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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听我——”

“你怎么敢?”我愤怒地握紧了电话,压过了她为自己辩护的声音,她在电话的那一端似乎也要发怒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冷静下来!”她喊道,明显地生气了,“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了……”

“上帝,你这个笨蛋……”在我长舒了一口气时,一声受了惊的呜咽还在我喉咙里颤抖着,“你吓到我了。”

“你才是笨蛋。”她嘘回来,“我没告诉任何人,甚至是迈卡。”

“妈咪!”我听见我的小侄子艾维尔德咯吱咯吱地跑过来,抱怨着什么关于天线宝宝的事。

“马上,甜心,”爱丽丝许诺道,“妈咪马上就打完电话了。”她给了他一个吻,“我们马上就修好它。”

我还处在震惊中,被一波波瞬间没过我的焦虑感,以及我对父母有那么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知道了什么时的过激反应弄得心烦意乱。如果妈妈和爸爸知道了我和哈米的事。

我回忆起几周前乔伊对我的问询。当时,我们正在咖啡馆排队,她带着严肃而有些忧虑的表情说:“我们假设你的父母知道了他。他们会怎么做?”

我记得自己在那一刻瞬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我不知从哪里想到了一句讽刺的话:“他们会绞死我。”我带着不知所措的平静和像无所谓似的嗤笑耸耸肩,“他们会把我吊在特拉维夫最高的那棵树上。”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是乔伊脸上的担忧和眼里的紧张让我做出了有些过激的冷漠回应。她带着遗憾和宽容的脸不知为何激怒了我,但也许只是那个问题让我紧张了?我过后又一遍遍地回忆起那个时刻。是因为她提起了妈妈和爸爸吗?不管怎么样,我像是不受控制地想用我仙人掌似的刺消灭她无忧无虑的美式天真。但在看到她蓝色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大了的时候,我又迅速地补充说:“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开玩笑。”然后,我过分夸张地笑了。

她的回应是一个眨眼、一个有些受伤的表情和一个谅解的微笑,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当我之后再想起这段对话时,我记起我因为她提到的关于托姆的事而烦心。哈米和我几天前去拜访过他们,乔伊说在我们走了之后,托姆很好奇我到底为什么不能和哈米在一起:是因为他是阿拉伯人,还是因为他不是犹太人?乔伊解释说托姆是真的在试图理解——就像是真有什么事需要理解一样。托姆继续说:“我们假设哈米就只是个美国男人,一个新教徒或者别的什么,莉雅特还是会觉得他不够格吗?”

“但是,你选择的那个场景有点奇怪啊,不是吗?”乔伊边说话边把托盘从一边移到另一边,转过身看着我,“说他们把你吊在树上又不像是说‘我爸妈会杀了我’。”她好奇地瞥了一眼我的眼睛,我尴尬地冲她眨眨眼,她继续说:“那是一种公开的行刑,是一种用以展示的惩罚。我几乎要说那是……”

“源于《圣经》的,是的。”我接过她的话,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句沉重而充满忧虑的咕哝,“那是一种圣经式的惩罚。”

“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亲爱的。只是这样而已。我想确认你是否记住了我们之前所说的,你说过你不会陷得太深。”爱丽丝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别担心。”

“好吧,听上去确实不像那样。”

“我告诉过你了,我很好。”

“你没有,你正在失去理智。”

“我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它有一天将不得不结束,但是现在,它……”

“还有这只是一次奇遇。你对自己说:一次奇遇,一座不真实的岛屿……”

“是,一次奇遇,一座不真实的岛屿,随你怎么说。”

“什么叫‘随你怎么说’?它们是你自己的原话,莉雅特,你大概一个月以前说的。你自己说和他的这整个故事都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哪其中?我说的是它不是——”

“迈卡过来了。”她小声说。

甚至在她让我小点声之前,我就听见了孩子们雀跃的声音:“爹地!爹地!妈妈——爹地回家了!”接着,迈卡和孩子们一起走进院子,迈卡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个吻的声音。

“谁的电话?”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莉雅特?”

