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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姜的脸色毋地白了。
女人搀着欧阳宏往里走，刚进门没多久，她就脱力和欧阳宏齐齐摔在地上。
欧阳宏已经不省人事了。
时姜这才现女人的身上也有伤，时姜红着眼睛不知所措。
女人站起身捂着肩膀的伤口，关门反锁，随即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看向时姜。
“你是时姜吧？”女人扯了扯唇角，看出了时姜眼底里的害怕和警惕，她柔了柔声音。
时姜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地上的欧阳宏，抿紧唇，心里的无措充斥着大脑。
女人深吸一口气压下痛感，上前轻拍她的肩膀，“别怕，他没有生命危险。”
时姜侧头红着眼看她，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真的吗？”
“当然，我是医生。不过，可以麻烦你去拿一把小刀和火机、毛巾还有热水吗？我需要帮他把子弹取出来，否则，他就真的要死了。”女人声音有些虚弱，说。
时姜一听，不敢磨蹭，明明害怕的全身在抖却还是不断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镇定。
女人看着她走进厨房，终于忍不住痛，吐出一口血来。
……
欧阳宏的腹部中枪，所幸的是身上穿了防弹衣，子弹虽然打进了体内，但并不深，未伤及器官。
女人的动作很利落，时姜看着她拿着用火机烧过的小刀扎入中枪的伤口，快找子弹，挑了出来。
血喷了出来。
她用毛巾捂住，血很快就染红了毛巾。
时姜换了好几盆水，终于，水不再是红色的，逐渐变清，欧阳宏的血止住了。
女人脸色苍白，脱力靠在沙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看着时姜扯唇笑了。
她笑着说“时姜，你真勇敢。”
时姜抿着唇，绷紧下颌，道“你也受伤了。”
女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没事，死不了，只是我现在太累了。”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就在这里，别出去。”女人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姜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和欧阳宏，心脏跳得极快，全身冰凉。
她坐在地上蜷缩在欧阳宏的边上，好似回到了当年517死的时候。
不知不觉，天亮了。
女人醒来时，时姜睁着一双眼，从头至尾没有离开过欧阳宏。
她轻扯唇角，站起身。
动静将时姜吓了一跳，她侧头就看到女人走到她的边上。女人绕过她往浴室走去，“小姑娘，帮我一个忙好吗？”
时姜没说话，却站起身。
因为维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久，她站起来时腿上一麻，险些又摔下去。
她手撑着桌面站稳，不敢耽搁，快步跟上。
女人脱了上衣，时姜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白嫩的后背上有好几道旧伤，有刀伤和枪伤。而她的肩膀处，被刀划伤的伤口稍稍外翻，血已经没有再继续往外流了，可伤口依旧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这一刀，该有多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