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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寒双唇紧抿，脸色紧绷实在难看得紧，“好，”他憋了好久才开口，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自知如果再逼下去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那即便是如此，也希望林小姐铭记，合约还有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内你必须还要履行你身为商夫人的义务。”
林安暖挽唇，一副豁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吧，怎么履行？”
“至少人前人后你该配合我，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
“好，可以，然后呢？”
“以及时不时对我表现出一些关心，尽好你身为战爷夫人的本分。”他提起要求倒也不客气。
林安暖依旧点头，“好，也可以，还有吗？”
“还有，”他最后说，“你不可以再夜不归宿，”说出这话他像是觉得有些掉面子，抿抿唇还是硬着头皮说，“白天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但晚上，你必须回家！”
嗯哼？林安暖听着觉得荒谬，都有些都想笑了。
商战寒让她回家？想着以前都是她在家等他回家，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是么？
“你放心，”她觉得讽刺，但终究还是说，“既然是战爷的要求我都应允，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按时回家，可以了么？”
“嗯。”
“好，”很快她面色归为严肃，“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离开，语气云淡风轻和他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商战寒站在原地，拳心紧攥，目光有些哀怨、幽深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
明明她什么都答应他了，明明她也没有躲着他不跟他说话，可他心里为什么还是不爽？而且相比以前更不爽了！
“BOSS？BOSS？”长久发愣，以至于路远在一边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战爷，我们该回公司了！”最后他不得不抬高嗓音，他才猛地回神。
“走吧。”
……
回去的出租车上。
林安暖坐在后座，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玉镯。
本该是属于战爷夫人的东西，现在戴在了她的手上，真是讽刺啊。
而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战爷夫人，老爷子又哪里知道，她和商战寒之间不过合作一场呢？
放下手腕，她长长叹息出来。
林安暖，你不该多想，爷爷他喜欢的不是你，又开始自我劝说。
这一切都不属于你，商战寒的爱不属于你，爷爷的器重喜欢不属于你，身为战爷夫人的荣耀和华光都不属于你，你要时时刻刻清楚自己的身份。
林安暖至今没能忘记，那天在他休息室听到的那句：是啊，属下早该清楚儿时那个女孩儿才是您心中第一最最最重要的，林小姐肯定没法儿跟那个女孩儿比的，是属下多嘴……
一想，林安暖当即握紧手心，咬住牙关，脸色变化，心痛如同万蚁啃噬。
是啊，她一定要牢记当日的耻辱！她在商战寒心中什么都不是，现在对她的好不过是源自他都愧疚罢了！
林安暖过于走神，却并没有发现前座出租车司机斜看向她时狡黠的面庞，邪恶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