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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有点委屈，她小小声道：“念念只有三岁，还没有长大。”
江沉：“……”
吃宵夜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小朋友到底是谁！
“念念今晚可以跟奶奶睡，奶奶好久没见到念念，也很想念念的。”
“念念可以明天陪奶奶。”念念可怜巴巴地看着爸爸，“但是，明天念念就见不到妈妈了，好多好多天都见不到妈妈，很可怜的。”
“今天晚上不抱着妈妈睡，念念睡不着。”
江沉：“……”
女儿看着他的小眼神就跟被欺负了的小鹿一样，格外可怜。
但他也很可怜！
这都多久了，自己的老婆连亲都亲不到，他不可怜吗！
“念念，妈妈拍戏期间，我们可以像上次那样去探班，爸爸不会让念念好久见不到妈妈的。”江沉继续挣扎，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女儿，“所以，今晚念念去跟奶奶睡，好不好？”
念念：“可是，妈妈答应今晚要跟念念睡的。”
“妈妈答应你了？”江沉心一下变得拔凉拔凉的，在妻子那里，念念就是最重要的，答应念念的事，她一定会做到，既然都答应今晚要跟念念睡了，那为什么刚刚还那样对他？
或许，妻子可能忘记答应过念念的事了？
江沉继续哄念念道：“只要今晚念念能自己睡觉，念念想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念念瘪了瘪嘴，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她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只要妈妈。
江沉：“……”
见女儿下一秒可能真的会哭出来，江沉想起上回念念哭起来的惊天动地，他再扛不住这样的小眼神，只好妥协道：“好吧好吧，今晚跟爸爸妈妈睡，以后念念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了，好吗？”
念念没回答好也没回答不好，见爸爸终于答应今晚让她跟着妈妈一旧独起睡，念念立刻身轻如燕地从床上蹦起来，爬到床头，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盖好，只露出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
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跟刚刚被欺负的快要哭了的小可怜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江沉：“……”
他想，他不应该心软的。
沈明柚洗好澡出来，就看到江沉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床头，床中间的位置，正躺着一个小孩儿，念念看到妈妈出来，忙对妈妈招手道：“妈妈快过来，念念要抱着妈妈睡。”
江沉也转头看向她，沈明柚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丝委屈。
沈明柚早就想到，她明天又要去拍戏，好多天回不来，念念今晚一定会闹着要跟妈妈睡，就在她吃完宵夜进房间洗澡之前，念念还拉着妈妈的手，说等她再爷爷奶奶玩一会就进来陪妈妈一起睡，沈明柚当时也答应了，所以，江沉今晚的如意算盘，注定会落空。
沈明柚轻笑一声，她躺进被窝里，抱着念念暖乎乎的小身子，亲了亲念念的额头：“妈妈爱你。”
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江沉轻咳了一声。
沈明柚继续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江沉用力咳了一声。
沈明柚睁开眼睛：“嗓子不舒服，就去喝点止咳糖浆。”
江沉：“……”
沈明柚在江沉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以前江沉一年到头不回家，回家就把家里当旅馆，睡个两天就走，他不是爱装禁欲吗，现在一次让他禁个够！
沈明柚不再理会江沉，她抬头把床头这边的灯拉灭，然后倒头，抱着念念继续睡觉。
念念已经有些困了，她揉了揉眼睛，说：“妈妈明天早上记得叫醒我，我要送妈妈出门。”
“妈妈起得很早，就不叫念念了。”
“可是念念起来看不到妈妈，会伤心的。”
“妈妈一到那边，就会给念念打电话。”沈明柚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给女儿分配任务，“念念在家里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要上幼儿园，还要帮妈妈好好陪陪爷爷和奶奶，所以，念念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不能睡得太晚，也不能太早起来。”
念念见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原来念念这么重要吗？”
“当然，念念是最重要的。”
念念抬起手害羞地捂着嘴，在妈妈怀里嘻嘻地笑起来。
没有人理会，一直靠坐在床头的江沉：“……”
此时此刻，这张大床的中间像是被人划上了一条分界线，一边是气氛温馨的母女俩，一边是安静无人顾及的江沉。
“好了，该睡觉了。”沈明柚轻轻拍着念念的背。
念念心满意足地抱着香香的妈妈闭上了眼睛，临睡前总算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爸爸，念念跟爸爸打了声招呼：“爸爸，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