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混沌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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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赵见山看到徒弟这般豪情，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觉得徒弟说得是对的，假如当初……可惜人生没有假如，摇了摇头，轻声笑骂了一句。
“好，既然你决定了，为师就助你一臂之力，要想修成器修，先要解决你的混沌元体。”赵见山说道。
“啥玩意？混沌元体？”罗霄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一阵头大，这玄幻世界的设定太复杂了点。
“你天赋不错，甚至过了当年的我，但是你可知为什么你的灵力无法外放吗？”赵见山示意罗霄坐下听讲。
罗霄精神一震，即便师父不说，他还想问呢，空有一身灵力使不出来，作为一个修仙人士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
剑我要，法术我也要！
“世上修士大多只有一种属性灵力，就比如跟你一起回来的那几个，刘玉庭的雷，曲飞直的火，赵菁的风，柳含春的水等等，也有极少数修士可以拥有两种属性，两种以上少之又少，像你这种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说到这里，赵见山随手一招，地面上飘起一块桌面大小的土球，随着他灵力注入，土球不断压缩凝实成一枚石球，继续不断压缩石球表面出现了一层金属色。
空手炼金，看来师父对于土系灵力的掌握相当熟稔，罗霄暗暗想道。
可接下来的一幕很快又颠覆了罗霄对于灵力的认知，随着赵见山手中的石球慢慢被金属代替，石球变成了更小但更凝实的铁球，紧接着铁球在赵见山磅礴的灵力压缩下，肉眼可见地转变了颜色，由黑转银，由银转金，这还没完，很快金球表面开始出现了一层水珠，随着水珠的不断增多，那个金球逐渐开始变得透明，直到彻底变为一团水球。
此时赵见山额头处已经出现了汗水，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另一只手也加入了灵力输出，水球慢慢变大，像变魔术一样，水球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枚种子，种子芽生根，很快长成了一颗小树，小树的根系将水球吸收殆尽，直到赵见山手中只剩下了小树，突然一蓬火焰燃起，小树转瞬间化为灰烬，灰烬随风飞舞，再次变成了一堆土。
“看明白了吗？”赵见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出声问道。
“我……”罗霄其实想说，我看明白个六啊！但话到嘴边又及时改了口，说道“五行相生，但是这跟我的那个什么混沌元体有啥关系？”
“呵呵！别急，你说的没错，五行相生，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本身是土属性灵力，我通过灵力压缩，可以把土变成金，金属性极致就是水，以此类推，但这并没有改变我依旧是土属性的本质，我想说的是，修士本身的属性并不重要，修士所谓的咒语、法决、手印等等，其实只是在唤醒原本就存在于世界之中的东西，修士只是媒介。”
罗霄摇摇头，还是不懂，不但不懂，更迷糊了。
赵见山也不急，慢慢说道“问个问题，世上第一个人是怎么出现的？难不成还真是有神灵黏土造人？那第一个神灵又是怎么出现的？”
罗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心想“这不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吗？如果按照宇宙能量理论，一切能量都源于宇宙之中，根据科学家猜想，是小行星将属于生命系统的宇宙能量带到了地球，从而诞生了生命，也就是说，可以由此认为先有蛋……”
罗霄想到这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抓住问题的关键，但还差一点揭开问题的面纱，不由抬头紧盯着师父赵见山。
赵见山对徒弟地反应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小子悟性不错，有为师我当年的风采。”他当然不知道罗霄此时所想的竟然是科技文明的理论，否则他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世上一切属性都源于混沌，混沌就是指已知的水火木金土风雷这些属性融合在一起，当然，天下奇人异士多如繁星，不能一言概之，可能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属性力量，但是道理基本相同，修士不是创造，而是借用，借用本就存在的东西。”
这次赵见山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试想，这世上不存在的东西，又会有哪个修士能够拥有呢？凡有形，必有根。也就是说，水火木金土风雷等等这些能量，平时都是以一种我们眼睛看不见的形式存在，它们之间达到了某种平衡，才不会被我们看见。但当这份平衡被打破，比如点燃柴草就会得到火……而我们修士自身就是那块打火石。”
见罗霄还没明白，赵见山想了想，指着罗霄手边的刑天剑，说道“修士施法就像打铁，通过煅烧、捶打的方式，将杂质剥离，只留下单一属性，这就成了剑，但是它在成为剑之前的形态，就可以比喻为混沌状态，这回你明白了吗？”
“呃……刚刚有一点明白，现在又糊涂了！”罗霄挠了挠头说道。
“这也不怪你，这是为师几十年来才弄明白的东西，想要几句话就让你听懂，还是有些难为你了。”赵见山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说道。
“师父，我好像有一点懂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那块没经过锻打的矿石？”罗霄试探着问道。
“嗯，意思差不多，别的修士拥有的灵力属性大多很单一，所以更容易引动天地灵力从而实现法术外放，而你自身拥有已知的全属性灵力，这些灵力在你的身体里达到了某种特殊的平衡状态，相互制约相互依存，这就是你灵力无法外放的关键。”
“呼！终于说到重点了，这简直比上学时候还累！”罗霄暗自吐槽道。
“只要打破了这种平衡，你就可以像其他修士一样，使用术法。”赵见山说道。
“那我要是不打破这种平衡呢？会怎样？”罗霄心中其实想的是，反正自己照样可以指挥灵剑，飞剑杀敌，真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不行就美美的当个剑修得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胖吗？”赵见山突然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啊？胖？还能为什么？吃得多呗？”罗霄有些不以为然，说我胖，也不看看你。
“不对，你跟我不一样。”赵见山好像看出了罗霄心中所想，出声说道，面色却异常严肃。
“你还记得你吃了几颗筑基丹才成功筑基的吗？”赵见山问道。
“七颗，咋啦？”罗霄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能够筑基实属不易，还是这个师父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才搞到的那么多筑基丹，要知道别人可都是一颗就够了，天赋再差也最多就吃了两颗。
“那是因为你要筑基七次，每一种属性灵力都要筑基一次，从而继续保持这种平衡，否则……”赵见山表情逐渐凝重，继续说道“否则你就会灵力爆体。”
刚端起杯喝了一口酒的罗霄，又毫无保留的一口喷了出来，瞪大眼睛盯着师父。
“在你筑基的时候还可以用这种方法维持，但是你如果晋升金丹呢？到那时候，除非有七位金丹以上的各属性修士同时出手帮你平衡，否则你就会当场被你体内的灵力撑爆，而且你的体质十分特殊，就算你不修行，想要一直维持在筑基期都难，因为你的身体会自行吸收天地灵气去平衡这种状态，也就是说，你修不修行，都迟早会进入金丹。”
“我去，我这是卡Bug了吗？”罗霄自言自语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筑基，或者当初没有遇到师父你，我可能早就死了？”罗霄不傻，当即分析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赵见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证实了罗霄的猜想。
“选择当个万人瞩目的天才还是当个年少早夭的可怜人？这个选择题好像不难。”罗霄震惊了一会，突然哑然失笑，他想起了一句前世网络上十分流行的话。
我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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