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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萍答应了，但是婚礼上，书桓依旧是看到了尓豪的身影！

“如萍，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尓豪弄走吗？”看到了尓豪，书桓把如萍拉到了一边问道。

“书桓对不起。”如萍眼中含泪，“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他求着我，说要给我祝福，我怎么能拒绝我亲哥哥的请求？”

当时，书桓有些无奈，但是也为如萍而感动。

醉了酒的书桓讽刺地笑了，对着自己说，“你真是傻瓜，尓豪已经是个疯子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幸福。订婚礼上你都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上了一次当，还不吸取教训，居然还为如萍感动，你真是傻瓜，傻瓜！”

如果说订婚礼上，尓豪是大闹一场，在客人面前说了关于他曾经和依萍的故事，虽然让书桓恼怒，但也是事实。而在婚礼上，喝醉了的尓豪根本把可云的故事改编变成了依萍，除了说依萍发了疯，根本就是把整件事情安在了他的头上！说书桓抛弃了大了肚子的依萍！

书桓还记得，当时他气得发抖，客人有的开始窃窃私。

尓豪打着酒嗝一颠一颠地向他走来，“书桓……你说，你怎么能这样？你对不起依萍，你怎么有脸娶如萍？你没有资格幸福，你应该和我一样，哈哈，是的，你应该和我一样！”

书桓冲上去就要给尓豪一拳，他怎么能这样玷污自己的名声还有依萍的名声！

“不！”如萍拉着他，跪在了他的面前，“书桓，不要打尓豪，他只是担心我，担心他的亲妹妹啊。”

这样一说，反而更让人觉得尓豪的话是真的。

那时候陆振华还没有死，手里的烟一松，“书桓……这是不是真的！”然后根本不听书桓的解释，拿着自从战争开始就随身携带的马鞭，开始抽打书桓。

宴席是在家里举行的，马鞭抽到了不少客人，客人尖叫着，然后跑了出去，最后婚礼一团糟。

父母永远是相信自己的孩子的，书桓的父母忍着鞭子来到书桓身边，“陆先生，是不是有误会，书桓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陆振华停了鞭子，“什么误会？”

“这是尓豪乱说的，我和依萍是处过朋友，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我书桓对天发誓。”

陆振华看着尓豪，尓豪哈哈一笑，“我就顺口那么一说，他们好得时候搂搂抱抱天天在一块，说不定，依萍肚子里就有他何书桓的种呢？当初可云不就是这样？”

书桓想到当时的情景，就为自己的父母不值，凭什么，父母要挨鞭子啊！书桓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呜呜地哭了。

“书桓，你怎么了？”大概已经帮尓豪弄完了那边的事情，如萍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哭泣的书桓。

如萍也哭了，“书桓，你说你要离开我，我有多么心痛，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我不要和离，我不要和你分开。”

书桓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说，“不，我是为我不值，为我父母不值！收起来你的眼泪，我看到了只有恶心！你的眼泪太廉价！”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如萍哭得更狠了，“你还是为尓豪的事情生气是不是？可是他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能把他丢开不管。”

对！如萍和书桓的真正的婚姻的毁灭，就是因为尓豪！一团乱的婚礼之后，书桓已经娶了如萍，也只有认了命，大不了以后和尓豪再不往来。书桓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家里有些钱，置办房产还是可以的。而那时候如萍哭着说，“尓豪怎么办，我总不能不管他，他会死的。他是我的亲哥哥啊。”所以，他们就住在了陆宅，陆振华还在的时候尓豪还好，在陆振华死了之后，尓豪变本加厉。书桓多少次想抛开尓豪，而如萍总是哭着说她的哥哥，她不能不管。

“是啊，你总是想拯救所有的人。”书桓喃喃地说。

“我没有，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但是尓豪……”

“尓豪！”书桓冷哼一声，“是啊，我们中间永远有一个尓豪，就算在床上，他只要一喊你就会过去。我觉得他倒像你的丈夫！”

如萍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为什么不能？”书桓忽然笑了，“我连说我们搬出去住，每个月给尓豪钱让人照顾他，你都不愿意，一定要住在这里，‘亲自’照顾尓豪！”

“你要知道，钱买不来感情！”如萍有些激动，“他是我哥哥，我照顾他有什么不对，书桓，如果你父母变成这样，你会不管吗？”

“别提我父母，我父母永远不会变成这样。”书桓驳斥，“我父母不会把人的肚子弄大，不会把人弄疯，然后装疯卖傻不愿意负责！”

“可是……”如萍一时无言，“他，当时喜欢方瑜啊！”

“我真是疯了，才和你们裹在一块儿！”书桓疯狂地挠头，“喜欢人了，更应该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再说！如萍，我不想和你再说一句话，我已经看清楚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把尓豪拦在一块。对不起，我不和你一块了。今天我们就去办和离！”

“不！书桓，我好不容易从依萍手里抢到了你，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书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要走了。”

“不，书桓，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书桓不去理会背后撕心裂肺的喊声，走出了房子，抬头看看蔚蓝的天，是自由的空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为了如萍在上海停驻了太久，现在去参加抗战还来得及！

至于如萍还有尓豪，管他的呢。书桓笑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的日子。

正文

半敞的窗子里吹进初春的仍带着微凉的风，一同带来的还有雨后的泥土的腥味，淡淡的，并不难闻。下午四五点，阳光并不灼热，撒在人的身上，给人的是淡淡的温暖。

傅家华就这样对着窗户，忍不住眯起眼睛托腮发呆。微风吹过，撩起耳边的碎发，傅家华抬手把已经长了的鬓发撩到耳后。

“文佩，吃饭了。”秦轩喊着。

“恩，来了。”傅家华应了一声。忍不住微笑，收拾了一天，终于把房子收拾得可以住人了，秦轩自告奋勇要炒菜，她也不能拒绝不是吗？

“手艺不错啊，老秦！”傅家华深深嗅了一口，唇角边的弧度不断的扩大。

“得。”秦轩有些无奈，然后对着傅家华挤眉弄眼，“文佩啊，我个人比较喜欢老头子这个称呼。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傅家华拿筷子往秦轩手上一打，“得先尝尝味道好不好，不好可不行。”

“得令！”秦轩立个军姿，笑嘻嘻地说，“保证让夫人满意。”

现在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是秦轩的老家，战争开始的时候傅家华只是想摆脱陆振华的八夫人这个身份，去哪里也没有底，秦轩就最后拍板了，去他的老家。战火还没有烧到这里，似乎像一个世外桃源，这里安静而宁溢。【注1】傅家华几乎一见到这个村子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