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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帽舌，眼光偷偷扫视周围一圈后，关跃寒抽出挎包内传单，低头着，哈着腰，抽出一张传单递给眼前路过之人“您好~”声音仿若蚊蝇。
手中传单被接，关跃寒又拿出一张传单，头也不抬递给下一个人影“您好~”声音极小。
一只微微褶皱的手。
看着褶皱手握住自己右手手腕，关跃寒右手往回缩，开口“不是，奶奶，我刚来！”抬头，眼着祈求看向褶皱手之人。
一个手戴袖套中老年妇女。
“什么刚来不刚来，这里不让传单你不知道呀，走走走，到别处去。”略带嘶哑声音。
手上被人拉扯着，关跃寒脚下用力站定，开口“不是，奶奶，我真的是刚来的，你就让我半小时吧，半个小时后我保证走。”。
“小伙子，今天领导要下来检查，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半分钟也不行，快走，快走！”嘶哑声音。
领导？原来如此！看来只能换地方！悻悻然转身，关跃寒向街外走去。
“跃寒？”一个略带献媚男声。
转头，关跃寒看向身后声音出之处。
一个身穿西装微胖平头男子。
满脸尴尬转回头，关跃寒压低帽舌，疾步往前走。
“跃寒，跃寒，你别走啊，是我啊，章智煊。”献媚男声。
既然被认出，那再走就会更丢人吧？！站定，转身迎向对面微胖之人，关跃寒“哦，智煊啊，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我这不是陪领导过来视察嘛，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咦！你手上拿的是传单吧？你该不会是在传单吧？！”献媚男声。
缩手把手上传单往挎包里塞，关跃寒开口“是啊，这不是公司刚刚开张，让所有管理人员也都出来传单嘛！”。
“哦，什么公司，我看看。”献媚男声。
微胖男子伸手。
手上一松，关跃寒心下一紧，开口“也不是什么大公司，没什么好看的。”伸手去够向微胖男子手中传单。
“哟，是会所呀！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呀，你小子竟然藏的这么深！”献媚男声。
微胖男子把手中传单递出。
会所？！不是吧？！伸手接过传单，关跃寒开口“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这只是临时···”。
“嗯~接电话嘛~嗯~人家等不及了啦~”嗲声嗲气声音。
“哎呀，领导在催我，不能跟你聊了，我得去陪领导了，有机会去你那会所你可得算我便宜点哈。”献媚男声。
微胖男子转身小跑起来，边跑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无线耳机塞进耳朵里。
然后呢？当然找地方传单？！转身，关跃寒边将手中传单塞回挎包里，边抬脚走。
那么，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领导会检查哪里？！要不还是算了，明天再吧？！转身，关跃寒向地铁站走去。
···
午后，租住区床上，躺着，关跃寒心中滋味万千。
‘废物，真是废物，连章智煊都陪领导了，你竟然还找不到工作，笑话，就是个笑话！当初竟然还瞧不起他~’
‘现在好了，反倒被人家取笑了~会所~怎么偏偏是会所~该死的会所~’
‘不对，会所？会所那种高档场所怎么会传单？’
腾的一下，关跃寒坐起来，拿起床边挎包，从中抽出一张传单，打开，看。
‘性格改良会所？’
‘性格改良？什么鬼会所？’好奇心大起，关跃寒继续往传单下密密麻麻的字看去
——你是不是为自己以后如何生活的更好而烦恼着？你是不是至今还为未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而苦恼着？你是不是觉得如今混成这般模样，只是因为运气太差了？不，你错了，决定成功的关键不是你的运气，而是你的性格！——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软弱无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意志不坚？而你，想改变性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改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性格极差且早已养成，现在再改已是不可能？不，你又错了，现在就有一个改变性格的机会，来吧，活在迷茫中的人，让我们《性格改良会所》来帮你改变你那别扭的人生吧！现在起只要3988元，对，你没看错，就是3988元，亲！度报名吧！联系电话#a#联系地址#a#——
脑壳瞬间变大，关跃寒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传单，心下阵阵抽搐。
‘这~这简直就是在说我~’
‘改变性格？吹牛的吧~！’
‘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这么便宜~才普通工人一个星期的工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