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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说道:“是去学庄之前。我平时常会带着阿白去山上猎些小兽之类的,阿白很喜欢吃肉,我家里并不时常能吃上肉。”说到这里她稍微有些窘迫。
江岫白说道:“我也是,我也会跟爷爷去打些野味改善伙食。”
听到他的话许听音挤出一个微笑继续说道:“嗯,我们遇到的凶兽一般都能对付,打不过的时候阿白也能带我跑掉。那次我们在山里正遇上一头‘野猪’,嗯,说是‘野猪’又有点奇怪,因为它身上长满了硬刺,像一只‘刺猬猪’。”
江岫白说道:“我能想象出来那个猪样子。”
许听音被江岫白这话逗笑了:“是挺丑的,当时觉得光是那一对尖牙应该也能卖些钱。我就和那只猪打了起来。因为它满身是刺,阿白下不了口,没办法帮我。我只能一个人用斧头砍它。”说着她还挥动手臂做出劈砍的动作。
她说话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作在江岫白看来也可爱极了。
江岫白打断道:“你没有武器吗?为什么是用斧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武器,我爹娘是普通平民,不是猎兽人,他们不懂给我制作武器。我就用家里常见的斧子、镰刀、砍刀之类的当作武器。一般是出门的时候看见哪个就用哪个。”
江岫白心想自已虽然是用着不合适的短刀长大的,也比她要好上千百倍了。在心里默默地原谅了爷爷的不上心,同时也心疼起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
她继续说着:“哦,说回那只‘刺猬猪’,它虽然是伤不到我,但我一个人砍它砍得实在是累死了,斧头又不锋利。阿白在一旁又帮不上忙,我都想要放弃了。正巧那时陆大哥就来帮忙了,他用长剑几下就刺穿了‘刺猬猪’的喉管。”
江岫白此时脑中已经有了许听音在那里辗转腾挪砍野猪的画面,然后陆钰长剑一挥拿下野猪。
“我当时觉得这把剑真好使啊。我看他口型是在问我受伤了没。我就摇摇头,他又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我说不是一个人,还有阿白。他和我聊了一会儿知道了我听不见,还说看了我好一会儿了,觉得我身手很好,应该去学庄。”
“果然是他的风格,还是喜欢站在别人身后观看。”江岫白自言自语道。
“观看什么?”许听音问。
“就是看别人打,他也站在我们身后看过。”江岫白解释道。
“哦,其实我知道有个学庄可以去修习,但是我听不见,我怕别人不会收我。还有,我的父母都是平民,不知道会不会让我去。后来陆大哥来了我家几次劝说我爹娘,他们终于同意我去学庄了,就是这样。”说着许听音的腹中传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声,她看了一眼江岫白嗫嚅着说道:“我有点儿饿了。”
“啊,怪我,怪我,你早上只喝了一点粥,我去找点儿东西吃。”江岫白四处环视了一圈朝着一个方向去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不要乱跑。”
许听音看着他的背影用只有自已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像陆大哥一样好。”
没过多久江岫白就回来了,他衣服的下摆里不知包着什么,就那样抱在怀中向着许听音坐着的地方徐徐走来。
如一道清风拂面而来,许听音看的出了神。
“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做饭的物什,就先将就着吃些果子吧。”江岫白蹲下身来打开“包裹”给许听音看。
五六个青红参半的小沙果还有几个毛毛绒绒的绿色野果在他的衣襟里兜着,青色的学服沾上了绿绿的汁水他也全不在意。
他见许听音看着果子发愣,说道:“不喜欢吃吗,我尝过了,很甜的。”
许听音两只手各抓起一个果子说道:“不是,我喜欢吃的,你也吃。”她递给江岫白一个,自已啃了一个。
江岫白两只手兜着衣襟,直接用嘴去接她递过来的果子。咬到嘴里的同时两人似乎都发现这动作稍微有点亲密了,气氛微妙了一瞬。
江岫白赶紧腾出一只手接过那个递过来的果子,他说道:“多吃点,不够我再去摘。”说这话时他没敢抬头看许听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