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故事 两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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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石村的青蛙和各种小动物的演唱会又照着惯例开始了，今晚月儿很好，柔和的光把大地都弄得轻柔了。也难怪人们在悲伤或低落或是在种种情况下时都能为大自然的美而陶醉，因为大自然的美，是不受人为因素影响的美。你高兴，它美！你不高兴，它还美！

清晨，女子早早地就起来把昨天的鸡内脏给炒了，给两个官差和家里人做早餐吃。

香味把官差弄醒了，他们吃了饭时小孩还没有醒。女子本想叫他们起来一起吃，但被男子拦住了。

女子不再多言，只能偷偷咽泪。

官差把这些带腥的都扫了个干净，吃完后也不久留。吃完就起了身，徒留一句：上午九点在村口集合。

见官差是真走了，男子才转向女子道歉。这回换女子来了气，把头扭到一边。男子扑腾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站起来，生气道：妇道人家！说完，就跑回屋内怄气去了。女子回头见状，突然笑出了声，先前所受的怨气也一瞬间瓦解了。

傻瓜！她心中笑道。

大毛二毛醒了，见自己阿爹正坐在桌前，脸上有些生气的样子。他们带着朦胧的睡腔，对着男子说道：阿爹，我要吃鸡腿。

男子回头，见二人醒了，心里也颇为不好受，他自走到床前，叹了口气，后沉声道：大毛二毛，鸡腿都被山上来的大狗叼走了，我们现在没有鸡腿吃了！

二人听罢愣住了！

男子以为他们会哭，但其实不然。大毛激动起来。大毛道，：阿爹，那条狗大不大，是不是黑黑的像二狗家那条啊！

嗯，男子使劲点头，何止啊，它这么高，这么长，牙齿这么黑！

哇！两人瞬间就兴奋起来了。二毛怕大毛抢先开口，于是连忙兴奋道，：阿爹，那他有没有孩子啊，就像王三家那个小孩，他好小啊，和我们一点都不像，他是不是怪物啊！

男子听得二毛这样，不知不觉间就笑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崽，刚出娘胎还不都那样。

笑声刚传出来，屋外就进来了孩子们的娘。

秀儿，男子起身，女子哼了一声。招手叫两个小孩跑到她身前。

男子无奈，继而又生起气来，他也哼的一声，就起身想出门去走走。

去哪？女子背对着他。

去哪？去我秀儿给我好脸色的地方。

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却不料你个七尺男儿还比不过女子的心胸，想起要吃醋坛子了！

男子知道这场家庭风波算过去了，但抹不开面，于是道：我出去走走，九点之前回来就是，今天还要全村去村头商量交公粮的事呢！

女子不说话，男子走了出去。

阿娘，我们早餐还有稀粥吃吗？大毛问道。

女子笑道，怎么没有，而且啊，我们不只有稀粥，还有鸡肉呢！

哇！两小孩叫了起来，阿娘，鸡肉在哪？

女子笑着叫二人闭上眼睛，准备了哦，准备了哦，阿娘叫你们开眼你们才能开眼哦！

嗯阿娘，你就放心吧。二毛开口。

登登登登，你们看！

二人睁开眼睛，就见自己阿娘从胸口的绣兜中掏出一团手帕。崽子们，你们打开看看，二人迫不及待，只见手帕打开之后，三块鸡胸肉和一些炒熟的鸡内脏就这样横卧在手帕上。

阿娘怎么只有三块呢？大毛小手抓过一块送到嘴里后，呜呜地说道。

女子笑了起来，慈爱的摸了摸大毛的头，因为啊，你们那爹想尽地主之谊，没钱还要装富，所以啊，娘亲就偷偷给你们留下了一点，怕你们沾不着这只母鸡的腥。

大毛似懂非懂，小手又抓起一块鸡内脏，往嘴中送去。

二毛也急忙抓着一些鸡内脏，边往口中送去边说，：阿娘，那我们这样阿爹不就尽不了地主之谊了吗？

女子慈爱的把二毛揽到身前，好孩子，所以你们吃的都是阿娘的，阿娘不喜欢吃，所以留下来给你们吃的。

谢谢阿娘，二毛乖巧，小手又伸向了那块鸡胸肉。

崽子，等等，女子连忙叫到，那是阿爹的。

阿爹？阿娘，阿爹不是吃了很多鸡肉了吗？二毛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