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现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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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到第十式，红叶夫人内心稍安。
到第十五式，叶蓁蓁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垫底的名头跑不掉了，讨厌的二师兄还会继续调侃她是笨丫头。
十六式、十七式、十八式、十九式、二十式地打下来，那边几人的心思已全然不在武术上，难道小师弟可以过二师兄成为记忆招数最多的智人吗？
二十一式，二十二式。叶蓁蓁突然觉得没什么可哀叹的，反而有点开心。
二十三式，二十四式，…二十九式，三十式，容时脑子里想着红叶夫人的掌法，体态，动作，依样画葫芦地练出来，浑然不知其他几个智人其实一直在关注着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给他们带去了多少惊讶。红叶夫人不动声色。
这无涯掌看似不费力气，但其实要做到位是极难的，容时打到三十式，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但他还是想把记得的打下去，三十一式，三十二式，…三十六式，三十七式，容时汗如雨下，仍然继续着无涯掌的动作。
三十八式，三十九式，…四十三式，四十四式，容时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下呼吸都更为沉重、绵长。红叶夫人暗暗心惊，但其他弟子都在，她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地看着容时。其他几人都心道这是啥人啊…
四十五式，四十六式，四十七式。容时感觉每一个动作犹如千斤，背后汗水如瀑。
“容时，停下来。”红叶夫人开口道。因为无涯掌其实大有门道，容时没有内力相辅，又一直未曾习武，再打下去，不久就会过他身体负荷的极限，对身体有损。她很好奇，容时会记得多少式，墨晔和苍穹能记得二十式左右已经算是极好的记忆力，容时的记忆力则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他是她所知第二个并非因为不记得招数才停下的人，就跟…那个人一样。
容时听到红叶夫人开口，遂停下动作，顿时感觉一座山的重量从身上移除，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忍不住大口喘息。
红叶夫人道“盘膝而坐，闭目钳口，细调呼吸，一出一入，皆以鼻孔而行。”容时学着红叶夫人的样子盘膝而坐。
“吸气纳入丹田，真气自涌泉出，升于两胁，自两胁升于前胸，自前胸并于耳后，渐升于泥丸。”
“降气时，真气由泥丸降于印堂，由印堂降于两鼻孔，由鼻孔降落于喉，由喉降于夹脊，由夹脊透于前心，由前心直沉于丹田。丹田气足自能从尾闾升于夹脊，升于泥丸。”
容时依言而行，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的疲惫感以及练功时火辣辣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了，反而有股力量往身体深处沉去。
容时用这呼吸吐纳之法调息一会儿，体力也略微恢复了，红叶夫人道“无涯掌招式精微，既注重整体的感觉，又须注重末处的精妙。刚刚你看完这六十四式，有何体会？”
容时想了想道“如同水有了力量。柔弱如水滴，亦能有穿石之力。再坚硬的武器，也无法斩断水流。”
红叶夫人道“是了，练这无涯掌，你可以想象自己化作一滴水，一条河，一条江，一面湖，一片海，一场雨雪或别的什么，境界全凭个人修为。”
容时从未出过雅安城，未见过涛涛江河，更未见过大海，诗仙太白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那从天上来的黄河是何等涛声怒怒，大海却能无声无息地容纳奔雷之势，需要何等的气魄。
红叶夫人道“练这无涯掌，要先领悟这神妙，再做到形神合一，也就是了。这第一式名‘穿石’，看似平平无奇，但你日后会现整套掌法都是由这第一式演变而来。可懂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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