艾维尔德显然是被他爸爸抱在了怀里,在离电话很近的地方用甜美的声音命令他爸爸:“爹地,现在过来,帮我把这个修好。”

“稍等,迈卡想打个招呼。”爱丽丝说。

“不,爱丽丝,等等,”几乎还没等我说完,电话就被猛地摇晃了起来,“现在,爹地,拜托,现在!”接着是迈卡低沉、充满阳刚气的声音:“怎么样,莉雅特?纽约好吗?”他的笑声透过了艾维尔德的乞求声,“给自己找到了个不错的犹太男孩了吗?”

我们在冬天渐渐疏远——爱丽丝和我。这不是一下子发生的,但是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我们间的电话变得很少,用的都是惯常的借口:要履行的职责,要完成的事项,昂贵的话费,还有时差。当我们难得说上话的时候,我对哈米绝口不提。我在和以色列的女朋友们聊天或者写邮件的时候,也不透露一个字。当有人从以色列来到纽约——有两次:一月份来了一个很亲近的朋友,还有一对夫妻来这里过逾越节。我对他们说:“是的,我在和某人约会——一个非常不错的希腊人。”

尽管我有安德鲁和乔伊,但那和我跟姐姐的聊天是不同的。我想念她,想念我们漫长的、事无巨细的聊天,我只把自己的胡思乱想跟她分享。我有好多想和她说的话——所有发生过的事、我全部的想法,但是我什么也不能说。有一次,当我不经意地说了一个“我们”,她打断了我,然后问:“你和谁在那儿?”她叹了口气,我能想象她正在做鬼脸,“拜托,莉雅特,纽约有那么多迷人的男人,你一定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吗?”

同样地,我没有告诉她,我们是多么享受在一起大笑的时刻,因为能让彼此开心而感到多么的欢喜,就像两个小孩子。我没有告诉她,我会收集一整天里的小细节和趣闻,只为在晚上的时候和他分享,这样我就能听见他笑,我也会跟他一起笑。我没有告诉她,那些我觉得他能真正理解我的时刻,他能用自己的方式理解我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能看到他充满智慧的双眼,他瞳孔集中着注意力的时刻;我能看到他心灵的车轮正在和我的思想以完美的步调一同旋转。在如此这般的每分每秒里,我感到那样简单、那样满足、那样舒服。我们的好奇心会一同被点燃,然后再一起兴致勃勃地思考。在那些我们不断交谈的时刻,我觉得如果我曾经对自己感到困惑,如果我曾经是一团难以分辨的谜团,那么他现在就在一步步地走近来了解我,来回答我所有的疑问。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多快就能兴奋起来,像是一片被我的火焰点燃的荒原,燃烧着,永远热切。他渴望着我,在我身边舞蹈。我们共有的那些美妙的夜晚就像一个个无尽的苹果,只要你退去它的外衣,它就会再次变得新鲜无比。那些我们共享的幸福,它融化在每一次轻吻中。不论两人一起还是单独一个人,我们都觉得幸福。它是怎样地在掏空我们,又填满我们,之后再一次耗尽我们彼此的气力。当我们拥抱着躺在毯子下时,我们包裹着彼此,像陷在同一个鸡蛋中的两只蛋黄,躲在我们共同的壳里,在黑暗中躲在彼此的身体里,被爱满足、被爱填满。我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像山洞中光着身子的男女,像两只相互盘绕的章鱼——我在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他。我离他那么近,我和他一同融化,我几乎能感受到变成他的感觉。

我是怎样时不时地偷偷做着白日梦。我悄悄地想象我最后会和他一起留在这里。我没有离开他的那种毅力,我们一直在一起,住在一个远离所有人的乡村,住在一栋中产阶级的房子里。我们会有红色的房顶、一个烟囱和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或者,我们可以住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大学城,车道上停着一辆大大的车,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过着电视里的那种美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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