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的掌中娇 第13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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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十三贝勒陷入沉思,曹寅也不打断,只等十三贝勒回过神来,他才笑道:“想明白了?”
“嗯。”十三贝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舅舅可知……”
没等他把话说完,曹寅便道:“近一年来,八福晋与吉林将军接触极为频繁,八贝勒从国库借的银钱,大多都进了吉林将军的腰包。”
话落,十三贝勒脑海里顿时冒出四个大字———结党营私。
第177章
十三贝勒回到宫中, 结党营私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有点不敢确定,八贝勒真的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敢用从国库借来的银子, 笼络手中有兵权的将军?
若是皇阿玛知道了这件事, 照皇阿玛那对结党营私深恶痛绝的样子,八贝勒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十三贝勒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和八哥是打小关系就不好,可他也从未想过要这么狠绝的让八贝勒再也不能翻身。
毕竟要是把人逼到了绝路上, 最后讨不了好的一定是他。
十三贝勒晃了晃头, 把脑子里的想法给甩出去,想着去景仁宫, 同自己额娘倾诉一下。
曹玥拿着绣绷,正一针一线的绣着团扇的扇面,闻言,头也未抬道:“你既然不想把事情做绝, 又不愿意凭白握着一个把柄没了用处,为何不反其道行之。”
“反其道行之?”
十三贝勒先是不解, 几乎是下一瞬, 瞬间就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儿子明白了。”
说罢,十三贝勒起身就告退, 来去匆匆, 让曹玥很是纳闷儿:“他明白什么了?”
安凝忍住笑道:“奴婢也不知贝勒爷明白什么了。”
曹玥摇了摇头, 手里的针戳在绣绷子上。
八福晋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和吉林将军私底下有了来往,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因为极品雪蛤也就只有吉林将军手里才有途径可以弄到。
花费那么多的银钱,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她最初想的只是八福晋若是没那么多银钱,或许会向她外祖要,可她却没想到,这个钱竟然是八贝勒从国库借出来的。
从国库借出来的钱被用到这个地方,和自家的钱用到这个地方,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什么呢?”
曹玥正想的出神,耳边突然响起了康熙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不知屋里伺候的人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只有面前的康熙一人。
康熙一双探究的眸子盯着曹玥,好像一定要曹玥说个答案出来一样。
曹玥福了福身,微微笑道:“在想小十三呢,离小十三成亲的日子愈发近了,不知怎的,妾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康熙眸光变了变,拉着曹玥坐下:“妇道人家就是容易多思多虑,小十三是阿哥,娶的是福晋,又不是格格,要嫁出去。日后小十三成了亲,你又不是见不到了,这么忧心做什么。”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似很是无奈一般。
曹玥一噎,也知道自己随口找的这个理由有些矫情了,可她说都说了,就只能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唉~”
她先是哀怨的叹了一声,然后道:“女人家的心思,您哪里会知晓。兆佳氏是小十三选的嫡福晋,可见小十三心里是喜欢兆佳氏的,妾这不是担心小十三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嘛。”
曹玥只是稍稍说了一句,康熙瞬间就提了音调:“他敢?有朕看着,小十三要是敢不孝,朕可不会轻饶了他。”
说完,康熙察觉到自己情绪过高,忙平复了下来,又柔声哄着曹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十三是你和朕唯一的孩子,品性如何,你与朕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小十三是万万不会不孝的,玥儿且宽心就是。”
曹玥本来也不是真想做什么,见康熙耐心哄她,她便也顺着台阶下了:“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妾自然安心。”
素手轻抚上康熙眉眼,曹玥心疼道:“皇上看起来很是疲惫,可是累着了,不若妾伺候您小憩一会儿?”
康熙握着曹玥的手,顺势往身后躺下,浑浊深邃的双目看着头顶上精美雅致的雕梁:“令朕烦心的事一日未曾解决,朕哪里能安心休息。”
国库借银一事,当初是他体谅朝中官员俸禄微薄,向国库借银,是他在向朝中官员施恩。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明明府中不缺银钱,甚至平日用度远超宫中有些主子,竟还去国库借银子。
国库被借的多了,以至于国库空虚,如今就连他想打个仗,国库中怕是都拨不出多少军饷来。
若非他命老四去调查户部,恐怕他依旧会被瞒在鼓里,被朝中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糊弄。
想到这里,康熙恨的直咬牙:“真是岂有此理。”
曹玥轻轻叹道:“虽然妾不知前朝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您如此忧心,但是妾却知道,身子是自己的,该休息时便休息,若是累倒了累病了,苦的不还是自个儿?”
满心满眼的关切让康熙感到慰贴极了,他抓住曹玥的手放在跳动的胸口,眸光柔和:“宫里这么多人,也就只有玥儿你是真心实意的为朕着想了。”
“哪有。”曹玥反驳道:“不止是妾真心实意,还有您的儿子女儿们,也都是关心您的,不过是碍于您的龙威,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康熙闻言,眼眸深处划过深深的讽意。
什么关心他,他又没有真的老糊涂了,真心假意都分辨不出来。
他的那些儿子们,要说前些年,或许会有几分真心,可是随着他们渐渐的在朝中站稳脚跟,他们的野心渐渐变大,对他这个阿玛,更多的是算计。
算计着如何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算计着他手中的权柄,更甚至,还算计着他屁股下的这把椅子。
康熙只要一想,就烦躁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