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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多的人骂卫湘红傻，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卫湘红待人实诚，能有这样的经纪人是艺人的福气，可在娱乐圈这种吃人的地方，耿直和实诚有时候是最宝贵却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卫湘红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笑道，“夏总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清夜，但夏总也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一定一定。”

夏清夜狐疑的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确定这两人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和她有关。

夏彦博又和对方寒暄两句，就将空间留给了她和卫湘红。

等夏彦博一走，卫湘红脸上那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慎重的审视，夏清夜任由她像对商品估价那样围绕着自己转了两圈，被对方那种犀利的目光盯着，有一种无处遁形的错觉。

卫湘红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往后退了几步，“身材脸蛋气质都不错，不过，你为什么想当艺人？”

这个问题，夏清夜也曾经问过别人。

夏清夜想了片刻，“湘姐，我想证明自己，即使没有哥哥的庇护，我也可以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让他在台下为我喝彩，为我骄傲。”

卫湘红若有所思的点头，“你倒是实城，没有拿应付你哥的那套来敷衍我。”

夏清夜腼腆的笑了，“这没什么好瞒着湘姐的。”

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经纪人和艺人拥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绑在一起了。

卫湘红忽然坐正，严肃道，“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我或多或少了解了些，不如你再和我说说，我不了解的事还有多少？”

夏清夜瞳孔瑟缩了下，心虚的垂下脑袋来。

卫湘红双手环胸，也不催促。

夏清夜艰难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对方不喜不怒，脸色平静，看不出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她捏紧拳，好半天才咬牙下定决心道，“湘姐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说。”

卫湘红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艺人的身材脸蛋气质好，的确可以加分，但如果带一个看似乖巧实则叛逆不听话的艺人，那就头痛了，轻则她需要花人力物力来不断的收拾残局，重则直接毁了一个艺人的前途。

卫湘红在这个圈子待了也快有十年了，总共就带了三位艺人，两位已名声在外，还有一个尚算得上听话，按照她这些年来选择艺人的标准，夏清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她是不想带的。

但既然带了，就得上纲上线。

“你和楚柔的事和我具体说说，仔仔细细，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

“我，我——”夏清夜嘴上吞吞吐吐，一脸担忧，心中却忍不住为这经纪人雷厉风行的手段喝彩，够魄力，她喜欢。

“你之前做过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关系到楚柔，你应该清楚，楚柔是公司最近要捧的新人，演过那么几部偶像剧，流量还不错。她的经纪人上次还向公司提议要和谢哲绑在一起炒作炒作，我不希望我的艺人和她闹出什么不堪的绯闻来，你懂么？”

如果是以前的夏清夜自然是不懂的，作为一个脑残粉，她是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偶像甚至是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闹出什么绯闻，就是炒作也不能接受。

但现在的夏清夜听明白了，楚柔想绑定谢哲炒作，湘姐不乐意。

夏清夜脸上一喜，随后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开心了，小声的将自己如何花钱，花了精力，还通过各种人脉搭桥，才将楚柔给约出来，后来又发现自己被楚柔利用等所有前因后果全部一一道了出来，末了，她来了一句，“我，我，湘姐，我以后还会见到楚柔吗？”

卫湘红脸色冰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就是脑残粉的威力，被欺骗，被利用，伤心过后，又明知故犯，特么的还想着那什么楚柔，她怎么会脑袋一抽接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夏清夜似乎也察觉到对方脸色不太好，连忙掩饰了下，“湘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往后我跟着你，去公司上总会遇到楚柔，到时候多尴尬。”

卫湘红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沉思良久，“你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

夏清夜不止一次感谢原身的自卑懦弱，喜欢女人这事原身自己也瞒得紧，要不然就楚柔这件事上，她要栽个大跟头，她思来想去，故意说道，“应该是没有的，每次我们出去的花销都是我亲自来，楚柔有时候会和我抱怨拍戏时发生的一些事，还有老板要潜规则她等等，一般都是她说得多，我说的比较少——”

“所有花销都是你来的？”

“恩恩。”

“把所有账单和短信找出来，交给我，还有将你们去过什么地方全部给我列出来。”卫湘红摸了摸手臂，看着窗外，“你仔细把她说过的话，能复述出来的就全部都复述出来。”

夏清夜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湘姐，你想做什么？这些我都是自愿的，和楚柔没什么关系。”

卫湘红揉了下太阳穴，头痛的厉害，她这是自讨苦吃的捡了一朵白莲花回来了啊。她扭过头，面露微笑，“担心什么，这是公司流程，所有艺人之前做过的一些出格的事，都要这么报备给公司，好让公司和经纪人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如果你火了，有人翻你的黑点，公司也好早做安排，不至于事发的时候太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

夏清夜一脸恍然，表面点头应是，心中却笑开了花，自家经纪人真聪明，和一个聪明的人在一起就可以省很多事。

………

卫湘红做了什么准备，她不知道，接下来一段时日，为了方便，她从家中直接搬到了公司安排的小公寓中，一室一厅的那种，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楼上楼下住的都是一个公司的艺人。

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夏清夜下楼丢完垃圾，一抬头就看到楚柔从保姆车上下来，对方刚走两步，就被经纪人叫住了，好像在说什么。

她摸了摸口袋，在自己的屁股口袋中翻到了一张结账单，等保姆车开走后，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能帮我签个名吗？”

“你！”

楚柔刚送走经纪人，听见柔柔弱弱声音以为碰巧遇到了自己的粉丝，结果一回头，发现还是个熟人，意外下，很快就反应道，“清夜，你怎么在这？”

夏清夜害羞的笑了下，将那张账单纸递给了楚柔，“先帮我签下名，我再告诉你。”

楚柔不疑有他，她经常遇到忠实粉要签名的，像眼前这么个又傻又肯为她花钱的粉丝每次都会让她签名，有时候是衣服上，有时候是裤子上，还有在后背，手臂等等地方签名的，她快速的签完后，还善解人意多问了句，“需要写什么样的祝福？”

夏清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能不能写上我爱夏清夜这五个字？”

楚柔手中的笔唰唰唰，很快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外加一个亲笔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