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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秋林鸣肯定地回答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并不确定夜流荧给自己的能力有没有范围限制,万一出了城之后失效的话那他就没有这最后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了
瑾岚盯着他看了一会,放弃了似的耸耸肩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和我说”
“嗯,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唉,我知道了啦,毕竟你现在这样也有我的责任。”瑾岚叹了口气。“真是的,本来还想随便敷衍一下来着”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有没有,以自己的眼睛看过星空”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秋林鸣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样啊……也好,就当还你个人情吧”
瑾岚一笑,拉住秋林鸣的手腕,向外面跑去。金色的余晖褪下逝去的时间,逐渐转向残红,
“跑起来,等一下要赶不上了”
“什么?”
“等会再告诉你”
秋林鸣被拉着来到大街上,向着天际坠落的火球追去
两人穿过喧闹的大街,刚刚从学院出来的学生们三两成群,惊讶地看着他们
两人穿过准备夜市的摊边,与那些正准备起摊的小贩擦肩而过
两人穿过阴暗的小巷,吱呀的老鼠惊叫着逃离
追赶着火红的夕阳,两人来到二十七号城边缘的城墙脚下。
瑾岚松开了手,一跃而上。秋林鸣转了下手腕,顺着城墙几个腾挪也登上了顶端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言语因视网膜映出的景象戛然而止,秋林鸣说不出话来
世界的终结总是如此绚烂
日落时分的天边,薄红的天穹朱砂般洒落,夕阳浸透的彩霞如同波浪一样冲刷掉天空的湛蓝,金色的光球向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坠落,一条浮在海面上的金色光路从望不到尽头的天边延伸过来,金黄向两侧渐变成橘红,把整个海面镀上一层浮动的金箔。
淡淡的暮色在四周张开,堆积的星幕缓缓降下,瑾岚站在落霞的中央,雪色的长迎风飞舞。她有些怅然若失地望着大地的尽头,目送着红日浸入水中
自从和她相遇以来,她就牢牢把握着主动权,自己总是被她跳脱而随意的行为牵着走。尽管看上去只是想一出是一出,但她就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拉进自己的节奏
只是唯有此时,唯有此刻,看着这独一无二却又本应司空见惯的景色,秋林鸣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相遇有其意义
美丽而动人的黄昏只持续片刻,却足以将世界的色调改变。直到最后一抹红霞也沉入海中,淡蓝的月光随夜色出现在世界的彼方。身后,万家灯火依次亮起,高高低低,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好了,那么来兑现我的承诺吧”
瑾岚打了个响指,唤回看呆了的秋林鸣。她踏出一步,水流以她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
“这是我能力的表现形式之一,我喜欢叫它水域。这片水域会在我周围产生无数细小的水分子,让我能够更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
水流经过秋林鸣的脚边,秋林鸣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他问道:“所以呢?这东西有什么弱点?”
“仔细看,它其实是一幅画,最先亮起的那颗星就是整个水域的中枢”
瑾岚伸手指向镜面上的一点,秋林鸣随之望去
水面上先有一点孤星亮起,随后以其为中心,伴星,明月,流云依次浮现,闪闪光的星路随流水晃动,在水域上勾勒出一幅朦胧的星空图
“这幅图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那颗最先亮起的星星就是这幅图的参照点,如果这个点被击破了的话,哪怕是我也吃不太消呢”
秋林鸣默默记下这个点的位置,正准备抬头说话,却现自己的目光已经没法从那颗星星上移开。不仅如此,自己的身体也动弹不得
“另外,那颗星也是我念力最为集中的点,一直盯着它看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沉迷其中,就像你现在这样”
瑾岚说着,微微拔出了太刀。银色的刀光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回到之前的话题,我说过要还你个人情来着……”
她面对着秋林鸣,露出笑颜
“我有份礼物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