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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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现在返城待业的青年那么多，都已经成为上面的一块心病了。您说，如果我们能帮着解决一批人的就业问题，上面会不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呢？”
“招工？这没有指标怎么招啊？现在整个理发行业都在靠上面的补贴维持生计，要是再招人进来，谁来养活他们呢？这样做实在不妥、不妥！”李明军连连摆手拒绝。
“那就让他们自已养活自已嘛！”徐长生神秘兮兮地提醒道。
“自已养活自已？你是说让他们单干——？那怎么行！长生啊，这个先例咱们可不能开啊，弄不好会出大乱子的！”李明军再次被徐长生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
“李叔，做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可风险往往和机遇并存啊！”
李明军的眉头越锁越深，十分怀疑地问道：“你就那么肯定这是机会？”
“现如今大量的下乡知青纷纷返回城市，但是城市里却没有足够多的工作岗位来容纳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很容易引发社会的不安和混乱。因此，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如何解决就业将成为上头最为紧迫的任务。”
“如果仅仅依赖企业和工厂来解决这个问题，几乎是不现实的；因为每年都有新的毕业生需要安排工作。那么，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给这些人打开一条口子，让他们能够自谋生计!”
“所以，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条道路上稍稍迈出一小步。既不能过于出挑，又要为上头提供可行的解决方案，这样做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呢?
"徐长生蛊惑道。
李明军低头沉思良久，终于有了决断，“具体怎么操作？”
徐长生见状，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想到自已即将拨动历史的转轮，这心里还挺激动的。
“先让饮食服务学校那边开个短期班，突击培训出一批人来；然后以局志愿服务队的名义，联系各大厂矿企业、机关单位甚至是街道办，为他们的职工或辖区居民提供上门服务。”
“志愿服务队里的成员没有固定工资，只给生活补助，而这个补助就是他们每次营收的七成。如果按一毛五的收费，他们每个月只要服务300人，就能拿到31.5元，这已经足够养活自已了。”
“你觉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招收的人数过少，整个不痛不痒的，风险明显高过收益；如果招收的人数众多，一旦出现失败的情况，我们免不了又得吃瓜落。”说着，李明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过，这一次，他纠结的不是做不做；而是谁去做，这成功的希望才最大？做多大规模，这收益才能最高？
“哈哈，李叔啊，虽然我无法确保这件事一定能够成功，但我们可以先进行一些试验性的尝试嘛。如果能够取得理想的成果，那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全力推进；反之，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我们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停止。从而，将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限度。”
听到这番话，李明军立刻意识到：徐长生必定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具体该如何试验？”
徐长生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们手中不是正好有一批现成的学员嘛，干脆就以关心工人同志的名义将他们拉出去实践一下，看看实际效果到底怎样。这样既能检验方案的可行性，又能避免过早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
“哈哈哈，你小子的脑子果然好用！行，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等你成功的好消息。”李明军不再犹豫，直接就拍板定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徐长生忙得不可开交。他既要时刻关注饮食服务学校理发专业的集训进展情况，又要精心筛选第一个服务目标。
最开始，徐长生将目光投向了门头沟。因为那里的矿工众多、理发难，如果能够在那里打响头炮，这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可没过多久，他又改变了想法并放弃了最初的计划。原因很简单：矿上的环境特殊，并不能代表普遍情况。对于未来想要依靠这项服务谋生的队员来说，市区的环境才更具有代表性。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徐长生最终决定将目标锁定在轧钢厂。恰好，他在那里有熟人，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在何雨柱的帮助下，徐长生如愿以偿地与杨厂长取得了联系。
“长生同志，你们二商局这是准备争做服务标兵啊，居然能想到上门服务这种创新的点子。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吗？”杨厂长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杨厂长真是过奖了，这个提议其实只是我个人提出的一个初步想法而已，真正将其完善成具体计划的还是我们李局长。而且，如果没有像杨厂长这样一心为工人同志们着想的好领导给予支持，这个计划恐怕也难以实施啊。”徐长生笑着说道，毫不吝啬地送上赞美之词。
“哈哈哈，这是一件对大家都有益的好事，我当然会全力支持啦！你放心，我下午就通知厂里的工会，让他们把这个计划当作一项工厂福利向所有员工传达下去。另外，在费用方面，我们厂也会承担一半，可不能让你们二商局独占风头哦。”杨厂长豪爽地回应道。
听到杨厂长这番话，徐长生心中暗自欢喜。如果工厂愿意承担一半的费用，那么对于工人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毕竟几分钱就能理个发，他们还会拒绝吗？这可是一家拥有上万名员工的大厂啊，如此一来，这个实验岂能不稳了？
想到这里，徐长生立马提了一杯，诚恳地说道：“杨厂长，非常感谢您的大力支持，我在此敬您一杯！”
“长生同志，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咱们两家单位还需要多多交流沟通，互相合作嘛。”杨厂长微笑着端起酒杯。
“应该的、应该的！我干了，您随意！”徐长生点头应和道。
“哪能随意呢，我陪你一个。”杨厂长的酒量也不赖，举杯一饮而尽。
而轧钢厂这边一谈妥，徐长生的实验计划算是正式进入了实操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