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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哥，我可不是在说我师父的坏话。”
“我知道。”
“可是这次，我想自作主张一回。”
林芷柔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豁然抬头看着陈铭。
“陈大哥，你们要去燕南，能带上我吗？”
陈铭下意识回避着她殷切的目光，“抱歉。”
“陈大哥？”林芷柔怔怔说着，明亮的眼眸逐渐黯淡下来。
“陈大哥，是我唐突了。”
陈铭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但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二人沉默着，在下一个拐角，遇见了一位熟人。
郑雪蚕正坐在亭中，手里拿着一壶酒，目光在陈铭和林芷柔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出声调侃道：
“陈老弟，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地就把我徒弟拐走了。”
他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笑意更浓。
“我……”陈铭被说得一愣，想解释些什么，但余光中看到林芷柔那黯然失色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疼痛，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陈老弟。”郑雪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站起身走到陈铭面前。
“无需多言，你心里是有芷柔的，对吗？”
陈铭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林芷柔，那双黯淡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坦诚地说：“是。””
林芷柔听到这个回答，欣喜地抬起头看着陈铭，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郑雪蚕见状，嘴角轻扬，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好办了，陈老弟。”
“你不肯带着她，没关系，她是我的徒弟，我会照顾好她。而你，做完你的事情，来寻我，把她接走。”
“此事……”
“我就当你答应了，芷柔，你且回客房去，我和陈老弟单独说两句。”
林芷柔的脸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害羞地低下头，几乎将脸埋进了胸脯，转身一阵风似地跑开了。
陈铭怔怔望着她跑开的身影，心乱如麻。
他知道自已刚才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接过郑雪蚕递来的酒壶，大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丝丝甘甜，他不由得赞道：“好酒。”
郑雪蚕见状，心疼地夺回酒壶，瞪了陈铭一眼，道：
“这可是百香楼的百年佳酿‘银瓶紫露’，我眼馋了好久，今日好不容易才得来一壶，你这一口，喝下我十两银子。”
嘴上这样说着，他随手放下酒壶，目光再转向陈铭，认真道：
“陈老弟，我知道你为何不肯带着芷柔。”
