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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通就想到在郁阿生家小卖部门口时,花脑向着郁阿生室内狂吠的情景,他当时还问郁阿生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野物。他知道花脑不会无缘无故地向他家屋内发飚,难道是因为闻到那货的气味?!
陈通对那条狗来了兴致,他说:“走,看看去!”。
郁阿生领着陈通等人来到后院。尚未见到那条狗,便先听到它呜呜的示威声。原本一向懒洋洋地躺在墙角、对人不理不睬的野种,远远地就站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狗是极具灵性的动物,它甚至能够感知到人类无法察觉的东西。此时,这条被唤作杂种的犬,它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朝自已汹涌而来,它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应对。
陈通这条狗的长相确实有些怪异:它的脸型较窄且长,鼻子更尖更小,与一般的狗不同。其脸上的毛细腻而精致,土黄色的脸颊上有两道灰黑色的花纹,从鼻端延伸至耳际。它腹部两侧的毛是稀有的棕红色,背上的毛却是灰黑色,腹部下方则是白色的。它身后的大尾巴也比普通狗的要大,呈灰白两色,宛如一把蓬松的大扫帚。
它的毛色与狐狸有些相似,但是它的体型却与正常的狗不相上下,跟狐狸相比要大得多。陈通虽然看过许许多多的狗,但是这品种的狗还真没见过。
那条狗虽然拴了铁链,出后院的门还加了一道结实的栅门,显然那是提防这条狗在开门的一瞬间扑过来。主人对它的态度可见一斑,那狗的凶猛程度也可想而知。
郁阿生用脚踢了一下木栅门。那叫杂种的狗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太过反应,只在鼻腔里发着呜呜的声音。陈通见他虽然身体尽量往院墙靠,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就知道它是一条十分聪明的狗狗。它是为自已可能的行动预留出腾挪空间。
“嚎嘛,怎么不嚎了?!好久没打你狗日的,我都手痒了。”郁阿生又踢了栅门一脚,嘴里嘲笑道。
陈通瞟了郁阿生一眼,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狗。他也瞬间明白了这条狗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为什么要这么提防它的原因。
郁阿生人长得很俊,为人圆通润滑、能说会道,对他也很是客气,原来他对他的印象不错,但此刻陈通内心却对他充满了厌恶感。他问道:“你是怎么得来的?”
“我是在一次进山采药时捡到的,那时它才这么丁点儿大。”郁阿生比划了一下,又气喋喋地说:“那么个荒山里,要不是我带它回来它早死在深山里了。我供它吃供它住,还养不亲畜牲,难怪人说狼心狗肺一……”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养着呢?”陈通问。
“象这样六亲不认的恶犬有谁要?!我就是白送别人也没人受领呀。”郁阿生说着,见陈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显然他是知道他在打哈哈。于是马上换了个口气说:“听老人们说,来狗不能杀的,所以也就只好这么养着!”
陈通点了点头,这句话倒是真的,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说法:捡到的来狗能给人带来福气和好运,但是不能随便宰杀,否则可能给自身带来灾祸。
那条名为杂种的狗,仿佛听懂了郁阿生谩骂的内容。它正静静地凝视着他们,既没有狂吠,也没有任何亲昵讨好的举动。它早已习惯了这种非议的目光。过去,它也曾对他们的偏见和蔑视表达过自已的不满和愤怒,但换来的却是主人更加严厉的训斥和打骂。它明白了,过度宣泄自已的情绪无异于自讨苦吃。无论如何,它都不会自已跟自已过不去。
“有人说它是狼跟狗杂交的野狼犬,也有人说它是狐狸跟狼杂交出来的种。”
“都不是!”陈通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看。因为狼犬他见过,狼犬毛色没有它的花哨,嘴也没有它的那么尖。跟狐狸杂交种的更是不可能。究竟是什么物种他还需要做更多观察。
“陈师傅!”郁阿生见陈通欲打开木栅门走进去,忙提醒陈通:“小心,这货连我都敢咬!”
陈通却冷静地说道:“没事,放心!”
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走近让“野种”大为紧张,它全身绷紧,目不转晴盯着陈通,呲开利齿,嘴里发着呜呜的嘶鸣,似乎在警告陈通:你别靠近,再敢靠近就给你好看。
“嚎什么!?别嚎……”陈通居高临下,用手指着它说。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带着强大的震慑力。杂种果然停止了嘶鸣,只是紧紧地看着陈通那指着它的手,当发现这手指正向它慢慢靠近时,它终于威胁的狂叫:“汪,汪汪!”
“别嚎……”陈通也提高声调,这声音果然让杂种停止了吠叫,它抬着一双无比紧张恐惧的眼睛望着他。
“别叫,杂种!”陈通的声音柔和了许多,震慑中带着安慰。
尽管杂种一次次警告,一次次示威,但是陈通的手还是一点点靠近,最后甚至触到了它的脑门。杂种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它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试图让陈通停止他的行为。然而,陈通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它的额头,仿佛在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质感。
杂种的警告声渐渐变得微弱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哀鸣的声音。这种声音充满了无助和哀伤,就像是一个被调戏的女人哀求一个粗鲁非礼者给她最后一点尊严一样。它的身体开始颤抖,尾巴也紧紧地卷缩在一起,显示出它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但是陈通对此视若无睹,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杂种,仿佛在探索着什么秘密。随着他的手指在它的额头上轻轻滑动。它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它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调戏”。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陈通和杂种。他们之间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然而,陈通却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它的“调戏”远未停止,他以指变掌轻轻地按在怪皮的脑袋上,轻轻地摩揉,然后摩揉的范围渐渐扩大,直至耳根、脊背、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