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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雕阴着脸只是冷冷地看一眼吴雪痕，引着冉染云上了楼。他竟然没有理会吴雪痕的一声“白老师”的问候。吴雪痕顾不上多想，他需要冲到地铁站，赶上石玉砚做手术。
在地铁上，游胭来过一次电话，她惦记着这事。她说上帝保佑，那家伙的膝盖能做好，还能开他的电动车。吴雪痕说，哎对，这就对了，应该多一些怜悯之心。游胭又说，我是祈祷咱们那可怜的几万块钱别丢了。吴雪痕说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这么说着，感觉自己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吴雪痕为了分散自己紧张的心情，想找点话题。就像地铁上所有旁若无人的乘客一样，专心地对游胭说“我现，这两家的店长，一家叫店长，一家叫校长。都挺有意思的。”
游胭茫然到“怎么有意思？”
“比如，虾米的罗校是个极有个性的人，鸿的车公庙姓白的又是一个那样，”他明明晓得地铁上没人注意他说什么，但他还是警觉地将两机构的名称做了简化。“外表和气，实际上是个冷血杀手。”
游胭一惊“冷血杀手？谁？哈哈。”
“白雕。”说这个名字时，他有意将声音放低，“还有，国画中心的两个领导，其中黎渔又是一种性格，李家宽可能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哈哈哈，实际上经常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故意让人不可接触。我都服了他们了。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这才相处了几天，给人感觉并不简单。”
他基本听清楚了游胭说的话，游胭大致意思是，职场上都是这样。你别太在意，也不能不在意。吴雪痕心想，游胭在职场的时间比自己长，说的有道理。他没顾上回复。因为已经到医院了。
他没坐直升电梯，是一路沿着斜梯跑到骨科的。在前台一问，被告知石玉砚已经进了手术室。他赶紧为自己解脱说“我看时间还不到呀。这么早就进手术室了？”没人理会他。他快步走向手术室时，远远看见几个人正或坐或站立在走廊上。有人现了匆匆走近的吴雪痕，不满地说“来了。架子倒是不小。”
吴雪痕现气氛不太对，赶紧向陌生的几张脸点点头，然后对着石玉砚老婆倪菊说“不好意思，一路上堵车，“他有时候也会急中生智编个瞎话，”现在也不敢骑车了，一路上地铁公交车。”没等他说完，本来给吴雪痕一个冷冰冰侧面的倪菊，转过来一点脸面，冷冷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本来也没指望你来。”
有两个没见过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吴雪痕这边扔难听的话。能看得出，他们应该是石玉砚和倪菊的亲友。他们扔难听的话时，也使劲乜斜吴雪痕。但又显得很有分寸。生怕声音太高影响了手术室手术。吴雪痕只能僵直地站着，像一个笔直的铅笔，没有表情也不会说话。
倪菊亲友团中有人提醒说，别说了，都啥时候了，说那些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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