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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想请教你的是,那个早上,菲力克斯先生在家吗?”
“我想在的吧……”
“我想知道确切的情况。你肯定他在家吗?”
“实在不敢肯定。”
“关于周四的事情,马非太太,周四你见过菲力克斯先生吗?”
她有些犹豫:“二号和三号我能确定看见过他。”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不过,那是不是周四我就不清楚了。我想应该是周四吧。”
“记得那天早饭什么时候吃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马非太太是个有着很好的理解力的女人,但要做证人,她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问了这么多,收获全无。菲力克斯的不在场证明她是提供不了了。
回到市区时已是一点了。他想就在格雷莎吃饭,顺便问问服务员。他从领班问起。领班说不出什么来,但当菲力克斯的照片亮出来后,他说他见过这位画家。他说,菲力克斯曾在五六周前的一个晚上来这里吃过饭。遗憾的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天了。克林顿认为,他的证词同马非太太一样无用。律师越来越强烈地觉得,菲力克斯的陈述是可信的。但个人的印象与法庭证据是两回事。
回到事务所,他给皮耶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有要紧的急事要见他,希望他能赶快回到伦敦来。
第二天,律师又来到布蓝德村。他听说在出事的那一周里,菲力克斯每晚都坐火车去伦敦市区。也许有铁路职员见过他了。多番询问之下,终于有一个专职换牌子的人提供了一些线索。这个男子说,菲力克斯每天坐八点五十七分的火车去市区,傍晚六点五分回来。但这位男子说他有几天不是坐的这班火车往返的,而是坐了傍晚六点二十分或六点四十七分出发的火车去的市区。七点他就下班了,不知道菲力克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克林顿想,住在山庄附近的人不定在周四看见过画家了。他又去了山庄。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发现山庄附近根本没有人家。
第四天早上,哈本斯从哥本哈根寄了信来。信上说,他因工作要去丹麦一周。回来后会尽快来见克林顿,再商案件的事情。
就在这时,有青年来访。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嘴上留着黑色的短须,短短的鹰钩鼻,瘦长的个子。克林顿想,难道这是皮耶吗?他真是猜对了。
“听说菲力克斯被捕的消息了吗?”克林顿坐在椅子上,一边往外拿公文包,一边问。
“根本不知道。”皮耶回答。他英语还算流利,带点外国腔。看起来他是个敏锐的人。为了不使自己显得太过激动,他不断地变换坐姿,“你信里的消息,对我是一种很大的打击。这简直是胡来!只要认识菲力克斯的人,就知道他是冤枉的。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应该马上就会澄清了吧?”
“似乎没这么简单,皮耶先生!非常不幸的是,现在情况对你的朋友很不利。证据都不够有力。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确定我的辩护策略。”
皮耶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显然,他内心惊慌难定:“你在吓唬我吧!”他说,“请不要开玩笑!难道你也觉得他有罪吗?”
“很遗憾,情况似乎就是如此。据警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这太过分了!”他两手交握,“太过分了!开始是可怜的雅内特!现在又是菲力克斯!你刚才是说,这个案件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青年的声音里明显地透着不安。
克林顿好像很满意。这位青年对菲力克斯的友情和信赖都发自内心。从人们对菲力克斯的感情来看,他应该不是坏人了。律师改变了口吻:“不,皮耶先生。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是说这不是一桩好打的官司。菲力克斯的朋友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才好。我请你早点回来,就是要准备开始打仗了。”
“我今天一早就回来了。事务所还没开门我就等在这里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协助你的热情。”
“我明白。你能否将菲力克斯的事情,和与他相关的你本人的生活跟我谈谈。还有你那位不幸的波瓦拉夫人的事情,也请详细说说。”
“好的。要是我表述不清楚,请你直接提问。”
他从自己与表妹雅内特的关系说起。皮耶说他和雅内特从小就非常喜欢美术。因此前往巴黎,在多凡的画室习画。他们在那里认识了菲力克斯。很快,菲力克斯与雅内特就坠入了爱河。他则到一家葡萄酒公司上班去了。后被派驻伦敦,和菲力克斯见了面,恢复了联系。因为沉溺于赌博,他背了一身的债务。幸亏菲力克斯帮忙,他才得以逃脱。他还说到了最近借债的事情。他写了封信给雅内特,想跟她借钱。还请菲力克斯同她见面时谈谈这个问题。菲力克斯从法国回来的那天傍晚,他曾去克劳斯车站接过站,与他共进晚餐。然后从菲力克斯手里接过了六百英镑。菲力克斯坐了计程车回山庄去了。
克林顿认为,他的陈述同前面几位大体一致。由这位青年所说,能够知道菲力克斯的自白大部分都是实情。然而,与前边的任何陈述一样,没有什么能证明他的不在场。克林顿对于这桩案件经过精心策划的嫌疑还是没有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