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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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想睡觉，又不敢睡。最后他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出去看看，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东西。

召唤出替身人影，张大山驱使着替身人影慢慢走过客厅，到了门口，然后张大山猛地拉开了房门。

啊！这是什么东西！张大山的脑袋嗡地一声。

门外站着一个灰暗的人形，长之下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灰黑人脸。张大山迟钝地呆愣了一下，然后惊骇大叫，几乎要吓晕过去。替身人影崩溃了，张大山躺在床上的本体睁大了眼睛，出了嘶哑惊叫的后半截部分。

张大山整个人一下子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惊惧，茫然，不过这时他的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敏捷。外面有幽灵，来自异世界的幽灵，虽然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物，可潜意识中似乎有声音告诉他，这东西就是幽灵。张大山捂着脑袋，直觉自己的灵魂有所撕裂，是替身人影崩溃的负面反馈，头脑昏昏，伴随着疼痛。

阴风吹过，灰暗的无面模糊人影从门外飘浮了进来，出冲击灵魂的无声嘶叫，感觉到生人的气息，拖曳着没有下半身的身子，朝卧室方向飘浮了过来。

幽灵的度不快，却毫无迟疑地扑了过来，带着阴冷的气息，张大山直觉到幽灵对生灵的饥渴。事到临头，没有退避的可能，张大山内心里激出了求生的渴望和本能的血性，他下意识地召唤出替身人影，对着已经到了扑倒跟前的幽灵一拳拳打了过去。

替身人影本来不应该有任何反馈的触感，可替身人影一拳拳打在幽灵没有五官的灰暗人脸上，却打心里感觉到一股股刺骨的阴冷。张大山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幽灵的人脸上，每一拳下去，幽灵整个身体都抖动一下，一丝丝的烟雾般的东西从幽灵身体里喷射出来，消散在空气中。幽灵不停地出冲击灵魂的嘶叫，同时挥动着两只模糊的带着残影的手臂，一下下也打在替身人影身上，每打一下，替身人影都黯淡一点，张大山同时感觉身子沉重一分。

拼了！替身人影和幽灵毫无章法地互相击打和抓挠，一拳拳一爪爪地下去，眼见替身人影渐渐黯淡，将要崩溃的时候，幽灵身子猛地一抖，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忽地化作一道烟尘，整个身影缩成了一团，掉在了地上。

替身人影下意识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东西，一团石块大小的青白色东西。张大山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个青白色东西很好吃，一种本能的吸引，让张大山毫不犹豫地把这团东西塞进了替身人影的嘴里。

那团青白色东西一下子融进了替身人影，整个替身人影立刻变得凝实了很多，人影越来越清晰。张大山下意识地吧嗒吧嗒嘴巴，很好吃的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吃到美味的喜悦，同时他感觉自己身体强壮了很多，有一种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虚幻感觉。

“这灵核碎片真好吃。”

张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本来不知道幽灵破碎后掉落的叫什么，可偏偏吸收了这东西后忽然间就知道了，好像冥冥中有个意识偷偷告知了自己。

张大山舔了舔嘴唇，操控着替身人影小心地靠近了防盗门，偷偷朝外面打量。

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东西了，张大山走出房门，下了楼梯，打量着楼下沈哥家的方向。

他感觉到了，沈哥家防盗门那边有着阴冷的气息，幽灵的气味，替身人影闻到了幽灵的气味。

替身人影走到一楼的防盗门前，慢慢地把手伸过去，慢慢地穿过了防盗门，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本能里他就觉得自己可以穿过这道门，然后他就穿了过去。

防盗门内，是沈哥家一楼的客厅。一进来，张大山就看见了两个幽灵，灰暗的漂浮的人形幽灵，一丝丝烟雾从幽灵身体里渗出来，绕个弯又折回幽灵体内。

两个幽灵同时感知到了生魂的气息，先后朝张大山飘了过来。张大山操控替身人影，用力挥拳朝幽灵打去，两只幽灵出冲击灵魂的嘶叫，同时用半虚化的四只手臂抓挠着替身人影。

被两只幽灵同时攻击，张大山立刻感觉到了加倍的阴冷，同时身子也快变得沉重起来。情况不妙，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张大山一边一拳拳回击两只幽灵，一边往后退却，退出沈哥家的客厅，感应到了本身的呼应，张大山心念一动，意识快回归到本体，同时收回了替身人影。

张大山在床上坐了起来，狠狠地呼吸了两口。

平稳了心神，张大山再次召唤出替身人影，离开了卧室，出了家门，慢慢靠近了一楼。

张大山小心地操控替身人影，一点点地朝沈哥家防盗门靠近，他能感觉到防盗门那边的幽灵。

慢慢地越来越近，一只灰暗的幽灵忽然从防盗门那边穿透了过来，嘶叫着扑向张大山。

张大山急忙后退几步，把这只幽灵引远一些，只有一只就好办了，这次张大山不再犹犹豫豫，直接上去，不管不顾，对着这只幽灵就是拳打脚踢。

在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拳之后，这只幽灵憋屈地一声长嘶，猛地缩成了一团。张大山捡起灵核碎片，用力往嘴里一送，灵核碎片就融进了替身人影中。

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悦，替身人影下意识地吧嗒吧嗒嘴。同时一股力量融入了灵魂，被幽灵抓挠产生的沉重和阴冷也消散了，替身人影也越清晰凝实。

张大山操控替身人影直接穿透了防盗门，再次进入了沈哥家，客厅里第二只幽灵立刻飘荡了过来，扑向张大山，张大山再次一通乱拳打死，吃掉了灵核碎片。

清扫了客厅里的两只幽灵，张大山有了点经验，也有了信心，从房门口一点点地往里面靠近，走一步停一会儿，果然卧室里飘浮出一只幽灵。张大山等幽灵过来，对着那张没有五官迷糊不清的人脸就是一通乱拳。

好累，张大山消灭掉第四只幽灵后忽然觉得很累。吃掉了灵核碎片，明明感觉身体越充满了力量，可依旧没有消除掉疲惫的感觉。

回去休息一下？不行，附近的幽灵没有消除干净不行，万一趁自己睡着的时候过来一两只，鬼知道幽灵会对自己的本体做什么，张大山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继续，张大山继续一步步往卧室方向移动，再次引出来一只幽灵。等杀了这第五只幽灵，吃了灵核碎片，张大山更累了，他都有了往地上一躺睡一觉的冲动。

不行，刚才眼角余光一扫，卧室里好像还有一只。

张大山强忍着疲惫，把第六只幽灵也引了出来。真的太累了，张大山操控着替身人影挥动拳头，感觉每一次挥拳都特别艰难，好累，真的好累，这身子好沉重，手臂像铸铁了，身体像背了两个人。

歪歪扭扭地一拳终于杀掉了第六只幽灵，吞掉灵核碎片，张大山急急忙忙转身就往回走，沈哥家客厅和卧室里的幽灵都清除了，其他地方的不管了。太累了，张大山恨不得躺在地上。

离开了沈哥家，让意识回归本体，收回了替身人影，张大山感觉到无比寻常的困意，就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张大山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张大山梦到自己一直不停地杀幽灵，然后越来越强大，他很开心，然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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