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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可云尖叫一声，生意凄厉，“不，你不是司令，你是要来抢我孩子的。”说完目光凶狠，张开口，咬住了陆振华的胳膊。

可云咬得很凶，看得让人心惊胆战，几乎快要把肉都咬下来了，陆振华正要推开可云的时候，一个声音怒吼道：“是谁，居然敢碰我家可云。”

李正德是从陆振华背后冲过来的，从他的角度看，就是一个穿着长衫的老男人抱着他家的可云。李正德气血上涌，操起木棍冲了过来，狠狠打在陆振华的后背上。

陆振华一个踉跄，回过头。

李正德本是气势汹汹，没想到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碰。”李正德手中的棍子掉在他的脚边。

自从离别后

李正德像是犯错了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地面，“司令。”

陆振华正要说什么，忽然李正德瞪大了眼睛，“司令，你的胳膊。”

陆振华顺着李副官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胳膊，刚刚可云咬得地方现在血肉翻转，而且伤口正汩汩流血，顺着胳膊流到手背上，在地上滴落，地上有一摊血迹，显然就是陆振华的血。

刚刚李副官忽然打了他，让他意识没有注意到，现在背上是火辣辣的疼，胳膊上的倒是没有注意到。看到这个伤口，陆振华皱着眉头，旁边的可云忽然傻傻地笑了，齿边还沾染着血迹，看起来格外狰狞。

陆振华没有理会伤口，对着李副官说道：“李副官，没有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听到陆振华的话，李正德挺胸抬头，习惯性地站军姿，“司令大人。”

李嫂这个时候也赶出来，生怕可云又惹事了，看到从前的司令还有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李嫂走到可云身边，小心地劝说着，先把可云带回家了。

临走前，李嫂再次看了陆振华一眼。

或许这是孽债，正德曾经帮司令抢了那么多姨太太，现在报应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可云犹自不知母亲的心思，抱着襁褓，目光中都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慈爱，“宝宝乖，乖。我们回家。回家就安全了。”不见了刚刚咬人时候的凶狠，。

李嫂看到可云，心里忽然又升起了一股希望。毕竟司令已经知道了，那么起码，尓豪少爷会对他们家可云负责吧。

就在桥边，两个人一番感慨和伤感，五年啊，他们只有那么短的距离，却没有相见。“李副官，你该死啊，你居然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我，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司令大人，如果不是有苦难言，正德绝对不会离开啊，是在是……”李副官摇摇头，“司令，走，先去我家坐坐，我们坐着说话。还有你的伤口……”

陆振华抬腿就跟着李副官，豪爽道：“什么时候我说话不算话了，这点伤口算什么。一会儿冲一冲就好。关内关外，见过多大的仗势，这点小伤算什么。”

“是，司令大人。”李正德说道。

那一夜的大上海，依萍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在台上坐在钢琴前，边弹边唱一首歌。唱得正是陆振华和李正德之间的事情了。

自从离别后，

思也悠悠，念也悠悠。

多少沧桑，壮志难酬，

今宵且尽一杯酒，

与你同销万古愁。

自从离别后，

梦也难留，泪也难收。

几番风雨，白了人头。

今宵且尽一杯酒，

千言万语诉还休。

陆振华捧着酒杯，看着李正德，摇摇头，“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今天我是收到了一封信，要不然……”陆振华猛地把杯中酒干了。

“司令……”李正德双目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