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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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蔡虚鲲蔡公子的大名，县城主簿热情的接待了阿托等人。

阿托问道:“主簿大人，请问，县城中的暴乱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蔡虚鲲有这层关系在，那直奔主题好了。

主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向蔡虚鲲，询问道:“这位少侠是？”

蔡虚鲲摇了摇扇子，笑着说:“这是我朋友，好朋友。”

主簿脸色很难看，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了比较好，“是这样的，前几天突然有一队号称是无生老母的人入城，对于这种明显是欺骗百姓的人，我们官府一般是直接捉拿归案的，但是县令却说[都是出来混的，何必断人活路，一帮变戏法的而已，不用太在意。]谁知道今天早上那帮变戏法的蛊惑刁民直接就开始烧杀抢掠。”

“那百姓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就跟那劳什无生老母开始犯上作乱了呢。”阿托盯着主簿，他相信作为一个县城里二号人物的主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主簿脸色白，这事情确实有自己参与，但大头儿都被县令拿了啊，自己可是没吃进肚子里多少，但这么也不好解释，好说不好听啊，但看他们一副刨根问底的姿态，主簿想了想，决定掩盖一些事实，将自己摘出去。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个富商找到县令，说要一起挣钱，县令立刻回绝了他，只是第二天早上，县令就说要征召士兵，大家都不愿意，后来县令又说缴税捐款可以得到良民名号，良民不用被征召为士兵，豪绅带头捐款，大家也跟着纷纷捐款，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爆了。”主簿眼神躲闪，语气低沉。

“呵呵，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百姓才能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阿托冷笑着，这种套路他在高中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主簿的额头直冒冷汗，显然阿托的话是真的。

“是这样吗？”蔡虚鲲摇了摇扇子，面无表情。

“这种机密的事情一般只能够让亲信知道，而怎么让一个人成为自己的亲信呢，无外乎让他也插上一脚，这样，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对吗？”阿托站起来缓缓踱步到主簿面前，看着主簿因为过度紧张，而抖的双手。

主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真不是主动去搜刮民脂民膏的，我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跟他同流合污，他就换人做我这个位置，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我需要钱来养活他们，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什么都说。”主簿涕泗横流，鼻涕眼泪满脸都是，这个事情说小也小，多收一些赋税，这在这个世道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多地方都会这么干，说大也大，像他这个地方出现叛军还出现了死伤，别说他的乌纱帽了，等叛军出了吴县，再联合几个城镇，闯出个偌大的名声以后，直接就是满门抄斩了。

“县令与城中一伙粮商巧立名目压榨百姓钱财，我也从中出了些力，但绝大多数都是跑腿的活儿，而且我也没分到多少钱，钱都是县令和那个粮商一起瓜分的，我没有拿到多少钱的。”主簿跪在地上，往前蹭了蹭，表情真挚诚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个清廉公正的官了呢。

“别整那些没有用的，继续说。”阿托看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总往摆脱他自己的罪名那里引，出声提醒一下。

主簿偷瞄了一眼蔡虚鲲，蔡虚鲲还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摇着扇子，主簿摸不清蔡虚鲲蔡公子心里找个的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只能继续往下说:“后来县令说要征召士兵，这前段时间征过啊，我当时只以为是上面新出现的命令，谁知道后来又出现了良民令，捐款纳税即可为良民，我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而且一县令这种花钱上任没有半点真材实料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主意的，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粮商帮忙出的主意，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叛党蛊惑刁民造反。”主簿站起来，撸起袖子，在裤子上用力抹了抹手心的汗，“蔡公子，这城里的叛党，应该怎么应付啊。”主簿习惯性的甩锅。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自有办法，走，咱们去找那个粮商，粮商跟这里面一定有大关联，对了，那个粮商住在哪里啊。”阿托抬脚刚想走，突然想起来不知道粮商住在哪里，看到主簿，正好问问，地头蛇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看这个主簿还像是有丶脑子的，这么个关键人物，不找人盯着，也得调查清楚吧。

“这个我早就摸清了，那个粮商原先是本地的一个米粮店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怎么着，前几年突然就力了，一举成为本地屈一指大粮商，我这就让人带着你们去那里。”主簿早在县令刚刚开始和粮商合作的时候，就被县令授意去调查粮商，县令怎么说也当了很长时间的官了，起码的一些警觉性还是有的，盯着他这位置的人也不少，虽说只要他伯父还是令尹，他就基本没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他也不希望别人的桌子上有以他为晋身阶梯的正治资本。

阿托等人互相看了看，转身跟着那个带路的捕快就要走。

主簿叫住了他们:“蔡公子，您也要去吗，要不，就让少侠们去就好了，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去抓这些叛党，风险很大他们可都是暴民，而且人数众多，就凭眼前这几位，还是查了不少，不，差太多了，蔡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这个吴县都得翻个稀巴烂，蔡公子可是蔡城主现在唯一的独苗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们可以处理。”蔡虚鲲笑了笑，摇了摇扇子。

“那，是否需要给您加派人手？”主簿还是希望蔡虚鲲可以多带些人。

“人多了太过招摇，我们是去调查的，怕走漏风声。”阿托看了眼主簿，人家也是帮了忙的，便出声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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