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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如果她还喜欢陆尓豪，首先要承受这样的故事，而后还要跟着陆尓豪一块痛苦，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一切。

“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多说了，不管听不听这个故事，我都不会原谅他。或者说听了这个故事，我更不会原谅他。”方瑜一脸诚恳地说，“请你们陆家也不要打搅我的生活好不好。”

如萍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原谅。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要看着未来啊。”

“陆小姐，你不是我，所以，或许你会原谅，我方瑜绝对不会。”方瑜对于如萍已经无力了，转身就要走开，“以后你们那边的人不要过来找我了。我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以后我会直接让阿东把你们撂倒。”

“尓豪还在牢里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最起码，他是因为你而入狱的，你要救他出狱啊。”

如萍歇斯底里地在方瑜背后大喊，方瑜皱着眉头，不去理她。因为如萍的失态，很多人都往这里看着。方瑜觉得有些丢人。

“他根本没有想要强-奸你啊！”如萍放声大喊。

方瑜直接过来，“滚！”往如萍脸上啐了一口，虽然那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如萍怎么敢这样在她的学校这样大吼，她以后怎么面对同学。看着如萍一脸委屈的样子，方瑜忍不住狠狠把如萍推倒在地，从上到下俯视着她，弯下腰，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要是以后陆尓豪还有你，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再来找我，我让你们好看。”

如萍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方瑜怎么变得如此粗鲁，贝齿咬上红唇，留下一排齿印。如萍也恼了，要是爸爸没有生病，再加上尓豪的拜托，她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说话吗？

傅家华的打算

这几天秦轩也没有闲着，在收集魏光雄的资料。秦轩的熟人很多，警政界都有，所以很快魏光雄的生平都被挖了出来。

“魏光雄只是一个帮派的小人物，他是哈尔滨人，五年前到的上海。”

“同乡？居然连到上海的时间都相同。”傅家华皱着眉头，“到了上海后的情况如何？”

“他到了上海之后很敢拼命，参加了帮派组织。手里还蛮有钱。所以短短的时间发展的很快，手里还有一帮人，干的事走私贩毒的勾当，警政界已经在注意他了，只是抓不到证据。”

“很复杂的人啊。”傅家华有些感慨。

“傅文佩，我不知道你和这个魏光雄有什么过节，不过，你要离这个人物远一些，他很危险。”

傅家华微微一笑，“谢谢，我大概已经清楚是什么事情了。”

秦轩抿抿嘴，半晌犹豫地开口，“能不能告诉我？”一般来说秦轩是不喜欢过问别人的隐私的，不过当对傅文佩存了不一样的心思的时候，就难免更关注了些。

“恩，应该是王雪琴托的人。王雪琴就是陆振华的九姨太。”傅家华说道，“一定是上次我得罪了王雪琴了吧。这件事情说起来挺长的，你要听？”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秦轩小心地说。

“王雪琴的好儿子负了陆振华一个副官的女儿，王雪琴就把他们一家赶了出去，结果那个女孩有了孩子，孩子死了，女儿就疯了。我前段时间写了封信告诉陆振华一切，恩，大概得罪了王雪琴吧。”

“你告诉了一切？那确实会……”秦轩点点头，“如果王雪琴那里有魏光雄做靠山，而魏光雄又是道上的……你和陆家大宅子那边保持距离吧……”秦轩皱皱眉头，傅文佩是陆振华的八夫人，怎么保持距离？

“本来就没什么联系，熬过这一阵，等到战争全面打响，大概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交际了。”傅家华微笑着说。

“你什么打算？为什么这样说？”

“上海是繁华之地，日军全面占领了华北地区，上海，用不了多久。”

“这里是法租界，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秦轩以为傅家华害怕，安慰她说。

傅家华摇摇头，“上海并不安全，等到战火燃起来，我就带着依萍会去外地。大概会去西北地区偏远的地方。”

“要逃？未免太难看了。”

“秦轩，你是男人，不明白在战争中女人的下场有多么的残酷。我是当你是朋友才和你说说贴心话。我也不是不爱国，如果我再年轻一些，或者我是个男人，我肯定不会选择逃走，而是上战场。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我总要为依萍打算打算，她还年轻，经不起意外。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她留在大上海唱歌吗？”忽然，傅家华转了话题。

秦轩摇摇头。他确实一直有些奇怪。

“陆振华来过大上海，他是认为歌女丢了他陆振华的面子，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做歌女对于依萍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是多么的不体面。就算依萍哭着说她没有堕落，你、我、依萍心中都明白她确实没有，但是别的人难免会用有色眼镜去看她。这样我仍然愿意让她做歌女，秦轩，你说为什么？”

秦轩仍是摇头。

“钱多啊，朋友，我让依萍唱歌完全是为了这笔钱。”傅家华微笑着秦轩目瞪口呆的样子，“陆振华那里我是不指望了，所以只能靠着自己和依萍赚的钱，到时候在路上不至于过得太潦倒。我说了，我们要去偏远的地方，到时候已经是重新开始，谁又会知道依萍做过歌女？就算今后依萍回了上海，因为战争一切又重新洗牌，依萍也会有好的开始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依萍能够顶住压力，在大上海这样的地方不堕落？”不过对于傅家华的解释，秦轩倒是深有体会，一个钱字，为难了多少英雄好汉，更何况是女子。

“见过你我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愿意，但是可以感觉到你对依萍一直很照顾，不是吗？”

秦轩没有说话，只不过耳根有些微红泄露了他的情绪。

“依萍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坚强的孩子。等战争让一切重新洗牌的时候，依萍会有一个新的人生。”傅家华有些感慨。

“那你呢？”

“我？我到时候就说我的丈夫在战争中间死了，重新上个户口，会换个名字，也算是完完全全和陆家断了联系吧。”傅家华有些出神，“秦轩啊，到时候要是不好办找你帮忙可不要推辞啊！”

其实秦轩在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想着的是默默照顾着她们母女两个就好，但是没有想到傅家华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地问，“你要和陆振华脱离关系？”

“恩，当年的时候就是他毁了我的人生，他的鞭子又毁了依萍的人生，再加上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儿子还有一个不知道究竟怎么想的王雪琴。陆家……”傅家华摇摇头，“这一次的战争后，也要重新洗牌。”

秦轩忽然就笑了，傅家华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