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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傅西泽,远没有后来的内敛沉稳,而是少年人的随性不羁,按理说就是十几岁大男孩该有的样子,但调酒师制服把他严密地包裹住,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边那一颗,很禁欲,但欲望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越禁越欲的。
从辛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条以及微微鼓起的喉结。
再往下,如果把这身制服剥开,傅西泽肩膀平直,胸肌腹肌陈列纤秀漂亮但并不过分夸张,双腿更是笔直修长。
傅西泽连某方面的本钱都很足,他性能力很强,性|欲极重,但从来没有尽兴过,辛瑷对这种事情兴致缺缺,傅西泽对他又极尽疼宠,在床上,傅西泽通常会因为煎熬和隐忍出一身的汗,湿漉漉的,很性感。
如今,傅西泽十八,男大,脸蛋和身体比之七年以后二十五岁的傅西泽明显更鲜嫩可口,床上的能力指不定还要更强,毕竟年轻嘛。
这些念头从辛瑷脑海里冒出来堪称神奇,对于一个长期抑郁性|欲极差的人而言,一周一次他都嫌多,现在,他居然对傅西泽开始见色起意且用下半身思考了。
真的,以前真不觉得,现在看傅西泽,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又帅又苏又性感。
很诱人。
想吃。
傅西泽在酒吧这种场所呆久了,对人的视线愈发敏感,这些视线有些是漠然不在乎、有些是欣赏艳羡、有些是嫉恨厌恶、有些是单纯地想睡他……
辛瑷今晚看他的眼神……很不正派。
事实上,从幼儿园同校到现在,辛瑷的视线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就算为数不多的视线相接,辛瑷的眼神也是干净的纯真的,不像现在这样,眼底压抑着无数的情绪,眼神直勾勾的,赤|裸又直白,极富侵略性。
傅西泽蹙着眉,神情划过些许茫然,他想不清楚这位太子爷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趣,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想,便问道:“喝点什么?”
辛瑷回魂,应:“随意。”
傅西泽便随意地调。
酒吧调酒是需要向客人展示酒水标签的,辛瑷看到摆在柜台上的伏特加、苦橙、气泡水……
辛瑷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跳怦怦怦,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傅西泽和前世如出一辙的调酒动作,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约莫一分钟,辛瑷看到了成品——
傅西泽每年恋爱纪念都会给他调的那杯深蓝色特色调酒。
酒水是深邃宁静的蓝,无数气泡升腾形成细密的光点,条冰晃动,气泡随之轻晃,宇宙星河在你眼前流转。
傅西泽调好酒,擦好杯壁水珠,把酒推到辛瑷面前。
辛瑷眼眶突然开始泛酸,他问了前世至死都没问出口的问题:“这杯酒叫什么?”
傅西泽嗓音清脆:“宿命。”
宿命,Destiny。
命运像是缠绕着千丝万缕的线,他重来一世,找到了傅西泽,傅西泽竟然给他调了同一杯酒。
辛瑷黑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扇动,像是蝴蝶扇动它的翅膀。
这一世,他和傅西泽开始得这么早,那么,他是否可以对抗他那糟糕的命运。
辛瑷眼底的泪顺着面庞滑落,摔入酒杯,辛瑷端起酒,一饮而尽。
傅西泽眼尖地扫到了辛瑷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水光。
辛瑷在哭。
太子爷家庭顺遂,学业顺利,朋友也一堆,能让他哭的,无非是爱情,告白失败感情不顺就哭了呗。
傅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辛瑷今天给祁初告白并且失败了,反正就是知道了。
三里屯距离学校无比遥远,开学之后来这么远的酒吧兼职费力不讨好,傅西泽本可以拒绝,但还是接了这个活,调酒这种机械又重复的劳动总归能让人心底宁静。
当下,傅西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太子爷朋友众多也轮不到他来安慰,他和辛瑷不熟。
倒是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凑过来想看调酒表演:“小调酒师,你不是开酒瓶挺厉害的吗?给我开一个看看呗?”
傅西泽以前从不搭理这种醉鬼,正经酒吧,不耍杂技,你尽管投诉,看看老板会不会开了我。
但他瞥了一眼神情颓丧落寞的辛瑷,淡声开口:“点酒吧!”
这位醉鬼便特意点了需要开酒瓶的啤酒。
傅西泽取了酒,微微后撤一步,“嘭”的一声清脆声响,酒瓶蹦落,气泡冒出。
随着开酒瓶的浮夸表演,傅西泽接下来的调酒动作也变得很是炫技,各种左右手抛瓶子的耍帅动作。
醉鬼看到了精彩的调酒表演,大笑着鼓掌连声道:“好。”
辛瑷人傻了,和傅西泽谈了这么多年,他压根不知道傅西泽还藏了这一手。
原来这男的是个隐藏的杂技演员。
辛瑷摇头失笑。
傅西泽面无表情一通表演,神情微妙的嫌弃,他感觉自己在表演猴戏,他就是那只猴。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辛瑷,见辛瑷唇角翘起,傅西泽很快又不在意了。
我是周幽王。
而在傅西泽调酒表演调酒的间隙,许尤找到周宴深并且领着他过来了,连同着酒吧老板徐闻也亲自端着果盘和小食过来招待这位太子爷。
周宴深拉了张椅子坐在辛瑷左侧,许尤站在辛瑷右手边依然懒洋洋靠在吧台上,徐闻则站在辛瑷身后。
傅西泽看着太子爷和太子爷身边环绕的男人,心想,没我什么事儿了,太子爷身边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