刀刺骨的痛，然后又再次恢复的感觉。

啸天在确认莫天奇身份后，也彻底陷入了癫狂。不论莫天奇怎么将思秋，刺入啸天的体内。怎么去刺激啸天的痛觉神经，他都无法得到任何想要的反馈。莫天奇顿时恶念在心中产生，莫天奇施展天震经，天震经经文从啸天的天灵盖，进入其大脑中，莫天奇直接用天震经的力量，去刺激啸天的大脑。

惨叫声在啸咣族上空回荡，那些幸存下来的啸咣族人，听着自己老祖的惨叫声。心中也是充满了恨意，但有九雷锁灵阵的限制，他们此时就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向莫天奇出手。啸天被莫天奇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啸天因为精神崩溃，灵气冲脑而亡。

看着七窍流血的啸天，莫天奇不知为何没有复仇后的快感。相反对啸咣族的妇孺老人，莫天奇的心中有些愧疚。在疯狂之后，当莫天奇冷静下来时，一切都变得让他那么不适应。当他看向地面，那些幸存下来的啸咣族人，眼中的怒火时，莫天奇明白自己决不能心软，不然就真如秀良所言，会进入一种恶性循环。

双眼缓缓闭上，左手结印。四周的灵气涌入浮雷阵之中，巨大的浮雷九重塔破地而起。与此同时九雷锁灵阵，锁住了那些幸存者的经脉，让其血液、灵气无法流动，最终整个啸咣族都死在了莫天奇的手中。“从今以后，再无啸咣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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