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异乡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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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和英姬在小巷里面看着，那是两个联邦人，那穿的好一点的严总认识，是赌场的小领导，真是，得探探他们的口风才是。

严总送给英姬一个眼神，把出巷子的路堵死。

“艾伦小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那艾伦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突然现自己是在神州，便趾高气昂了起来：“严总，你也是来买烟花的？”

“少废话，我后备箱里的鲤鱼还生死未卜呢。你们这群人肯定没什么好事，有什么计划，快点告诉我们！”

“就是！告诉我们！”英姬很起劲，这就是教学片里面说的遇见小混混的情节了吧！

艾伦咬着牙，忽然意识到这是在神州，便叉着腰说：“我们boss最近跟我说，他现那个克里斯其实是一个不世之材。我就开门见山，反正他在你这里也只是大材小用，我们决定把克里斯带回去，怎么样？”

“你们是傻了，当那张死契不存在吗？”

“那就是，我们不远万里买了飞机票飞到神州来的原因了！”艾伦显得胜券在握，“严总，你又不是不知道，像神州这样的法治社会，公平公正的人民政府可是不会容忍私底下蓄奴这样的行为的。死契不死契的，难道不是废纸一张？”

严总心里窝火，面对着他们那翘尾巴的死样儿，真他妈想一枪开过去了事。但是，艾伦说得对，说得对，神州是法治社会，现在既然他们什么都没干，也只能提高警惕，顺便看好克里斯。

哎呀，不过，这种约束对克里斯也有好处，艾伦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听他们狗叫，回家养鲤鱼了。

正当转身要走的时候，英姬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口：“严总，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小混混吗？”

“他妈的是大混混。好了，我们——”

在猝不及防的一刻，英姬，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电击棍，一棍子就把艾伦抽倒在地，不省人事。

“啊啊啊！老大！！”

“英姬，快跑啊！”

新年将近，簌簌的北风吹动林梢，那红色的塑料布即将扬起，又被紧紧裹了回去。没错，严总和英姬，正躲在一堆烟花后面，于警笛声的背景下，死守着沉默。

“英姬！”严总怒吼说悄悄话，“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我，难道不应该这么干吗？他们可是要抓走克里斯的罪犯啊。我看御**琴就是这么干的呀。”

“你妈！——听好了，英姬。”严总转过身来，摇着她的肩膀，“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不是英雄，变成罪犯了，罪名是寻衅滋事和故意伤人罪。”

“那为什么昨天……”

“我跟你说这条人类社会的规矩，你听着，昨天那是他明掏出枪来要抢劫，现在艾伦只是说说，我们先动手就不对了……还好小商铺没有摄像头，英姬，我们从这边走来。”

这是偏僻的小巷，而且警察叔叔是要做笔录的，严总在附近构建出梯子，在两人鞋底下构建出鞋垫，就从那些条子的眼皮底下，从房顶上无声翻过去。这个破停车场，幸好也没有摄像头，英姬电倒了一个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路回家。

严总为了防止经过警察的岗哨，故意绕远路。等红灯的时候，他现坐在后座的英姬格外忸怩。

“怎么啦？肚子痛吗？”

“不是……怎么说好呢？应该说——非常，非常抱歉，严总，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连烟花都没买，实在对不起！”

严总愣了。

从来没有一个美人和他这么直白地说话——啊，美人也有，不过是他妈的另一种直白，好开心啊。

“没事没事，学嘛，吃一堑长一智便好，我小时候惹祸的时候，不知道蹲了多少次局子呢。”

“是吗！原来这也是正常现象啊。那我就放心了。”

“诶你不许蹬鼻子上脸，这样就不像人了啊。至少表现得像个道歉的样子。”

“嗯，我知道。”她的神情肃穆，“严总，我决定和你做这件事，就先放在一边，等我再学得多一点，真正融入人类社会，我认为那个时候才有和你进行生殖活动的资格。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严总心里就像泼了一盘醋，说到做不做的，他自己还是个处男啊。英姬这样前凸后翘肤如白玉指如纤笋的好女人，总感觉亏了一个亿。

亏就亏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如蜻蜓点水放好鱼，要以最快的度确认克里斯的安危，严总和英姬又飞身上车，一直开到克里斯的小区。

却只见那边，人围得水泄不通，警察没来，好蹊跷啊。严总把车开到门卫室：

“我找七栋13o4的业主。话说你们在这边聚着干什么？有人结婚吗？”

“不是。你是严总吧——”保安满面愁容地说，“怎么办，我们物业公司又出事情了，刚刚你要找的那个13o4，给人家抓走了！我们看摄像记录，是趁我午休的时候翻墙走的，已经追不到了……我的年终奖啊……”

真是——严总心里一团糟，艾伦那家伙终于出手了。严总如今正好像有两三颗星星在身上闪，还得躲着警察。真是狡猾，专门趁人之危。而且现在大白天的，艾伦肯定不知道在哪儿藏着呢。

“英姬。走了。”

“我们去抓小混混吗？”

“是的，先做好准备。”

严总决定再去买炮仗。他要等到晚上。

他跟英姬说，虽然下午他不知道那帮人在哪里，晚上还是知道的。在冬天刺骨的寒风中，晚上，严总和英姬藏身在芦苇丛中的健身步道上，面前就是如镜的湖面。

“严总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震泽湖吧。”

“没错。”严总指着湖上隐约的点点火光，“看看，其中的一艘船，克里斯就在那里面。还有你拿好这个。”

严总手里好像魔术一样变出一杆沉甸甸油光光的真枪，三个枪管安装在一个转盘上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