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尓豪的心怦怦直跳，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他屏住呼吸。

“你和方瑜，完了……”

“什么？”尓豪一激动，然后就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处有咔嚓地响声。

看到尓豪忽然嘴边半开半闭，而且学着医生的手法，让下巴归位。书桓和如萍都知道，尓豪的下巴又脱臼了，书桓叹了一口气，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如萍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尓豪。

安好了下巴，尓豪仍是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书桓和如萍也是耐心地等着，好半晌，尓豪的下巴才没有那么疼了，慢慢说道，“怎么回事？”

如萍慢慢说了那一天和方瑜在学校的谈话，“方瑜说，‘不管听不听这个故事，我都不会原谅他。或者说听了这个故事，我更不会原谅他。’这是方瑜说得原话。”

“不可能？”尓豪有些痛苦，因为要托着下巴，所以不能抓住如萍或者书桓的双肩来确定是不是属实。方瑜，真的这样说吗？“书桓，你当时说过，告诉方瑜，我们才有一线希望的啊。”书桓不说话，尓豪又看着如萍，“如萍，你说过如果你是方瑜，你会选择原谅我的啊。”

如萍开口说道，“我当时也是这样和方瑜说得，方瑜说，‘陆小姐，你不是我，所以，或许你会原谅，我方瑜绝对不会。’。”如萍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依稀中，尓豪似乎看到那天的方瑜，半侧着身子，逆着光，咬牙切齿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尓豪发出一声哀嚎，结果又牵动了下巴，让下巴脱臼了。尓豪也不让下巴复位，索性蹲了下来，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间。

如萍着急地说，“尓豪，你振作一点，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已经选择了坦诚，方瑜既然是这样的态度。说明她配不上你，配不上这个勇敢的你！”

书桓被这样的如萍，这样的话有些震动了，如萍，多么善良，多么明事理的如萍！不过……

“如萍，尓豪，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原来三个人奇怪的样子，加上毫不放低的声音，让不少人好奇地看着这里，还不是指指点点，起码如萍在反应过来之后，就听到旁边有一个大嫂说，“就是那个脸很肿的那个，看到没有，蹲在地上的那个，是从牢里放出来的。”

如萍瞬间脸红了，“尓豪，书桓，我们赶紧走吧。”

尓豪仍然蹲在地上，如萍求救似的看着书桓，书桓上前拍拍尓豪的肩膀，“我们回去了再商量。一起我们一会儿再说。”

尓豪木然地抬起头，看着书桓，终于站起来了。

…………

梦萍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蹬蹬蹬地下楼了，她正在房间复习，觉得有些无聊，“你们在说什么？”看到是如萍尓豪还有书桓，她惊喜地开口。

如萍看着梦萍，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小跑了几步，走到楼梯上，“我和书桓对尓豪有话要说，你先回房间吧。”

“不要，你们有话为什么不带上我？难道还有什么听不得？”梦萍只有十六岁，正是活力四射，青春飞扬的时候，也是最喜欢和别人作对的时候。梦萍仰着脸，和如萍扛上了。

“我的梦萍，好妹妹。”如萍推着梦萍上楼，哄着她说，“我们要说的事情你听不懂，你也不清楚来龙去脉。让我们商量。你就先回去复习吧。”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她当小孩子，或者是瞒着她，如萍也是19岁，大了她三岁，梦萍很不服气，于是推开如萍的手，“不要，我就要呆在客厅里，我写作业写累了。”说完，梦萍蹬蹬蹬就下楼，然后坐在沙发上了。

如萍皱着眉头，下楼和书桓说，“你带着尓豪来我房里吧。”然后就走开了。

梦萍坐在沙发上，看到三个人都离开了，显然是另找地方说话，气得不得了。不过，一会儿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看到如萍的房间门关上了，她捻手捻脚地上楼梯，她可是直到她的好姐姐向来是没有把门上锁的习惯，上一次依萍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就是她在如萍门外偷听到了。

…………

“方瑜这件事情你就放下吧，现在为什么不专心放在可云的身上，她是因为你而发疯的。既然想通过方瑜加入我们这个计划行不通，但是对于可云，我们还是要拯救的。”书桓说道。

“有什么意义？”尓豪托着下巴轻轻地说，“方瑜都不要我了。不如就顺着爸爸的意思，把可云娶回来算了。”

“不行，不行，尓豪，你怎么能这样想。可云她是疯了的啊，她怎么能跟你一起？她在自己家里都可以咬爸爸，让爸爸住了院。如果要是在我们家里，她会咬多少人？”如萍摇着头，书桓听着如萍的话，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并没有多想。

“那你让我怎么办？”尓豪痛苦地说。

“你不要着急，我觉得书桓说得对。我们先帮可云恢复记忆。书桓不是说过什么孟医生吗？我们明天就去找他，看看他怎么说。”如萍说。

书桓点点头，“对，如萍说得对。尓豪你不要着急。帮助可云是当务之急。”顿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当时孟医生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问题的关键在你身上。尓豪，我是见过可云的，只听过她喃喃地喊着孩子，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你。我想，问题的关键在于你。”

“在于我？”尓豪苦笑道，“好好，什么都赖我。”

“尓豪，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我和书桓都在帮你想办法啊。”如萍歪着脑袋，很诚恳地说。

“是，我们慢慢来，定下计划，可云肯定会好起来的。”书桓认真地说。

“可云好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尓豪有些颓废，他已经不记得可云是圆是扁，他在乎的只有方瑜，但是方瑜……对于可云，尓豪没有任何怜惜，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可云的惨状，他心里没有什么概念。

听到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书桓皱着眉头。书桓是见过可云的，而且心里怜惜这个女孩子，毕竟可云是因为尓豪发疯的，尓豪怎么能是这样的态度？但是看到尓豪这样颓废的态度，也不敢这样责问尓豪，只好安慰尓豪，“也许可云好了，后来方瑜也会回来呢？”

如萍猛点头，“是啊是啊，也许方瑜不回来是因为可云还是疯了的原因，她好像见过可云。大概是心里内疚吧。”

“天杀的依萍！”尓豪猛地抬起手捶桌子，另一只手不忘托着下巴，“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如果不是她，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谁会知道。还有方瑜，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可云的事情不会抖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全家也不会挨鞭子。”

梦萍再也忍不住了，推门而入，“什么依萍？我们全家挨鞭子都是因为依萍？！”

如萍跑到梦萍的身边，“你怎么会在外面，你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