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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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开的水正散着热气。
波段凌用她刚刚洗过的手轻轻地碰了碰楼辙身上的伤口，随后拿过一个瓶子，将少许清澈的液体倒在一块亚麻布上。她接着用那块布擦拭伤口，楼辙疼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从咧嘴的模样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敷上消炎药膏后，波段凌便开始帮楼辙缠绕起绷带。
“哪有人包扎绷带的时候系的是蝴蝶结呀。”他指了指波段凌的杰作，抱怨道。
“怎么？你不觉得这里面注入了我对你的美好祝愿吗？”波段凌的手臂绕到了楼辙胳膊的里侧，胸口则贴在他的肘部位置。
“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他让我看起来有点傻冒——”他无奈地说。
透过吊灯可以看见投射在地面的影子。
柳合上了日记，起身将它放到了原本存放的位置。书柜塞满了红色火漆的羊皮纸文稿，在他把日记塞进去的同时，还可以看见升腾而起的灰尘。
“现在你确定要前往全息世界吗？一旦进入之后就可能与地面世界完全隔离了，下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以后的事情。”柳回到了座位，对着楼辙说。
“是的。我要去！疼——”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似乎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叫了一声。
“这么热情高涨的吗？真有年轻人的朝气。”柳很清楚，这个孩子跟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几乎没人可以说的动。除了支持以外，拿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那我可以帮你。在前往全息世界之前会遇到的最大困难，7cc已经帮你克服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楼辙的手臂一瞬间突然颤抖了起来。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一种对未知领域的兴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柳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一点半就出，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安排。你也不必担心，到了那里，你伙伴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样的。”
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
“趁着这个间歇，你可以小憩一下。在那里就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你了，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会被女孩子瞧不起的。”
柳打趣了一下这个有点自信过剩的男孩。在波段凌的注视的目光中，他起了身，往浴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得稍微清洗一下自己带有汗臭味的身体。
“要我帮你吗？”波段凌吐了吐舌头。
“不用啦！我自己会小心伤口的。”楼辙立即拒绝。
柳再次给波段凌添了茶，他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高马尾的女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也见过你。”
波段凌赶紧示意柳小点声，她从刚才落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害怕被他给认了出来。
“是吗？看来你没跟楼辙说实话哦。果然漂亮的女孩子都比较会骗人。”他的双臂缓缓地放到了胸前，思考后，又补充道“应该这么说，美色是比较容易让男孩子放松警惕。”
波段凌噗嗤一笑，眼前这个绅士一样的男人，跟那个臭弟弟完全不一样，可会说讨女孩子喜欢的话了。
“是的，我小时候来到过这里，受到了楼镌的接待。”她吐了一下舌头，俏皮地回答，“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推测出楼辙是那个可以破开全息壁垒的男孩。”
“确实，全息壁垒是由高密度的波导流层构成，在面对特定生命体的时候，会无视条件地格式化任何试图入侵的生命介质。倘若硬要闯入的话，在触碰到边界的瞬间，就会被随之蒸。但凡是都有例外，你看看刚才那个嘀哩咕噜的家伙，刚好时之砂可以将触碰的非生命物体沙化。在误打误撞下，他成了你的一把钥匙。”
“还兼保镖。”她立刻补充道。
“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组合。”
话音刚落，捧着茶杯的波段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向了主机控制台。
“这是高度达的域语言，居然是它将所有的一切定量化了？”
“是的。我记得你是一名虚拟领域的佼佼者，基因蓝图的秘密会泄露，也是由你造成的吧。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你曾经让全息世界的人大吃一惊。对于你能看懂这些定量化的数据，我完全不觉得奇怪。”柳站了起来，将话锋对准了波段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